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恺和孙秋实根据黄毛提供的证供,神色严肃,步伐坚定地一同前往汉路集团。他们手中紧握着周楚的逮捕令,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
当他们踏入汉路集团的那一刻,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员工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发生了何事。
周楚在办公室里,听到动静,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的神情。
正在这时,秦恺和孙秋实来到了周楚的办公室。
秦恺走上前,亮出逮捕令,声音沉稳而有力:
“周楚,你涉嫌与生产违禁品佛陀案件有关,现依法对你进行逮捕。”
周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手铐“咔哒”一声扣上。
就在这时,王安基假惺惺地走了出来,他的心里其实正在暗自得意,想着终于把周楚给拉下水了,自己的阴谋得逞。
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焦急阻拦的样子,大声说道: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周楚怎么可能会犯罪!”
他心里盘算着,自己这出戏一定要演得逼真,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秦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证据确凿,任何人都无法阻拦执法。”
孙秋实则示意周楚跟他们走,周楚沉默着,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跟着警察离开了汉路集团。
这一幕,成为了汉路集团内令人震惊的场景,也预示着正义的追查即将揭开背后的真相。
此刻,王安基再次假惺惺的说道:
“周董,你放心,我们一定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你清白。”
周楚看了看王安基,语重心长的说道:
“基哥,帮我照看好汉路,去找董平。”
“好!我马上去找董律师,一定把你救出来。”
说完,周楚便跟着秦恺和孙秋实一起离开了。
而王安基则嘴角一瞥,心中暗中高兴……
他马上回到办公室,把电话打给了欧文。
“欧文先生,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周楚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他马上就要和轮博船厂一起陪葬了。汉路集团就要回到咱们的手中了。”
“很好,飞鱼就是飞鱼,你在周楚和徐耀汉的身边这么久,终于如常所愿了。”
“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轮博船厂的计划也是跟周楚学的,当年的希昌食品有限公司和阳华制药厂,还有安康养老院的事,都是出自于他周楚之手。”
“嗨!可惜了这个人才,不能为我所用。”
“这个人很难驾驭,不过事在人为吧。现在,周楚已经身陷囹圄,如果能够拉他一把,也许有戏。我是不行了,现在周楚如果知道真相,一定得恨死我了。”
“呵呵,这才更加说明,飞鱼是成功的。另外,接手汉路集团之后,我们就可以把大批量佛陀邮票入驻北宁市,新的生产基地怎么样了?”
“应该没问题,之前的轮博船厂,咱们早就发现了周围水域的变化,变更生产地点是迟早的事,轮博船厂就是周楚找到的,这几年的光景,咱们也够本了。”
“新的生产基地隐秘吗?”
“嗯,就在汉路集团下属的汉路重卡制造有限公司里面,很隐秘,整个生产线就设在地下工厂里面,废水随着工业废水一同处理。我已经计划很久了,就等着轮博船厂废弃的到来。
另外,运输的重型卡车,无论是货箱还是油罐,都已经做了夹层,可以便于运输出去,我们的汉路集团私家飞机也已经到位,可以直飞墨西哥和哥伦比亚。”
欧文听完王安基的话,很是满意,说道:
“嗯,很好,未来的北宁市就完全掌控在咱们的手中了,有你和飞鸟,飞狐互相配合,纪先生大业可成。”
王安基笑道:
“那是自然。只是不知道那个碍眼的董平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把周楚给捞出来。”
欧文笑道:
“以轮博船厂所生产的佛陀产量来计算,被保释的可能性不大,在法庭上,法官判处周楚死刑的可能性很大。”
“嗯,那我们就耐心的等待一下吧。如果这样都整不死他,我可是真的对他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
“好,那我们就等法院的结果吧。”
与此同时,周楚再一次坐到了崇文区公安局的审讯室里面,冰冷的墙壁、压抑的氛围,似曾相识,让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对面坐着的是秦恺和孙秋实,他们的眼神严肃而专注。
这一次,轮博船厂里面的佛陀违禁品制造案,所有的笔迹证据竟然都指向了周楚。那些所谓的证据,仿佛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无辜。
周楚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无奈,他深知自己是被王安基诬陷的,可面对这如山的“铁证”,他感到百口莫辩。
秦恺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声音低沉地问道:“周楚,轮博船厂找到了大量的佛陀邮票,根据犯罪分子的交代,以及我们在轮博船厂找到的大量的生产计划书,都有你的笔迹,对于这些笔迹证据,你有什么解释?”
周楚想了想,说道:
“这些笔迹是我的,但是,并不是签署到这些佛陀邮票生产的计划书上,而是王安基让我签到的很多张空白纸上。”
“王安基?你是说他陷害你?”
“根据这些计划书,应该是这样的,我只给他写过这些。应该是他通过控制秦思宇,在轮博船厂进行佛陀邮票的生产。”
“他不是你的总经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证据吗?”
周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思绪回到了与王安基相识的最初。
“我和王安基是多年的同事,曾经一起在汉路集团公司打拼。那时候,我们都怀揣着梦想,想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不过,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些可笑。
其实,这都要感谢你们啊!我被陈利锋陷害,你们就把我关进青北看守所,在青北看守所里面,我差一点就死在王安基的手里,后来,我救了他一命,我们就成了兄弟。
再后来,我们一起共事在汉路集团,徐耀汉不相信我,王安基就极力推荐我,我们在新安货场之后,高瑞排挤我们,之后,我们一起努力,重新赢得了徐耀汉的信任。”
“高瑞怎么死的?”
“王安基干的,这个时候了,我也没有必要替他隐瞒了。高瑞要夺他的位子,他当然就要反击了。他在龙山宾馆设伏,安置的炸弹,炸死了高瑞。”
秦恺说道:
“你有证据吗?”
“当然。”
“那你的签字怎么解释?”
周楚继续说道:“在合作过程中,有一些文件需要我签字,王安基总是找各种借口让我在一些空白的文件上先签名,说是后续会补充内容。
我当时没有多想,觉得都是工作流程,就签了。现在想来,他很可能就是利用了这些空白签名的文件,伪造了与违禁品制造相关的证据来诬陷我。”
孙秋实微微皱眉,说:“可这些证据很难让人相信你的说辞。”
周楚叹了口气,声音略微颤抖:
“我知道这看起来对我极为不利,但请你们相信我,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经营合法的生意,没有理由再去涉足这种违法的勾当。”
秦恺和孙秋实对视一眼,他们从周楚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和冤屈。尽管证据确凿,但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们,事情或许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周楚笑道:
“放心,我来之前已经把证据都收集好了,就在董平的手中。韩英子和蒋艺遇害,也是王安基所为,包括秦思宇的死,也是他策划的,因为,韩英子遇害后,他发给我一个定时邮件,里面有他所有的犯罪证据。”
“噢!”
在接下来的审讯中,周楚详细地讲述了更多与王安基相处的细节,包括王安基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手段和不良嗜好。秦恺和孙秋实认真地记录着,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深。
离开审讯室后,秦恺和孙秋实决定重新梳理案件线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破绽。他们深知,真相往往隐藏在最不为人注意的角落,而他们的责任就是将其挖掘出来,还周楚一个清白。
但是,秦恺也在思考着:
“他们到底谁在说谎?周楚真的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