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
“倾了天下...”
“可悲...”
“犹如笑话...”
这更盛从最初的凄凉,哀悼,逐渐变得愤怒,冷嘲着,倾诉自己内心中那种骗,被抛弃的不满与郁闷。
吴恙几乎是本能的,双眼眼角处,滴落泪水,血丝布满眼球,更是与那各省的主人感同身受,恨不得能替他来承受这番苦楚。
老驴骤然发出一声悲鸣,似是与吴恙在遥遥呼应,只不过双眼更红了些。
唯独池夏,双眼依旧清明,看见此幕,表情略显凝重。
“歌声中所掺杂的情绪蛊惑,甚至比念力中还要强烈。”
“不...”
“幕后那位,这个能力并不持久,或者说,没有把握精准的掌控住一个人,所以他才会先用念力,去初步腐蚀吴恙的心,随后再通过歌声极大伎俩。”
“所以...”
“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只不过是营造出一种恐怖的氛围而已。”
想通这点,池夏的眉头略微舒缓,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归根结底,真正被你掌控的,不过是一头驴。”
“吴恙!”
池夏看向吴恙所在的方向,骤然开口喊道。
“在!”
凭借彼此间的默契,吴恙不过听见了池夏的声音,就对池夏的状态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池夏必然是有想法了!
故此,吴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开口回应,并警惕看向远方。
“我有两个方案,你都听听看。”
“第一个,给你驴兄的屁股来上一刀,放点血出来!”
池夏缓缓开口。
“直接说第二个!”
吴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果断拒绝。
“第二...”
“拼尽全力,将自身的念力全部提纯出来,搞一个大火球,丢出去。”
“给我砸!”
似是知道吴恙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池夏没有任何意外,再次淡淡开口。
“砸哪?”
吴恙几乎是在池夏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开始调动体内念力,并询问道。
“随便!”
“想砸哪儿,就砸哪儿!”
池夏淡淡开口。
而此时,似是感知到了两人的动作,四周的歌声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情绪从悲愤,也逐渐开始戾气丛生。
“烧红你的甲...”
“轻轻烙在你的脸颊...”
“杀了你的马...”
“毁了你的她...”
“你喜欢她的长发???”
“嘻嘻嘻嘻...”
“那为何当你吃到时,会变得害怕?”
“现在,你的肚子里...”
“全是你最爱的她...”
直至最后,这首歌中,开始了无限的哀怨。
唱这首歌的人,也宛如疯了般,不时发出瘆人的笑声。
“果然...”
“没有回音...”
“说明我们并非是在狭小的室内...”
“吴恙,给我砸!”
池夏低呵。
吴恙双眼此刻已经再次泛起淡淡的戾气,但不过转瞬间,就挣扎着重新恢复清明。
“今天,就让你看看我们吴桥杂技的底蕴!”
“你见过火海么!”
吴恙咧开嘴,勉强笑着,大量念力汇集己身。
“见过...”
池夏靠在角落里,轻飘飘说道。
吴恙气息都为之一窒,忍不住幽怨开口:“电视剧里不是这么写的。”
“我知道。”
“我要说我没见过,然后你再装逼,我惊叹,让剧情燃起来。”
池夏轻轻点头,慢条斯理道。
“那你为什么不配合我!”
吴恙一脸不满。
“因为...”
“我的确见过啊。”
池夏一本正经的解释。
吴恙体内的念力都险些变得紊乱,片刻过后,深吸一口气,在大脑中摒弃了池夏这个人的存在后,再次调动念力,不断灌输在虚无之中。
虽然四周依旧暗无天日,但却依旧能感受到他们头顶上方积蓄着恐怖的能量,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引爆。
“哇,这么多的能量,如果炸了,装神弄鬼的那个家伙,恐怕会有大麻烦吧???”
“就连我们,都会被炸伤。”
池夏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嗓门极大,言语中更是意有所指。
可惜,黑夜中,池夏和吴恙无法互相看见对方的双眼,导致出现了那么细微的信息差。
池夏是分析过,点燃火海,他们算是两败俱伤。
有时候,攥着大型武器,威胁,比使用,更加令人忌惮。
但吴恙的想法就是...
池夏要干?
“艹!”
“那就干!”
“谁怕谁孙子!”
于是,吴恙毫不犹豫的汇聚最后一缕吴氏家族特有的念力,灌入虚空。
刹那间...
整个虚空仿佛都被点燃!
火光亮起。
宛如黄昏的红霞!
整片空间都被彻底照亮,池夏,吴恙也终于看清了四周的环境。
万枯林...
还在万枯林!
周围全部都是枯黄的老树,他们正处于一个圆形的跑道之上,围着一个人工的湖泊,不断转圈。
而湖泊的中心处,则是一座假山。
一具骷髅,穿着鲜红的嫁衣,侧卧在假山上,口中不断发出凄凉的歌声。
“艹!”
“你特么吓唬吓唬她就得了呗!”
眼见此幕,池夏不禁扶额叹息。
吴恙则是一脸茫然:“难道不是你已经有想法了?才叫我全力一击的?”
“有个屁!”
池夏破口大骂!
随着他们的骂声,高空中的火海中,不断有火焰掉落,宛如下起一片火雨。
这些火球掉落在枯树林内,几乎是眨眼间,便掀起一场烈火!
“你...
“你还能不能把这火海收起来?”
池夏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吴恙此刻已经力竭,瘫靠在驴车上,勉强咧开嘴笑了笑:“吴桥杂技里,没这项...”
“……”
“小爷我再和你这狗日的一起出来干活...”
“我就...我就...”
“艹!”
池夏话还没有说完,一缕火焰自半空坠落,好巧不巧的落在老驴的屁股上。
火焰一闪而过。
原本陷入特殊情绪之中的老驴,骤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眼中恢复些许灵智,但同样,也彻底失去了控制,漫无目的狂奔。
尤其是屁股上,火焰还在不断燃烧,更加刺激了老驴的神经。
此刻的它已经完全没有方向感可言,横冲直撞。
“驴兄!”
吴恙见状,挣扎着爬起来,脱下外套,不断抽打在老驴的后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