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昔昔神思不属,所以并没有发现小八语气里的心虚。
小八见她没有继续追问,便也不出声了,而是缩成一团,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玉珑说的对,现在还不是告知宿主的时候,毕竟那都是解除封印之后的事,现在告诉她,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云昔昔有些忧心忡忡的离开秘境,想要修炼却静不下心来。
她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最后她跑去断风崖锻体去了,跑了一圈又一圈,又练了好半天的剑,她才觉得自己心中那股郁气总算是舒解了。
自从来到修真界,开始修炼之后她的心情一直都保持着平稳的状态。
可没想到,自己不光身上有会影响修炼的封印,还有别的问题。
玉珑前辈都三缄其口的事,怕是比自己目前身上的噬魂封印更棘手吧!
就连小八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哎……
小八看着云昔昔的状态,忽然就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说实话。
云昔昔想了又想,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算了,既然前辈不愿意这个时候告知,应该是有所顾虑或者缘故,反正目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炼和解除封印。
至于解除封印之后,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或者后遗症之类的,那都是解除封印之后的事了。
现在自己就算是愁死了也无济于事,倒不如顺其自然。
云昔昔花了些时间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之后便回去继续修炼了。
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修炼千雷引,而是领悟冥雷之力。
她很快进入状态,身处一种玄妙的状态。
而另一边,二师兄路胥则是直接回到了妖界,他是妖界白狐一族族长的嫡次子,化形之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待在玉坔宗的。
除非是有事,不然的话,他很少回到妖界,很少回家。
因此这次忽然回来,让不少人都觉得惊讶。
他刚进狐狸洞就见自家兄长坐在桌子边埋头苦干,而桌子上还有许多要看的账册密信等。
路胥看着一脸痛苦的兄长,顿时有些心疼,他风光霁月的兄长此时衣裳有不少褶皱,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大哥!”
路铭被吓了一激灵,险些将手里的东西都扔出去。
抬头就见自家那个常年不着家的二弟回来了!
“啊!二弟,你怎么回来了?”
路胥:“大哥,怎么是你在处理这些事?这些不都是我和你一起处理的吗?怎么是你一个人?爹呢?”
路铭将手里的东西一放,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般,“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日子过的有多么的水深火热。
几个月前,爹总把好些事都交给我处理,说是想要考验考验我,看我这些年都学到了些什么。
一开始还好,可渐渐的,他扔给我的事就越来越多,半个月前,爹带着娘说是要出去散散步。
我以为会和往常一样,要不了多久,他们便回来了。
可谁知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第二日我才在桌子上发现爹给我留的信。
说什么我已经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些事了,他带着娘出去玩些日子,让我帮忙打理族中诸事。
他们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了,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啊!就把这么一摊子事全部扔给我了,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有多苦……”
路胥看着自家兄长那委屈的模样,心疼之余,又有些好笑。
爹好些年前就想直接撂挑子了,可大哥总是不愿意全面接手,说什么他还年轻,不够稳重,也难以让众人信服。
总之理由一大堆,还每一个都无法反驳,没想到这次爹娘直接来了一把大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了,大哥这才不得不接手。
“嗯,爹娘真过分,怎么可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走了呢?还真是辛苦大哥了。”
路铭诉苦了一阵,总算问起了正事,“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回来了?”
路胥顿了一下道:“回来调查一些东西!”
路铭突然就来了兴趣,他家二弟从小主意就正得很。
“你想要调查什么事?和我说说呗,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呢!”
路胥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要找的东西都告知兄长。
路铭听后也有些不明所以,这两样东西他听都没听过,所以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噬魂石和青玉星石,光听名字就要知道是两种石头,可自己确实没有听过。
“二弟,你找这些东西做什么?这个名字我听着就觉得陌生,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说罢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家二弟,就怕他自己要强,可别有什么事都瞒着自己。
打量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就忍不住围着他转了一圈,就在他想要动用灵力查看的时候,路胥开口了。
“兄长别担心,我寻找那些东西,并不是为了自己用,而是我家那个小师妹出了一些特殊的情况,要用到这两样东西罢了!”
路铭一听他说小师妹,顿时就有些放心了,只要不是自家弟弟出了问题,那对他来说别的都不重要。
不过看着自家弟弟那担忧的表情,他知道那位手底下的弟子,一个个不光重感情,还护短。
这小师妹才入门几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行,我知道了,我会叫人注意的,不过为兄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小子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一下?”
路胥:……
“兄长你想我怎么感谢?”
路铭你看自己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公文账册,顿时来了主意。
“陪我一起把那些东西都处理了!”
路胥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路铭又开始了:“看再给个我尽心尽力的份上,帮帮忙吧!我已经连着好些天没休息了,再这么下去,我早晚得累死。”
路胥:?(  ̄??)?
看在兄长这一次这么积极的份上,帮帮他,应当也无妨吧?
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可是路胥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几天,她好些天他都没能离开这张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