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清晨,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吴邪那略显陈旧的院子里。吴邪伸着懒腰从屋里走出,本想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没想到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吴邪!你给我出来!” 解雨臣一身利落的黑色风衣,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手下,那气场,仿佛要把这院子的门都给震塌了。
吴邪心里 “咯噔” 一下,暗叫不好,脸上却堆起了笑容,迎上前去:“哎呀,小花,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屋里请!”
解雨臣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吴邪的客套,直接走进院子,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地盯着吴邪:“少跟我来这套,吴邪,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我都追了多少回了,你每次都拖着。”
吴邪挠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小花,你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这盗墓的生意也不好做啊,您再宽限宽限。”
这时,院子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解雨臣带来的手下们往前凑了凑,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吴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宽限?你说得轻巧!” 解雨臣气得眉梢都在颤抖,“你知道我为了周转这些钱费了多大劲吗?你倒好,每次都拿这话敷衍我。”
吴邪还想再解释,解雨臣直接打断他:“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院子里的气氛达到了顶点。突然,角落里传来一声轻柔的 “咯咯” 声,原来是张起灵蹲在那儿,正专心致志地逗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那小鸡在他手边欢快地跑来跑去,时不时用嘴啄啄他的手指。
黑瞎子原本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见状,笑嘻嘻地起哄道:“嘿,天真,你看看人家小哥,多淡定,你就不能学学?赶紧把钱还了,大家都省心。”
王胖子也在旁边跟着瞎嚷嚷:“就是就是,吴邪,你也别磨叽了,小花都追得这么紧了,咱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吴邪狠狠瞪了一眼黑瞎子和王胖子,心里想着:这俩货,关键时刻不但不帮忙,还在这儿添乱。
解雨臣可没心思管其他人,他的注意力全在吴邪身上,再次催促道:“吴邪,别拖了,到底什么时候还钱?”
吴邪咬咬牙,心一横:“小花,这样吧,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把钱还给你,一分不少。”
解雨臣皱着眉头,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两年?太久了,一年,一年之内你必须还清。”
吴邪一听,急忙讨价还价:“小花,一年时间太紧了,我真的凑不出那么多钱。盗墓这行现在查得严,我又没什么其他收入来源,两年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地争论着还钱的期限,谁也不肯让步。黑瞎子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几句嘴,不是帮吴邪说两句好话,就是给解雨臣出出主意,实际上就是在搅浑水。王胖子则在旁边当起了 “和事佬”,一会儿劝吴邪爽快一点,一会儿又让解雨臣别那么较真。
张起灵依旧蹲在角落里,对这边的争吵充耳不闻,全身心都在那只小鸡身上。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那小鸡似乎也和他亲近,在他身边蹦蹦跳跳,不肯离去。
吵着吵着,吴邪突然灵机一动:“小花,要不这样,我手头有一些从墓里带出来的物件,虽然不值全部欠款,但也能抵一部分。你先拿去,剩下的我两年内还清,这样总行了吧?”
解雨臣听了,沉思片刻。他心想,吴邪拿出来的东西肯定都是些不太好出手的,不然早就卖了还钱了。但看吴邪这副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确实拿不出钱来,先拿些东西抵债也好。
“行,你先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解雨臣终于松了口。
吴邪连忙跑进屋里,不一会儿,抱着一个破旧的箱子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露出一些青铜器、玉器等物件。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但解雨臣一眼就看出,它们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文物。
“吴邪,你就拿这些来糊弄我?” 解雨臣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吴邪急忙解释:“小花,你别看这些东西不起眼,可都是有来历的。只是现在市场不景气,不好卖上价。但它们的价值绝对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解雨臣冷哼一声:“哼,你就会说好听的。这些东西最多抵你欠款的十分之一,剩下的你可别忘了,两年之内必须还清。”
吴邪连忙点头:“一定一定,小花,你放心,我吴邪说话算话。”
解雨臣又盯着吴邪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敷衍或者欺骗。但吴邪这次眼神坚定,没有丝毫退缩。
“好吧,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 解雨臣说完,带着手下和那箱物件准备离开。
就在他走到院门口的时候,黑瞎子突然喊道:“小花,下次再来追债的时候,记得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准备准备,今天这场戏可真是太精彩了。”
解雨臣回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了。
吴邪望着解雨臣离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王胖子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吴邪,总算是把这事儿暂时解决了。不过两年时间,你真的能凑齐钱吗?”
吴邪苦笑着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想办法。”
这时,一直蹲在角落的张起灵站起身来,怀里抱着那只小鸡,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看着吴邪,轻声说道:“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吴邪看着张起灵那认真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嗯,小哥,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多了。”
黑瞎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笑着说:“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咱们也别在这儿愁眉苦脸了。胖子,今天中午你是不是该请大家吃顿好的,庆祝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王胖子一听,眼睛瞪得老大:“凭啥是我请啊?要请也是吴邪请,这事儿可跟我没关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阳光依旧温暖地洒在院子里,仿佛刚才那一场激烈的 “还钱风波” 只是一场小小的插曲。而吴邪知道,未来两年的还债之路将会充满艰辛,但有身边这些朋友的陪伴,他似乎又有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