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冯管事看着那片小小的肉粒,很不理解,这有肉吃咋还打他们。
“人肉!”
“人肉?”冯管事吓得拔高声音,“什么?人肉?!!!老爷啊,老奴可不敢干这种事啊,这怕是误会。”
“这不可能,肯定是猪肉。”
“你家猪肉还带着指甲盖呢?”
冯管事一看,这下完了,哪个婆子办事这么不牢靠,竟然把手指头给剁进粥里了。
他正想说这就将人抓出来交给苍时,可不料姜同甫确实被恶心到了,直接发话,“今日负责膳食的人全都重大三十杖,发卖出去!”
手上的肉都能掉进锅里,可见这些人是有多么不负责任,他一想到自己以前可能也吃过,顿时气得又开始干呕。
“等等。这吃人...可不是什么小事,若是有人以此做文章,恐怕还会影响全家气运!以免这些人出去胡言乱语,不如就割了舌头,挖去眼珠子,打断四肢再发卖出去。”
既然她们敢那样对待花容,就该想到会遭到报应。
昨日折腾她们不过是开胃小菜,今日才是动真格。
姜同甫抬眸认真看着姜挽云,心想,用得着这么狠吗?
他转念一想,这可是大禁忌。
“按大小姐说的办!”
冯管事心头一惊,大小姐这也太狠了。
一时间,负责膳食的婆子们哀嚎不断,嘴里的脏话还未说出来便被人给按下去。
手被切了的妇人满脸惊讶,自己的手只是被切了个口子,肉是掉了一小块,但是指甲根本没有掉啊,这不是她们做的饭菜。
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说话了。
她哪里知道,这是姜挽云专门从空间找来的仿真玩偶的手。
否则那一大锅粥,她哪有那么好的运气舀到肉。
经历过早上的插曲,姜同甫是再也待不下去了,连忙吩咐备马车车回府。
姜挽云早已趁着众人不注意,让红袖带着花容和小酒坐上马车。
同时也接走了云蔷的牌位。
临走之际,庄子上又闹出一件大事,原来是酗酒的鲁祥被人发现死在了床上。
姜挽云听见这个消息,面色如常。
因为是她吩咐红袖往鲁祥的菜食里面加了些说走就走的头孢。
若不是着急回京城,她还真想好好折磨一下鲁祥,让他尝尝花容这些年受的苦。
毫无征兆死去,算他撞大运了。
回去的路上,姜挽云没有隐瞒鲁祥死了的消息。
花容和小酒两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的,鲁祥死了,他真的死了!
红袖下意识看向花容和小酒,却见她们眼里满是恨意,甚至还多了一丝轻快。
小酒怕她觉得自己冷血,压低声音解释道:“红袖姐姐,他不是我爹。我是娘捡来的。”
“我之所以叫小酒,是因为他喜欢喝酒......他说,等我长大了,他要第一个尝尝我的滋味。”小酒说话时,浑身都在颤抖。
除了娘以外,她便是第二个恨不得鲁祥死的人。
红袖闻言大惊失色,想不到鲁祥竟然是这样的人渣,早知道就该将他千刀万剐的!
好在,他以后再也不能欺负小酒了!
花容一脸心疼,伸手搂着小酒,手里比划着。
小酒摇摇头,“娘,我不要改名字,我要永远记住这个名字!”
她要时刻谨记,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娘亲,才能回报姐姐。
回城的路很顺利,没有山匪,也没有人敢放火。
他们在路上寻了一家客栈住下,终于在第二日午时抵达京城。
姜挽云并没有跟着姜同甫的马车直接回府,而是打算先送花容二人去自己之前租的小院。
临走时,姜挽云义正辞严要求姜同甫,她是带着母亲牌位回来的,他必须安排府上的人恭迎母亲牌位入府,否则她便与姜家断亲,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至于解药,只要他们有本事,大可采用强硬的手段夺走,否则,她定会搅得姜家乃至丞相府鸡犬不宁。
姜同甫气得险些吐血,“孟氏待你和雪儿皆不薄,你何苦这般羞辱她?”
姜同甫原本以为牌位带回来供奉在姜家祠堂就算结束,可没想到姜挽云竟然要让府上的人恭迎云蔷的牌位。
这样做,岂不是明晃晃打孟家和他母亲的脸?
孟淑涵的父亲可是丞相,其嫡姐乃是当今皇后,外甥是二皇子,岂能容姜家如此羞辱!
姜挽云直接笑了,他竟然还有脸提姜朝雪!
“真正想要羞辱她们的人是你!”
她咬牙切齿在姜同甫耳边道:“尚书大人,若是京中百姓知道姜朝雪是你与孟淑涵偷情所生,而你和孟淑涵为让奸生女有一个不会落人口舌的身份竟然不惜迫害发妻。”
“如此,你们夫妻二人的名声,可还能保得住?”
姜挽云说这话时一直在观察姜同甫的脸色,见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慌乱时,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迫害发妻,是她故意试探姜同甫的。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参与了!
既然如此,那整个姜家乃至孟家,便给云蔷陪葬吧!
姜同甫是真的吓傻了,此事已经过去十六年,怎么会被姜挽云知晓,难道花姨娘是被姜挽云抓走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去吧,回府后与你的娇妻好好商量一番,看看是要受一时屈辱还是选择身败名裂。”
“对了,姜朝雪这些年可没少用我母亲的嫁妆,一个奸生女,何来的资格用嫡母的嫁妆?”
“我给你尚书大人一个面子,若是按照三倍价值赔偿,我便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姜家的隐私勾当可就要在京城大街小巷流传了。届时应当十分热闹吧......”
姜挽云无意瞥见转角处蹲着一名乞丐,他好像已经将他们方才的交谈全部听了去,霎时间,姜挽云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可惜了,姜同甫对此全然不知情,他如今还沉浸在姜挽云已经知道一切真相的恐惧之中。
自己若是不答应她,恐怕姜家就要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一时间,姜同甫恨毒了眼前的人,后悔当初没有在她娘死的时候也把她一起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