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明日休假,可有打算?”
“屯长,我明天准备回家一趟。”李乘风看着身前的熊搏,如实回答道。
巡逻完毕的众人,在回去军营的途中交谈着。
“回家啊!
你到军中这段时间,也算是经历不少事情了,也倒是该回去和家人聚一聚,放松一下心情。”熊搏点了点头道。
“屯长,你说那鬼魔之事,上头讨论的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吗?”
这时,李乘风又想起前几天的事情,问道。
熊搏摇了摇头,道;“哪有那么快,这件事情现在毫无头绪,上面也在想办法呢!”
“我看那院子里现在有了人影。
前两日姜坊正也提过,那家的主人已经外出回来了,上面没有派人去打听打听吗?”李乘风有些疑惑道。
“派了,怎么没派,姜坊正这些日子旁敲侧击了许多次,却是一点有用的东西也没问出来。
听说那家主人是一口一个不知道,只说其当日并不在家,具体情况一概不知。
也不晓得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熊搏说到这里,却是有些恼怒道。
这件事情虽说已经交给上头处理了,但因为是发生在他的巡逻范围内。
当时又是他亲手处理的,所以他这几天也没有就真的放下此事,不管不问。
“要我说,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自己家的宅子,他还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伍长,我觉得这个宅子的主人有很大的疑点。”两人身后的祁志和也接过话道。
“是有不小疑点,只是现在没有证据。
按姜坊正的说法,这家的主人叫做霍文吉,乃是炼形境修为,其在二十五年前来到康定坊定居。
但是那鬼魔死了至少有三十年了,时间上有些对不上,所以县衙那边也不好直接拿人问话。”熊搏无奈叹了口气。
“就算这个霍文吉是二十五年前来到康定坊的,也不能代表他就没问题啊?
说不定那鬼魔的尸身就是他带来的呢?”一直没出声的方伟突然道。
“这个不好说啊!
那鬼魔生前已是过了雷劫的阴神境巅峰修为,这霍文吉却只是炼形境第七重,二者之间相差了一个大境界。
阴神境修士寿尽身陨,其形神皆会散归天地。
除非是同一境界,甚至更强的人出手,否则是没人能将此等存在的尸身保存下来的。
那霍文吉不过炼形境,他有何手段,能够得到这样一具尸身?”熊搏反问道。
“或许这霍文吉,说不定是隐藏了修为。”跟在几人身后的于士龙开口道。
听到此话,熊搏转头看向自己这个一向不怎么爱说话的下属,眉头皱起道:“士龙此言,倒是不无几分道理。”
“那伍长,咱们回去就禀告屯长?”祁志和急忙道。
思虑再三,熊搏点了点头,决定回到营中后,便跟屯长讲讲自己等人的猜测。
片刻后,众人回到大营,一齐来到屯长赵朴的营房。
众人尚未开口,便听屯长赵朴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去找你们。”
看着屯长凝重的脸色,熊搏等人心下一惊,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屯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熊搏当先开口道。
“我刚刚接到消息,那霍文吉,消失不见了!”赵朴沉声说道。
“不见了?怎么可能?”祁志和惊讶道。
‘看来这霍文吉当真是有问题了,刚刚从外地回来,就在这个关头突然消失,这鬼魔出世定然跟他脱不了关系!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消失,是已经发觉了不对劲,还是有什么其他谋划,或许二者皆有?’李乘风心中暗忖。
想着这些,李乘风心下对以后的巡逻之事,更是多了三分小心。
“这个消息,是康定坊坊正姜鹤云刚刚上报的,他方才去那霍文吉家中,查看有无异常。
不料却发现,其家中只剩下一个叫小六儿的半大小子在家。
一番询问,才从这个小六儿的口中知道,那霍文吉半个时辰前,突然就不知去向了。”赵朴解释道。
“不知去向?
屯长,这霍文吉必然是有问题的。
否则,此刻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不见,那鬼魔之事定然是他搞的鬼。”熊搏一脸郑重道。
“我也是如此想的”赵朴点头道。
“他突然消失,必然是猜到我们已经怀疑到他身上了。
只是现在再想找到他,却是难了!”
“怎么了,屯长?”方伟疑惑道。
“这霍文吉的身份乃是冒名顶替的,县衙那边以验符寻踪,却找不到他的行迹。”赵朴脸色难看道。
“看来方伟说的没错,他果然隐藏了修为!”
赵朴看着熊搏,脸上浮现出一抹疑惑之色。
“熊伍长,你为何这么说?”
“屯长,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们几个也在讨论,这个霍文吉和那鬼魔是否有关系。
方伟猜测,这霍文吉很可能是隐藏了修为,他的真实修为境界,应当是在炼形境以上。
如今看来,其暗中潜入本县,定然图谋不小!”熊搏回答道。
“隐藏修为?”赵朴念叨了一句,转念一想,当即明白了过来。
如果这霍文吉的修为不是炼形境,而是更高的阴神境,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修士境界到了阴神境,其神通变化远非普通元胎境、炼形境修为者所能相比。
改头换面,变换气机,对于此等境界的修士来说,并非难事。
只要寻到一个本县户籍之人,炼出精血、抽取魂魄,再以秘法炼制成信符,佩戴于身,就可掩盖自身本来气机。
再配合本县所下发的验符,当可避过护城大阵的防御识别,自由进出县城。
也难怪派去盯梢的人,没能够发现其中异常之处,阴神境修为想要躲过他们的探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只不过,这霍文吉当真是该死啊!
抽魂炼魄、榨取血脉,此等手段对于被施术者来说,其痛苦比之千刀万剐更甚千百倍。
如此作为,早已是邪魔手段。
无论是何人知之见之,必欲除之而后快。
而一旁的熊搏等人,此时也想明白了此事的前因后果,皆是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