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法律还不健全,一些事情上很大一部分都是根据办案人员的主观看法,处理起来粗放的很。
以靳忠所说,贾东旭受伤应该是属于误会,贾东旭因为儿子受伤,情急之下来抢自行车这事儿说得过去。
但靳忠不知道情况打了贾东旭也没毛病,这事儿要是扯起皮来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双方谁都没错,也都有责任。
为首的警察拧着眉头去中院走访了一下其他邻居,确定了贾东旭并非入室抢劫,只是一时情急,但靳忠这边也不好判决。
毕竟靳忠好好在家待着,忽然有人进门二话不说就抢车,挨了揍也是活该。
“靳忠,你个杀千刀的小绝户竟敢打我儿子!我告诉你,必须赔钱!”
贾张氏听说贾东旭去跟靳忠借车结果被靳忠踹了一脚还摔掉牙晕了过去,可不得了了,张牙舞爪的就朝靳忠扑了上来。
贾张氏那爪子可是从来不洗,指甲里全是黑泥,威力堪比破伤风之刃,甚至犹有过之。
靳忠躲过贾张氏这一扑,直接藏到了警察身后。
“这位同志,不要激动!”
警察没见识过贾张氏的野猪冲撞,赶紧张开双臂阻拦。
“老贾呀,你睁眼看看咱们贾家被欺负成啥样了啊!靳忠这个小绝户把你儿子打进医院了啊!”
贾张氏也不敢跟警察扎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
“同志,这个老虔婆搞封建迷信您可都看到了,这种开历史倒车的行为决不能姑息。”
靳忠从警察身后探出头,指着贾张氏道。
“大妈,如果你再这样,我可要带你回所里接受教育了!”
警察冷着脸瞪了贾张氏一眼,这都建国多少年了,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搞封建迷信,这可是严重违背上面精神的。
贾张氏被警察训斥,顿时老实了,不敢再叫魂,只能阴狠的盯着靳忠,揪着他打伤贾东旭的事儿不放。
“警察同志,他把我儿子都打进医院了,必须得让他赔钱,赔五十,不,至少一百!”
贾张氏掐着腰叫嚣道。
“大妈,经过我们调查,虽然您儿子事出有因,但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属于私闯民宅,这位同志情急之下采取应对措施是没错的。现在您儿子受伤,这位小同志也没有实际损失,我们的建议是双方协商处理,这位小同志不追究您儿子私闯民宅,也不需要给您儿子赔偿。”
警察皱眉道。
“什么?他打了我儿子还不赔钱?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是不是看他是个干部就偏袒他?你们这些官官相护的东西!”
贾张氏指着警察的鼻子破口大骂。
“这是我们经过调查后得出的结论,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我们的上级单位投诉。”
警察不惯着贾张氏,记录清楚之后就准备离开。
“哎呀,警察欺负人啊!这些当官的心肠都是黑的呀,以后要下十八层地狱油煎火烧啊!这些肠穿肚烂的混账东西啊!老贾呀,咱们家都要被欺负死啦!”
贾张氏不干了,又开始叫起魂来。
警察挨了骂本来就不爽,这下贾张氏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刚嚎了一嗓子,就听咔嚓一声,手腕上多了一副银镯子。
贾张氏当众质疑他们执法的公正性,这是要毁了他们的前途啊,怎么可能惯着她?
“你宣扬封建迷信,在场各位都是证人,按照规定,拘留七天,拘留结束后去街道接受一个月的思想教育。”
警察懒得废话,拎着贾张氏的衣领就往外走。
贾张氏吓坏了,身子使劲往下坠,双腿在地上乱蹬双手乱抓,忙乱间不小心在警察脸上抓出了三道血痕。
“你敢袭警!”
警察反手就是一个大逼兜,扇的贾张氏脑瓜子嗡嗡的。
“警察打人啦!快来人啊,警察打人啦!”
贾张氏回过神来,更是卖力的撒起泼来。
“你暴力拒捕加袭警,我的伤就是证据,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警察脸上火辣辣的,怒火中烧之下手上也没了轻重,掐着贾张氏的脖子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掏出了警棍,死死压在贾张氏脖子上。
贾张氏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呜哇乱叫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她这一百多斤也不是白长的,奋力挣扎之下比过年的猪都难按,两个警察压在身上竟然隐隐有被挣脱的趋势。
警察二话不说举起警棍就在贾张氏背上狠狠砸过去,几棍子下去,贾张氏就不敢动了,喘着粗气老老实实趴在地上。
“同志,这个老虔婆当众宣扬封建迷信,暴力拒捕袭警,我可以帮你们回去作证。”
靳忠适时的上前道。
“谢谢你了同志,看来确实需要你辛苦一趟。”
警察脸上的伤口被汗水一浸,这会儿更疼了,满脸的血看起来相当吓人。
回到派出所,贾张氏直接被扔进了拘留室,靳忠做完笔录之后就离开了,至于贾张氏,原本只需要拘留七天,现在多了袭警这项重罪,需要等过几天审理完后在做判决。
院子里的邻居们都在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靳忠回到院里,众人纷纷围上来打听情况,贾张氏这些年没少得罪人,所有邻居竟然连一个帮她说话的都没有。
对贾张氏也有了新的认识。
真牛逼啊,敢袭警!
“四合院要是没了贾张氏,少了很多乐趣啊。”
靳忠吃饱了瓜,意犹未尽的回了家,心中竟隐隐有些遗憾。
与此同时,易忠海和秦淮茹正提心吊胆的等在急救室外,生怕会传来噩耗。
“一大爷,东旭和棒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个妇道人家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身上还沾着大片血迹,不知道是贾东旭的还是棒梗的。
“你先别急,东旭和棒梗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易忠海被秦淮茹哭的心慌意乱,头皮都快抓破了。
这一切都怪靳忠那个混账东西,决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易忠海不知道贾张氏被她自己的骚操作弄了进去,还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靳忠。
“伤者已经醒了,只是失血过多,没有生命危险,谁是病人家属?先去缴费吧,大人孩子一共22.5。”
一个护士从急救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缴费单看向易忠海和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