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饭堂,佟言蹊和喻文之正在吃早饭。
喻文之慢条斯理地将茶叶蛋剥壳放到佟言蹊碗里,然而边上的佟言蹊却是吃得心不在焉。
急死她了,她都已经下来一个小时了,怎么那俩人还没起床。
难不成漫漫还真进展飞速,把人吃了?
不能吧?
“顾时晏他开放吗?”佟言蹊突然转头看向喻文之问道。
“咳!咳咳——”正在喝豆浆的喻文之被这惊世骇俗的言论给震撼得呛咳起来。
佟言蹊连忙给他拍了拍背:“淡定,什么场面你没见过。”
“……”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喻文之好不容易缓过神,就见佟言蹊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等待他回答刚刚那个问题。
斟酌了几秒钟,他委婉道:“他平时沉默寡言的,一般情况下比较古板。”
“哦——懂了,高冷禁欲系的。”佟言蹊了然点头,“那他俩怎么还不下来?搁床上交流感情——”
话说到一半,被喻文之红着耳朵捂住了嘴巴。
“别说了,这边人有点多。”
喻文之凑近悄声道,眼中带着些求饶的意味。
佟言蹊看着喻文之那双温和好看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怎么办,好想亲。
我好流氓啊。
佟言蹊眨了眨眼。
喻文之以为女朋友这是懂了他的意思,于是放开了手。
然而,佟言蹊却没放过捂住喻文之,追过去对着他的手掌心亲了一口。
顿时,喻文之只觉得手心发麻,像是有无数只蚂蚁,钻进他的手心,然后顺着血管,爬进了他的心脏。
“你、你——”喻文之脸色涨红,宛如红玉一般,“你”了半天,都没说出完整的话。
“你什么?”佟言蹊一脸无辜地看着男朋友,脸上尽是得逞的狡黠笑意。
“你等我回去!”喻文之红着脸咬牙。
“嘿嘿。”她就知道,喻文之在外面什么都不敢干,连抱着自己都要脸红。
两人正闹着,路漫兮终于姗姗来迟。
佟言蹊的注意力瞬间被闺蜜吸引了,“嗖”地一下窜到路漫兮身边,打量着她一脸餍足的神色,脸上十分震惊。
“不是吧,你真的把人给……”
路漫兮穿着一身吊带长裙,风姿绰约,又恢复了以往成熟御姐形象。
她听到佟言蹊的话,点了点她的眉心,嗔笑道:“哪有那么快。”
“那你现在这么高兴?”
路漫兮听到问话,柳叶长眉轻轻挑起,笑着回答:“因为我拿下他了。”
“哇塞!这么快,那我猜得挺准的啊,不就是昨晚睡和今晚睡的区别。”
路漫兮笑而不语。
“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佟言蹊拉着路漫兮的手将人往座位上带,眼中冒着八卦的光。
“今早我起来发现他在装睡,于是我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亲醒了。”
“……姐,和你相比,我感觉我和之之在玩过家家。”
路漫兮没好气地拍了拍佟言蹊的脑袋:“你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小屁孩,给我老老实实地按流程走。”
“不许打岔!然后呢?直接霸王硬上弓?”
佟言蹊是真的想知道路漫兮是怎么拿下高岭之花的。
“然后我就把人摁床上了,跟他说我离婚申请没多久就能通过。我俩睡也睡了,亲也亲了,问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他不同意我就摁着他继续亲,亲了两口他就同意了。”
“啧啧,人家好歹也是个一米九的大高个,被你这么个女流氓看上,愣是被压制得无法反抗。”
佟言蹊满脸钦佩地看着路漫兮。
路漫兮一手勾着佟言蹊的脖子,不满道:“话不能这么说好吧,但凡我亲他的时候他脸上有一分抗拒的表情,我就亲不下去了。”
“奈何他只顾着脸红。”说着,路漫兮耸了耸肩,“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说耍流氓呢。”
佟言蹊点头:“有理。”
一旁默默听着两人说话的喻文之:“……”
原来她们俩平时聊的都是这些话题吗?
他怀疑就是路漫兮把佟言蹊带坏的,但是他不敢说。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喻文之见两人聊完了,开口问道。
佟言蹊乖巧举手:“我请了半天假,差不多今天上午就得出发回家了。”
路漫兮惊奇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啊,你这条咸鱼请假居然只请一个上午。”
佟言蹊不满嘟嘴:“咸鱼也是很有责任心的好吗,这么多粉丝我怎么忍心让他们一直干等着。”
看来蹊蹊对于这个职业还挺喜欢的。
路漫兮面上笑意不减,揉了揉她的头:“行吧,小咸鱼,等顾时晏下来我们就出发。”
“他怎么一直没下来啊?”佟言蹊悄悄凑近路漫兮耳边,轻声问:“被你亲得腿软了?”
路漫兮无语:“你个大黄丫头!”
“嘿嘿。”
佟言蹊一边跟两人闲聊,一边用筷子夹了个虾饼给路漫兮:“漫漫,他家的这个虾饼好吃!我给你留了一个,可惜太受欢迎已经卖完了,只有一个。”
一边说着话,她还一边低头刷着手机,看起来颇为忙碌。
“啊!”
佟言蹊聊着聊着突然发出尖锐爆鸣。
“怎么了?”喻文之看向一脸苦涩的佟言蹊。
“看起来像是天塌了。”说完路漫兮一口咬住佟言蹊给自己的虾饼,嗯?是挺不错哎,待会儿去问问厨师哪位。
佟言蹊此刻脸上尽是无语:“我们老师觉得国庆放假后同学们考试的通过率会大大降低,为了及格率着想,他决定把国庆后的考试挪到今天下午。”
路漫兮:“?”
“这样做通过率真的会增加吗?”
佟言蹊痛苦掩面:“救命啊,之前光顾着国际私法的考试,我没有复习过这门课!”
“为什么你们老师这么喜欢考试?”
路漫兮不解,她上学的时候好像没经历过大学的月考。
佟言蹊转头看向喻文之,一脸幽怨:“对啊,为什么你们老师这么喜欢考试?”
喻文之:“?”
突然遭受无妄之灾,喻文之坚定为自己辩解:“我一般不让学生考试的。”
“哦,忘了你喜欢布置论文作业,但是好像没什么区别。”
这是教学理念的分歧,双方身份对立,会存在共情困难。
喻文之觉得继续聊下去有些危险,所以他选择转移矛盾。
喻文之:“漫姐要不上去问问顾时晏什么时候下来,早点回去,蹊蹊能复习多少复习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