“纱夜酱，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看到坂井纱夜后，美希立刻站起了身，语气很是责备：“你还是高中生吧，牛郎店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会告诉你父母的。”
“放心啦，这位是我的朋友。”坂井纱夜拍了拍雨宫总司的肩膀：“他是第一天做牛郎，所以叫我们过来支持一下。”
“我可没叫你们过来……”雨宫总司盯着两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看着不像是能成为朋友的人啊。”
“美希是我家附近的一个诊所医生，很全能的。”
坂井纱夜解释起来：“刚开始做直播的时候嗓子会出问题，经常到她那里去买药，所以就熟识了。”
美希坐回到沙发上：“最近我正在做研究牛郎相关的社会问题，有不少小姑娘为了讨好牛郎都借了贷，下场很悲惨，有跳楼身亡的，还有些出了心理问题。只当医生的话，也救不了这些傻姑娘啊。”
牛郎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骗子很多，而且几乎没什么道德观念。
因此，即使东京本地人，对牛郎的歧视也非常多，有的牛郎根本打不到车，甚至租不到房。
只能说是自找的，至于各种无良自媒体对牛郎的吹捧，当个笑话看就好。
简单的互相介绍后，雨宫总司重新拿起菜单：“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点瓶冬佩利吧，当做是庆祝了。”
最便宜的冬佩利也要10万円，算是牛郎店里的高级消费了。
当然，这酒远远不是最贵的，还有100万円的黑桃A。
“不，今晚的预算只有2万円。”美希看向雨宫总司的侧脸：“话说，银骑士，你为什么要做牛郎啊？”
“其实昨天我也很迷茫，不过今天我忽然明白了答案，也许是为了碰见像美希酱这样的女孩吧。”雨宫总司坐到了她身边，帮她把凌乱的侧发拨到一旁。
“啊……心动了……”美希眨了眨眼：“如果身边没有其他人打扰就更好了，虽然是第一次做牛郎，但说情话的能力倒是很强呢。”
姬野恋恼火地举起了手：“我要一瓶桃红冬佩利，银骑士，该陪我了。”
“不行，那可是你半个月的工资。”雨宫总司皱起眉。
而且这不就变成攀比消费了吗？按照发展来说，最后这两人的账单还是要自己买。
坂井纱夜拿起菜单：“今天银骑士就陪我们三个人吧，说不定本日营业额能进入前十呢。”
“也是……”雨宫总司靠在了沙发上。
营业额越多，就越受欢迎，说不定桐生七濑会直接点自己的名。
就当给自己刷流水了。
“一杯桃红冬佩利香槟！”
十秒钟后，端着酒水的服务员走了上来。
其余的牛郎顿时投来了羡慕的眼神。
这让有些客人非常不满，纷纷点起了更贵的酒水。
雨宫总司皱起眉：“点贵的，今晚我买单。”
反正自己也有50%的提成，也亏不了多少。
“唔……”美希震惊地看着他：“哪有这样当牛郎的啊？不是在烧钱吗？”
“只要美希小姐喜欢就好。”雨宫总司温柔的笑了笑。
“喂，银骑士，现在我们两个也是客人，怎么只对着美希说甜言蜜语啊？”坂井纱夜举起酒杯：“来吹捧一下我嘛。”
“坂井，小恋，和你们真的太熟了，完全没办法吹捧。”雨宫总司看了眼其他座位：“还有，坐半小时我们就走吧。”
今天可不是来玩的，而是要接近桐生七濑，赢取她的信任，把指示她诬陷浅川苍的人给找出来。
如果能拿到证据，就更好了。
桐生七濑一般是晚上来逛牛郎店，他打算做完这一单后，晚上再回来，否则一直陪酒，绝对会喝到烂醉的。
“真的全部由银骑士买单吗？”坂井纱夜笑着举起手。
雨宫总司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也别太贵了，什么香槟塔之类的不要碰，大概30万円就能到前十名了，再花25万吧，稳健一些。”
大部分顾客的花费并没有各种新闻上那么高，最低消费大概是2万円。
点酒的话，也一般都是1万円左右的气泡酒。
所以35万円的单次消费已经算是佼佼者了。
“25万的话……就来一瓶黑色香槟王吧！”
这单又引起了牛郎们的轰动，甚至有些人想凑过来，不过被美希无情地赶走了。
而跟着点酒的客人则少了不少。
“干杯吧！”
雨宫总司帮众人倒上酒水。
“不少女孩就是因为头脑发热，给牛郎大笔的消费，结果还不起债。”
美希拿出了一本笔记：“所以，我最近在研究牛郎们的话术，给她们预防。其实总结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无微不至的吹捧，即便是个丑女孩，也会被夸成绝世美人。”
雨宫总司拿过笔记翻看起来：“这种行业可太多了，说到底就是销售，为了卖货，先满足对方的情绪价值。”
“是啊，只不过牛郎店里出售的是虚假的爱情。”美希呡了几口酒：“当然，酒水的溢价也很大。”
小恋喝光了酒杯后，抱住了雨宫总司的手臂：“但是银骑士是不一样的。”
坂井纱夜坏笑着放下酒杯：“他对小恋的态度不是和牛郎一样吗？都很照顾啊，有什么不一样的？”
“总司偶尔也会欺负我的，才不是一味的照顾。”小恋靠在他的肩膀上：“虚拟主播才和牛郎差不多呢。”
“喂，不要吵架。”雨宫总司摸了摸小恋的脑袋：“不是每个虚拟主播都是坂井这样的，也有更坏的。”
坂井纱夜暗戳戳地瞪了他一眼。
“对了。”雨宫总司抬起头，看向不停喝酒的美希：“您应该也是位心理医生吧？否则不会研究心理问题。”
“唔，算是看过几本书。”美希擦了擦唇角。
“我有个妹妹，她……需要些帮助。”雨宫总司拿起酒瓶，给她倒满了酒：“但是太直白的话，我怕她会生气。”
“这样啊……”美希举起酒杯，把香槟一饮而尽：“能简单的概括一下吗？”
“现在可能不太方便。”雨宫总司看了眼肩膀上喝醉的小恋：“明天找时间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