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之让人把贼首押至前院,正好看到父亲的亲信林宝也带着人从另一侧过来,刀上还有红色的血迹。
“林宝,你这是从另一个后门那里过来的?”
林宝赶紧行礼,“大少爷。”见他身后还押着一个人,叹着气,“是啊,只是没有抓到活的,剩下的也跑了,小的正让人在那边收拾呢。”
“那一起吧,我正好有事和父亲说。”
到了沈北渊那里后发现正门这里倒还好一些,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父亲,我抓到一个贼人,需得好好审问一番,定有人吃里扒外,否则这些人怎么对府里的情况这么清楚。”
沈北渊在确定了打斗声传来的方向后便察觉到有人里通外贼,次子被困在皇宫,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长子可万万不能有损伤,他仔细看了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吩咐林宝:“你把人压下去,亲自看着,别出了意外。”
“是,主君。”
“今晚可有伤亡?”
沈羡之说道:“梅林那边倒是没有,只是后门那里有两个仆人受了伤,我已经让人简单包扎后,送他们下去休息了,只是拖不了太久,咱府上没有大夫,现在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沈北渊想到今晚发生的事,要不是有长子帮忙,恐怕府里的损失和人员伤亡只会更大!
“李管家,你去拿些金疮药送过去GI受伤的下人,先稳住伤势,等天亮了在派人去请大夫,然后给今晚上参与巡逻护卫的,赏每人十两,受伤的每人赏五十两。”
这时候,天边一片通红,将整片天空都照亮了。
沈北渊心中一紧,“那是皇宫的方向!”虽然做了最后的打算,不过他还是很担心次子的安危,只是此时此刻的他有心无能为力。
“梅林那边没事吧?”
沈羡之以为父亲看到皇宫方向的大火,担心梅林那边,于是说道:担心“没事,那里的贼人除掉之后,火就被扑灭了。”
“今晚应该没事了,你先回集福堂那边,省得老太太担心。”
“是,父亲。”
说罢,沈羡之背着弓箭朝集福堂而去,没成想都快到了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正在屋顶上奔走,看身量轻功应该不错,也很灵活。
哼,没想到还有飞贼趁虚而入,那就来错了地方!他毫不犹豫地拉弓射箭!
只听‘扑通!’一声,那人从房顶掉了下来。正好砸在了集福堂的院子里。
沈羡之飞奔过去,就看到下人都围在集福堂的正堂门口,吉庆正和那人在院中打斗。
因为方才那一箭,飞贼一拐一瘸的,腿有些不灵活,但还试图逃走。
沈羡之一个箭步冲上前去,飞起一脚踢向飞贼后背。飞贼向前扑跌数步,却仍不死心,转身甩出几枚暗器。他侧身躲过,同时抽出剑如灵蛇般刺向飞贼。
飞贼勉强用手中短刀抵挡,却被被剑上的力道震得手臂发麻。
此时,吉庆瞅准时机,横扫飞贼下盘。飞贼纵身一跃,却牵动腿上箭伤,身形一晃。
沈羡之乘势而上,剑尖直抵飞贼咽喉。飞贼面露惊恐之色,眼睛滴溜溜乱转,似在寻找脱身之机。
他冷笑一声:“还想逃?”手腕微微用力,剑尖刺破飞贼皮肤,一丝鲜血渗出。飞贼见状,只得放弃抵抗,瘫倒在地。吉庆赶忙拿来绳索将飞贼捆了个结实,还从身上掏出一些首饰和金银。
他前去撤下飞贼脸上的黑布,一张普通的脸上却有一双滴溜溜的眼睛。他继续用剑指着飞贼,“说!谁指使你来的!或者是你与谁合谋!”
那飞贼脸上满是害怕的神情,“饶命啊,小公子饶命,小的就是一飞贼,今夜想趁着机会偷些钱财罢了。”
“还有谁?”
飞贼连忙摇头,“没有了,就我一个,干我们这行讲究的就是一个府上不许有其他同行光顾。”
“吉庆,去拿条铁链将人捆上,压下去,我听闻贼的手最灵活,你可要小心不要让他溜了。”
吉庆信心满满的点点头,说道:“少爷,放心吧,他跑不了的。”没一会儿,就有人拿了铁链过来。
飞贼一看铁链,整个人的心都死了,此时此刻的他,不仅全身从上到下被吉庆困了个结结实实严丝合缝,竟然还有这么粗的链子锁着。
吉庆看着地上只露出两个鼻孔的飞贼说道:“少爷,怎么样,小的就不信了,这样还能有人逃跑!”
沈羡之满意的点点头,“好,我信不过这贼,你将其押下去看管起来,回头让父亲审问。”
人刚被押下去,集福堂正堂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一众人全都出来了。
徐氏赶紧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看他没有受伤,这才说道:“你吓死我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偷就偷了,什么也比不上你自己的安危。”
沈羡之安慰道:“母亲放心,儿子这不是好好的。”
老太太见他无恙问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父亲怎么样了?”
“祖母,父亲没事,外面具体是什么的情况目前还不知道,府里还好好的。”
老太太这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薛老太太也说道:“羡之真是长大了,我瞧他的武功真好,刚才幸亏他在。”
老太太点头肯定,“他是个好孩子,今晚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为了以防万一,今天都留在集福堂,我看这些小孩子也困了,都去歇着。”
老太太实在是扛不住了回了卧房,在秦妈妈的服侍下睡了,其他像是薛老太太和闻人灵也在西厢房睡了。
徐氏本来要陪着沈羡之,但他看到母亲疲惫的面容后,说道:“母亲,就让方妈妈和柳妈妈服侍您歇着吧,儿子睡了一下午,并不困,再说我看着这里,也放心些。”
沈唐宁很担心自己的兄长,但她又不好意思问,过了好一会儿,所有人都进了屋子睡过去了,才听见她说:“哎,我兄长怎么样了?”
沈羡之无语,你这哎谁呢哎,我才懒得理你!
“哎,你听见没有,我兄长有消息没?”
沈羡之仿佛没听见一样,从正堂出来,在院子里巡视着周围,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的凶险,害怕的同时还有些激动,她们正三三两两的几人凑成一堆,说这话。
他并没有斥责,外面的凶险虽然还未完全过去,不过府上基本上恢复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继续守着,可人又不是机器不知疲惫,所以慢慢地,大家都有些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