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戦墨兴奋地说道:“小兕,今天不仅能见到孟浩然,还能见到李颀呢!”
小兕一脸困惑,仅知道岑参与你这位高适齐名,“那么,李颀又是何许人也?”
宇戦墨开始侃侃而谈:
宇戦墨继续娓娓道来:
“正是这位先生,
李颀在开元二十三年,即公元735年,一举中了进士。
他曾短暂地担任新乡县尉,但不久便辞官归隐,开始了隐居生活。
他常在洛阳和长安之间游历。
他的交际圈非常广泛,与我的真身、王维、王昌龄等大诗人都有着深厚的诗词交流情谊。”
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
他的诗歌题材多样,尤其是边塞诗和音乐诗,名声远扬。
他在作诗方面特别擅长五言、七言歌行这类体裁。”
小兕问道:“李先生是哪里人呢?”
李颀拱手表示:“是宇兄过誉了,我祖籍赵郡,现居河南颍阳。”
小兕回应道:“哦,我了解那个地方,”
心中暗想,赵郡指的是河北省赵县,而颍阳则是河南省登封市。
紫岸哥哥居然与他相识,戏谑地说:“他在东川还拥有一栋豪华别墅呢。”
小兕好奇地问:“你去过那里吗?”
紫岸解释道:“听我说,他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年轻时家庭条件优越,但后来与一些不靠谱的轻浮子弟交往,导致家产耗尽。”
宇戦墨补充道:
“尽管如此,他并未放弃,勤奋学习,隐居于颍阳(现为河南登封)苦读十年,终于在唐玄宗开元十三年(725年)考取进士,还曾担任新乡县尉。”
紫岸继续补充:“尽管在官场工作多年,但官运依旧不佳,最终还是选择了隐居的生活。”
小兕质疑道:“你跟他很熟吗,怎么这么评论人家。”
此时,李颀插话道:“哈哈无妨,我们的确是铁哥们。”
紫岸开始对小兕挤眉弄眼。
小兕拉住紫岸的袖子追问:“你老实交代,这次你到底是谁?”
紫岸对小兕抛了个媚眼:“嘿嘿,告诉你也不认识,信不信?”
小兕好奇地催促:“快说嘛!”
“綦毋潜。”
“起雾钳?唉,真是没听过,难道是会喷雾的钳子?”
“哈哈,綦毋潜,你肯定不知道啦。你就知道李白、王维这些比较帅的。”
“啊,我今天好像也看见王维了,超级帅。”
“你肯定认错人了,别扯,先让我来给你介绍我兄弟——李颀,他可是个超有个性、不拘小节的牛人,对那些世俗的东西完全不放在眼里。
他的诗作里,边塞题材的最是精彩,读起来让人热血沸腾、感动不已,像《古从军行》《古意》《塞下曲》这些,都是他的代表作。今晚你得给我背下来。”
小兕一脸惊讶:“啊?你说啥?”
宇戦墨忍俊不禁,插话:
“李颀还特别擅长用诗来描绘音乐和塑造人物,长篇大论的长歌他写得超棒,短诗也是一绝,尤其是他的七言律诗,大家都赞不绝口。”
紫岸补充:“《全唐诗》里收录了他三卷的诗作,后来还有人专门整理出了《李颀诗集》呢。”
李颀说:“真的吗?哎呀,跟你们这些牛人一比,我就是个玩票的界别。
对,后期科考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多久我就辞职不干了,不是因为看不惯,也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我看明白了。
哈哈,之后,我就长期躲起来,在嵩山、少室山那块的‘东川别业’,偶尔也会去洛阳、长安逛逛。”
劬攸九说:这兄弟还特别喜欢炼丹修道,王维给他写诗说:听说你吃丹砂,气色好得不得了……”
小兕说,“哦,我听过那句,闻君饵丹砂,甚有好颜色(《赠李颀》)。
说的就是您吧,幸会幸会,是不是因为辞职了才气色这么好的呢?”
紫岸抬头望天,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
“李颀的诗啊,比如《送陈章甫》、《别梁锽》、《送康洽入京进乐府歌》、《赠张旭》,每一首都像给朋友们画了一幅生动的群像图。
尤其是他笔下那些身怀才华、壮志难酬的朋友,读着让人又佩服又心疼。
他甚至连朋友们修道时的小趣事都写得那么鲜活,感觉人就在你眼前喝茶作乐。”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在《河岳英灵集》里,殷璠可没少夸他,说他诗风清新脱俗,辞藻华美,歌体娴熟,对那些哲学性的题材尤其拿手。
虽然他诗里偶尔有些小消极,但丝毫不影响他的伟大成就。”
劬攸九脱口而出:“颀诗发调既清,修辞亦绣。杂歌咸善,玄理最长。”
紫岸顿了顿:“至如《送暨道士》云“大道本无我,青春长与君”,一语道尽了对人生无我的顿悟。又如《听弹胡笳声》云“幽音变调忽飘洒,长风吹林雨堕瓦。迸泉飒飒飞木末,野鹿呦呦走堂下”,足可歔欷,震荡心神。”
小兕插了句嘴,故作感慨地摇摇头:
“光听这描写就能感受到边塞风情的苍凉和壮阔,仿佛那一刻天地之间只剩下这首乐曲。唉,评论家多得是,但听闻这句子,我就知道您绝不是靠吹捧出名的。”
紫岸挪了挪身子,接着说:
“欧阳修在《容斋随笔》里,也曾夸过唐严维和杨衡的诗,比如严维的‘柳塘春水漫,花坞夕阳迟’,杨衡的‘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但他个人更喜欢李颀的‘远客坐长夜,雨声孤寺秋。请量东海水,看取浅深愁。’”
宇戦墨的声音柔和下来,品味起雨夜的意境:
“你想啊,一个远行的旅人在深秋夜晚,投宿在一座偏僻的古寺。
夜雨滴答,屋檐下冷风穿堂,他独自坐在那里,听着雨声入心。
诗里用东海的深浅来比喻愁绪,那份浓重的孤独感,几乎要从诗句里溢出来,真是让人读完久久难忘。”
小兕翻了翻紫岸摘抄的竹简,眼睛一亮,念道:
“我喜欢这句,‘持竿湘岸竹,爇火芦洲薪。绿水饭香稻,青荷包紫鳞。’”
她顿了顿,抬头,嘴角带着几分向往的笑意:
“傍着湘水垂钓,用竹竿挑起晨雾,篝火映着水光粼粼,稻米的香气和新鲜的鱼肉交织,连空气都带着点甜润的滋味。这样的日子,真叫人恨不得一头扎进去,再不出来!”
紫岸轻笑着点点头:“这就是李颀的诗妙处,几笔勾勒,就能让人身临其境,仿佛这湘水的清风都顺着竹简飘了过来。”
小兕说:“这一时空,我也想过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哪怕风吹日晒,也比那些功名利禄要自在得多啊……”
紫岸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小兕,这样的日子虽然好,但也未必长久。若能得之,便当珍惜;若不可得,那就用诗留住它。”
小兕听了,微微一愣,随即莞尔:“你这话说得比诗还美。行了,我这心又痒痒了,下次咱们一起去湘水钓鱼如何?”
众人皆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