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她发个消息。”黎清月说。
容铭川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黎清月,这局梁瑜什么时候非来不可?
就在他要出口反驳时,黎清月摇了摇头,她说:“就开个玩笑。”
容铭川无所谓道:“你发的信息她不一定看。”
黎清月还未说话,唐成功就凑上来:“一定不看,我给她发了一堆消息,连个标点符号都没回。她现在在追星现场,自动把外界信号给屏蔽,谁给她发消息都是一样的。”
黎清月把手机放下:“好吧。”
她随口问:“她是跟谁一块去的?”
唐成功说:“肯定是同担,喜欢同一个明星的就叫同担,爱好相同看得尽兴,不然肯定叫上我,我跟她关系多好。”
“呦。”
打趣声此起彼伏,唐成功说是兄弟情。
“梁瑜是女生,跟你怎么当兄弟。”
唐成功仰着脖子说:“纯友谊。”
唐成功跟梁瑜平日里关系不错,朋友肯定称得上,唐成功跟梁瑜的话要比跟容铭川多,说话是有来有往的。作为学生,容铭川不在意个人的成绩,唐成功就没那么想不开,成绩中庸的他也会关注年级排名。
容铭川对外面的食物也不怎么感兴趣,发现一些好吃的唐成功总是能够跟梁瑜分享而不是容铭川,跟容铭川一块更多的时候是跟着长见识。
“唐成功,你们两个真没那意思?平时瞧着你们不挺能聊一块去的。”
辩解这件事总是费嗓子的,唐成功说得脸都有些红,纯粹气的:“说话说得多,多坦荡。”
黎清月吐槽:“铭川,他瞧上去还真没有那么坦坦荡荡。”
容铭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他脸红那是被你们给气的。”
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笑意,他对他的跟班还是维护的,黎清月没觉得梁瑜、唐成功互相有意思会影响到什么,还能显得容铭川落单不成?
容铭川不缺对象,只要他点头。
黎清月心里泛酸,没有拔尖成绩不耽搁容铭川的谣言,他的家世他的长相他的体能都足够他耀眼,去打个篮球也能拿个省里的冠军,比那些在体育课上惯会装酷的男生好太多。
容铭川说了那样一句话,唐成功这点事算就这样过去,大家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校内外八卦,不怎么扯到黎清月、容铭川身上。
哪怕校园论坛里最风云的人物就在这里,这样的场合也不会当着人家的面问起来。
黎清月、容铭川俩个人但凡有一个不在,他们也能问一问,现在不成。
唐成功没心没肺吃着果盘里的食物,脸上的红消了下去。
没人找他喝酒他就不喝,酒量再好也不能一个人蒙头喝,把自己灌醉那多没面子。老唐知道儿子在外头要喝酒,一开始想打一顿,之后又了解到现在年轻人都有“场子”了,又鼓励儿子练习酒量。
就这件事,老唐差点被老婆给骂成智障。
唐妈是真觉得自家男人有些毛病,孩子才多大,要孩子练习酒量。这话说出口,她都要骂自家男人没本事。
自己没本领了不是,才要让孩子去拍马溜须。
“你就不能给孩子一个纯粹的中学生活么?”
“把孩子养成个势利眼你才高兴。”
要是能当别人的哥,唐成功自然也想的,能当哥谁当小弟呢,给人当爸那更占便宜。
这场局为容铭川组,他是主角。
这种时候容铭川就没有那么多话要说,沉默寡言不是他的性子,但在喧嚣的世界里他只需要当一个看客,活跃氛围轮不到他。
到底是高中生,散场的时间比较早。
乘着车吹风,司机把车开到送梁瑜的路口。
容铭川在赛场领了两个丑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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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梁瑜没收到容少的消息,她很没脸皮的嘘寒问暖。
聊天框谁结束不重要,梁瑜乐意当那个开始的。
发了消息,不管他回不回。
容铭川什么也不缺,送点东西跟说点好话应该是差不了多少的。她能送出手的,都没多值钱,说些好听的话还要废她脑细胞。
到了高三学习紧张,梁瑜也不能时刻等着容铭川回复,发了消息她就打开网课复习。
应言的成绩是好,梁瑜却不想花应言太多的时间,之前已经麻烦他许多。
到了高三,谁的时间都很宝贵,应言也会有他自己的复习节奏。
即使他拿到了保送名额,为了学校他也要参加高考,对于学生个人而言保送自然比参加高考好。
但云德需要“状元”头衔,来扩大知名度。
要是能够拿到“省状元”,光是奖励就有一大笔,说学习改变命运也没错。
“小鱼!黎清月会不会真跟应言谈了。”
“这可是省状元的苗子,校长的希望啊。”
传到耳朵里的声音很急切,听得出来舒文很兴奋。
梁瑜:“不会的。”
孟舒文疑惑:“怎么这么肯定?早上两个人一起在学校图书馆。黎清月哪里需要在学校里学习,礼拜天诶,她都礼拜一才到学校的人。”
反正梁瑜是不会再问应言是不是喜欢黎清月,越问越显得黎清月特别。
可是不说点什么,又不得劲。
应言不备考了么!他不冲高考状元了么?没到最后一刻再十拿九稳的事都是有意外的。
黎清月已经影响他太多了。
“应言成绩那么好在图书馆学习很寻常,黎清月做事情就是随性而行,他们要是恋爱肯定轮不到我们来猜的,会有肯定答案。”
“是哦,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其实我也就这样一说,黎清月不可能抛下容铭川转投应言的。他们之间差距蛮大,容铭川......”
梁瑜说:“应言成绩那么好很厉害,以后毕业了也有挣钱的能力,长得......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很帅吗。”
“对啊,他就是那种非常干净非常一目了然的帅,标准的帅哥!我不能想到谁能对着那张脸生气!他一笑就能把人哄好,冷着脸站在那里也可以把人哄好。”
“孟舒文,你是一点原则性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