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带着袁珂和精卫来到村里,告诉他们这个村庄叫麻扎村,属于车师国管辖。他家住在村子南边离村子不远的一栋小土屋里。小伙子说他姓杜名子规,来到这里有几年了,祖籍江南姑苏,卖艺为生,吹得一管好笙箫,拉得一手好二胡,还会西域的冬不拉和手鼓。因为喜欢吹拉弹唱,每天清晨就起床练习,怕影响村民休息。所以选择在离村远点的地方建了居所。
子规带着袁珂和精卫,顺着那条清澈的水渠一路游玩。一路走来,水渠边的大桑树,一棵更比一棵大。夏天正是车师国瓜果飘香的季节,杏子红在枝头,晶莹剔透的无核白葡萄,甜爽可口的大马奶子葡萄,红宝石一样的玫瑰红葡萄。藏在瓜藤下的哈密瓜(车师国也是哈密瓜产地,气候适宜种哈密瓜),看得听得袁珂和精卫垂涎欲滴。
子规顺手在瓜地里摘下一个哈密瓜,拔出身上的佩刀切开让二人品尝。子规说:“这个哈密瓜因为身上有一道道黑黄相间的纹理像少女的眉毛,所以叫黑眉毛。一个瓜差不多有十五六斤重。”袁珂品尝着哈密瓜,感觉这是今生吃过的最爽口的甜瓜。
精卫吃了几口甜瓜,看到附近有棵杏树稍顶有几颗杏子,红里透黄像少女的脸蛋,勾起她的馋欲,不顾主人的感受,三下两下爬到了树梢头摘下了杏子。子规却靠在杏树下,吹起了箫。那曲子任袁珂见识多广学识渊博,也听不出是什么曲子,自觉的心旷神怡,被萧声的优美陶醉了。
一曲终了,袁珂忍不住问道:“子规兄弟,此曲从未听闻,不知是何曲目?”
子规微微一笑:“此乃我随心而作,尚无名字。袁兄是济阳才子可肯为曲子赏一个名字。”
袁珂想了想道:“这首曲子,像鸟儿啼鸣歌唱,又是子规兄独创演奏的。我看就叫杜鹃啼吧!”子规说:“果然是才子,连曲名也能起的让人心情舒畅喜欢,就叫杜鹃啼,我喜欢。”子规顿了一下又说:“袁兄是济阳才子,必定也懂乐理,会乐器演奏,请袁兄赐教。”
袁珂笑了笑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允。
这时,精卫从树上跳下来,说道:“子规的笛子吹得太好听了,子规就是太会吹了,那曲子不管有没有名字,都好听极了。”
子规和袁珂人相视一笑,继续在这果园中漫步。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果园中,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在子规家里,子规热情的招待了,袁珂和精卫。子规给袁珂和精卫 ,做了当地人喜欢吃的羊肉抓饭。抓饭里有大块的羊肉,洋葱和胡萝卜。子规不但笛子吹得好饭也做的好。还给他们煮了奶茶。袁珂和精卫吃的太美了。吃完饭子规搬出了自己做的葡萄酒,和袁珂敬卫喝一坛干白葡萄酒,哎呀这西域三十六国,到哪里都有丰盛的晚餐。
精卫也和他们二人一起品尝了葡萄酒。饭后子规又忍不住吹起了笛子。果然是子规笛子高手。袅袅笛音,在晚风中回旋飘荡。真是妙音十里,荡气回肠。袁珂一时兴起,拿过子规挂在墙上的古琴,来了一首,来了一首蔡文姬的曲子。
子规一听曲子既说:“兄也弹的是胡笳十八拍。”
袁珂点头说:“是!”
果然是才子,把一首胡笳十八拍演奏的恰到好处。如泣如诉,真的像文姬再世,哭诉悲愤。
子规听的一时兴起,随即跟着曲子唱起了蔡文姬胡笳十八拍的歌词: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干戈日寻兮道路危,民卒流亡兮共哀悲。烟尘蔽野兮胡虏盛,志意乖兮节义亏。对殊俗兮非我宜,遭恶辱兮当告谁?笳一会兮琴一拍,心愤怨兮无人知。
……
……
歌声里子规唱的,婉转悲凄,不觉袁珂也掉泪符合,二人一起合唱: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合生兮莫过我最苦。天灾国乱兮人无主,唯我薄命兮没戎虏。殊俗心异兮身难处,嗜欲不同兮谁可与语!寻思涉历兮多艰阻,四拍成兮益凄楚。
雁南征兮欲寄边声,雁北归兮为得汉音。雁飞高兮邈难寻,空断肠兮思愔愔。攒眉向月兮抚雅琴,五拍泠泠兮意弥深。袁珂想当年蔡文姬远离故乡,置身于塞外匈奴篱下,远望长城,身遭蹂凌,生不如死的日子。和自己三年来受的疾苦,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这时,子规见袁珂,情绪低落,心情不好,就劝袁珂道:“今夜已晚,该早点歇息了。”
精卫也连忙附和:“我也瞌睡了,该睡觉了。”
子规说:“袁兄,嫂子也说瞌睡了,早点休息吧。”我屋内有客房一间,可供二人休息。”
袁珂连忙说:“谢谢子规兄,我见这前面你的桑园,风景优美,环境干净凉爽,夏天晚上睡觉是个好地方。另外,精卫也不是我的夫人。我二人是朋友。”
子规见到袁珂和精卫只有一套行李,就说:“那精卫女士是不是睡客房里来。”
精卫说:“不要不要,我晚上睡树上就行。”
子规想:“也对,鸟儿晚上睡觉就是在树上啊。”于是说:“那好吧,祝二位晚安。”
这时的精卫想起来袁珂说过的,“晚上和她一起做梦”的承诺。”心里想:“真啰嗦,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这个子规。”
子规回了屋内,关门休息不提。袁珂和精卫拿起行李,走进了桑园里面背静处。袁珂钻进被窝躺下。精卫看看四处安静没人,也钻进了袁珂被窝。钻进袁珂怀里,然后手也动脚也动。嘴巴也贴在了袁珂脸上。这精卫哪里是要做梦啊,分明是要吃了袁珂。
新疆的羊肉抓饭,绝对是男人的加油的好食材,精卫的挑逗,羊肉发力的催动,袁珂迸发了雄性动物的本能。桑园里的安静变成了精卫低沉的呻吟叫声。
第二天早上,太阳光照射进桑园杏林。精卫勾住袁珂的脖子幸福的睡着。
正在这美景如画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原来这车师国,不但是瓜果之乡,这里也牛羊成群,放牧也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职业。那嘈杂的声音是牧民家丢了羊,这里离天山很近,天山四季积雪不化,山里面有气候多变,夏天天山也会下雪,有时候大雪封山,食物短缺,天山上就经常有狼群下山袭击羊群,牧民深受其害。
昨天晚上村里艾买提家的羊,被袭击了,抓走好了几只羊,还咬死了好几只。精卫和袁珂被吵醒了
来到人群里,精卫听说这羊被狼祸害了,气的直跺脚,精卫最听不得畜牲危害人类,气的双脚暴跳,一个跺脚化作大鸟,一个鹞子翻身,朝着牧民描述的地方凌空而去。
袁珂和子规见状,也赶忙跟上。
不多时,精卫就发现了狼群的踪迹。只见一群灰色的野狼正在分食着咬死的羊,场面血腥。
精卫怒喝一声:“孽畜!”随即显露出原神,巨大的翅膀扇起一阵狂风,向狼群扑去。
狼群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为首的狼王发出一声长啸,群狼纷纷呲牙咧嘴,朝着精卫扑来。
袁珂和子规也不甘示弱,袁珂施展出自己所学的法术,一道道光芒射向狼群。子规则拿起一根木棍,加入了战斗。
一时间,喊杀声、狼嚎声响彻山谷。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狼群大部分终于都被击毙,只留下几只受伤的狼夹着尾巴逃走了。
艾买提和其他牧民赶到,看到满地的狼尸和安然无恙的羊群,对袁珂他们感激涕零。
“谢谢你们,英勇的朋友!”艾买提说道。
“不必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袁珂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击退狼群,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