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同宗?什么乱七八糟的?贬入冷宫?我刚刚好像要拿奖的。宋以安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如潮水般袭来,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薄纱所笼罩。她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但全身却毫无力气,就像是被一座沉重的山峰压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分毫。与此同时,胃部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内脏。这种疼痛让她感到痛苦不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努力地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我好像是饿的……”这个想法瞬间占据了她的整个思维,饥饿如同一只凶猛的猛兽在她体内疯狂咆哮,不断吞噬着她的生命力。
幼宁依然端着那一碗清汤,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声音颤抖地说:“贵妃,您喝点汤吧,您……”她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落下来。
宋以安盯着眼前的那碗清汤,心里充满了疑虑和不安。她不禁想起了电影里被绑架的片段,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她怀疑这汤里是否有毒,会不会是绑匪用来对付她的手段。然而,长时间的囚禁和饥饿感让她无法再深思下去。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急需食物来填补。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是毒药呢?但随即又想到,如果真的中毒了,或许就能从这个噩梦中醒来。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冒险一试。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汤碗,低下头仔细观察着里面的清汤。
这碗汤面上漂浮着几片翠绿的菜叶和几块洁白如雪的豆腐,汤色清澈透明,宛如一汪清泉,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轻轻地吹了吹汤面上的热气,仿佛怕惊醒了这份宁静。然后,她端起碗,小心翼翼地将嘴唇凑近碗沿,慢慢地喝了一口。汤的温热顺着她的口腔滑落,如同一股暖流般滑过她的喉咙,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感觉。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这种温暖在身体内蔓延开来。渐渐地,她感到胃里那阵绞痛稍稍缓解了一些,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喝完汤后,宋以安放下碗,闭上眼睛,感受着汤带来的温暖。她的胃里不再那么疼痛,身体也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眼前的状况。
她环顾四周,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墙壁上布满了裂缝,墙角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几只蜘蛛在角落里织网。窗户的纸糊已经破损,冷风从缝隙中钻进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房间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木床和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摇曳不定。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来,映得屋内墙壁斑驳。好像不是做梦之前自己已经观察了一遍,和自己的观察别无二致。
“幼宁,我怎么了,我好像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宋以安编了个谎话,试图问出一些端倪,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急切。
幼宁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焦急和难过,贵妃说话古怪还说什么都不记得了,该不会是得失心疯了吧。她眉头紧锁,声音微微颤抖:“贵妃娘娘,您……您是谢贵妃,这里是冷宫,您因谢家的事被贬至此。您当真不记得了吗?”她的手指紧紧握住衣袖,显得焦虑又不安。
“我不太记得了,我叫什么名字?幼宁你又是谁?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关心?”宋以安继续试探,心中仍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
幼宁低声答道:“娘娘,您是陈郡谢氏的女儿,名叫谢斯南。皇上刚刚登基就清洗同宗,您父亲大人因为说错话而遭到牵连,您也被贬入冷宫。我是幼宁,自幼便在您身边伺候,是您的贴身婢女。您……您真的不记得了吗?呜呜呜。”幼宁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宋以安觉得小姑娘不像是演的,或者演技也太好了,但是她一个厨师再遭人嫉妒不至于如此阵仗针对自己吧。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其他可能性。难道这是某种绑架?她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没有任何被绑架或限制自由的迹象。她的手腕和脚踝没有绳索的痕迹,身体也没有任何伤痕。
“幼宁,你,你不要哭,我还是记不起来,脑子乱哄哄的,你能不能告诉我更多的事情?……关于我的事情。”宋以安试探性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