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山羊头列车长所掌控的“金钱游戏”,实际上是一场以性命为赌注的残酷比赛。
一旦被带入赛场,只有活下来的乘客才能返回列车。
因此,比赛时间通常漫长无比,内容也极为血腥,残酷至极。
活下来的乘客常常伤痕累累,现场的景象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如果这一次仍旧按照往常的方式进行,那么金钱游戏的初衷将毫无意义可言。
更重要的是,其他列车长除非在极端情况下,通常不会采取这种野蛮手段。
所以,洛轩决定,要把金钱游戏带回到正轨。
“你的意思是,分批竞技,而不是让乘客们直接互相残杀?”
山羊头列车长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没错,生死的权力还是在你手中,虽然比赛中可能会有死伤,但至少不会是无畏的杀戮。”
山羊头列车长微微一笑,似乎对洛轩的提议产生了兴趣。
洛轩继续说道:“这些人但毕竟来自文明社会,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如果让他们毫无理由地互相杀戮,这只会带来混乱和灾难,能不出乱子就已经是万幸。”
洛轩语气笃定,因为他已经在这列死亡列车上度过了七年零五个月,深知其中的残酷。
“嗯,原本我还打算快速教会他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同时清理一些没用的货色……”
山羊头列车长目光在那些乘客之间扫过,似乎在评估谁能留下。
面对他的目光,那些乘客纷纷低下头,眼神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山羊头列车长对这种反应显得不甚满意,不耐烦的咂吧了一下嘴,完全没有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屑。
“这场生死攸关的比赛,已经足够让他们领会到残酷的教训,为了不被卷入这场漩涡,他们会拼命攒金币,即使被带到这里,他们也会为了生存拼尽全力提升自己。”
洛轩的这番话,让山羊头列车长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嗯,确实有道理,那么,洛轩,你觉得,这些人中,你又想救几个人呢?”
山羊头列车长的语气戏谑,朝那些连10银币都没赚到的乘客指了指。
听到这话,那些乘客的喉结紧张地滚动着,显然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生死抉择。
而山羊头列车长似乎乐在其中,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显然在享受着这一切。
“最多只有三人,剩下的哪怕现在活下来,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
洛轩冷冷地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那些挣不到10银币的乘客开始互相打量,有人略微松了口气,但更多的人依然心生惶恐。
他们的眼神在洛轩和山羊头列车长之间游移,仿佛已经预感到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山羊头列车长接下来的话,彻底改变了所有人的眼神。
“啧!原本我打算直接把他们全都处理掉,不过既然你们的领袖说要救三个,那就照做吧,去吧!没有任何规则,拼尽全力将对手打倒,踩在他们的尸体上,证明你们不是废物!生死由我来决定!”
这番话如同死刑宣判一般落下,赛场瞬间扩展,面积突然扩大了整整一倍,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在几乎同一时刻,山羊头列车长一挥手,那些赚到20银币以上的乘客被迅速推入了新开辟的空间。
显然,他打算在原本的赛场上举办一场10银币组的比赛。
“时间压缩的话,赛场要稍微扩大一些也无妨,反正这些乘客既然来了,就算不参赛,也不能让他们返回列车。”
山羊头列车长像是在解释,低声对洛轩说道。
紧接着,他补充道:“对了,我特地为你安排了一个观赛专座。”
他的声音故意提高,似乎想让所有人都听见。
话音刚落,一挥手,赛场与列车的全景便出现在了一个高高的位置,专座赫然显现。
几乎是同时,洛轩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那个座位,完全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呵呵,你不是最讨厌这种摆架子的事吗?我偏让你逃不掉!就在那里好好享受比赛吧!哦,对了,那座位绝对安全,血迹也不会沾上,任何攻击都无法影响。”
山羊头列车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当洛轩被安置到观赛席时,四周突然生成了一层圆筒状的透明屏障。
这层屏障透明得像玻璃,却不带任何寒意。
更神奇的是,风能穿透,但任何有害的东西却无法突破这层屏障。
看得出来,这种屏障应该价值不菲。
洛轩注意到,旁边还有一层类似的屏障,里面安置着一把与自己座位一样柔软舒适的椅子,显然那是山羊头列车长自己准备的。
坐下后,椅子瞬间贴合了洛轩的身体,很舒服。
更令人惊讶的是,椅子似乎能实时感知他的动作并自动调整姿势。
洛轩注意到,自己口袋里的小土豆突然蹦了出来,跳到椅背上,座椅竟然自动调整了一下,将小土豆抬升到与他同样的视线高度。
“啾!”小土豆显然对此十分满意,目光在洛轩和比赛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次,随后舒适地坐了下来。
这时,座椅缓缓升起,将洛轩和小土豆带到了一个俯瞰整个赛场的位置,不得不说,这里简直是观察比赛的最佳席位。
“真是无谓地在细节上下了功夫啊。”
洛轩忍不住低声吐槽。
“你这家伙,连享受优待的时候都要抱怨,要不是你自己提出这种比赛形式,我现在也能在你旁边悠闲地享受比赛了。”
“这种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洛轩嗤笑道。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专心看比赛吧,你觉得这些人中,谁能活下来?”
“这个问题,恐怕还是你的右脚最清楚吧。”
洛轩调侃道。
“哦?”
山羊头列车长慢悠悠地绕着赛场边缘走着,在用心灵感应与洛轩进行交流。
“难道比赛中真有无法随意决定胜负的规则吗?”
洛轩好奇地问。
“这可不是规则,而是一种‘铁律’,否则列车的运行怎可能如此有序?”
“嗯,有道理。”
洛轩点点头。
“有道理?你这是在否定我的良知吗?作为列车长,我严格遵守所有规则,并以列车长的名誉和高贵的传统发誓,绝不会违背良知。”
“说到底,你不过是想下注罢了。”
洛轩看透了他的心思。
“咳!咳!反应真快!知道了也别直接戳穿啊!那么,你觉得谁是值得下注的对象?”
随着比赛逐渐进入状态,山羊头列车长的话语速度也加快了许多,催促着洛轩赶紧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