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爷爷不擅经营,南家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南家收养南知意,是为了跟江家的婚约。
可偏偏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南景初。
南景初说的好听是暖男,体贴,不好听大概就是中央空调。
江含章是个混不吝的,母亲早逝,父亲没时间管自己,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还需要管理江氏。
江含章便成了放养型的长大的二世祖。
生性风流,四处留情,二世祖浪荡不羁的名声不说京都,就连苏市都略有耳闻。
一个不想嫁,一个不想娶。
订婚期的日子,两家人见了面。
江含章以为是被自家老爷子坑了,南知意以为自己是被江家坑了,其实一切都是南家安排的。
南知意性格本就骄纵,当晚心有不甘的南知意,抱着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去找南景初。
可南景初并不在房间,她坐在房里等了许久,连南景初房里的茶水都喝完了,也没等到他回来。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她醒来,身边躺着的竟是江含章。
江含章看着打骂自己的父亲,满头的问号,他不过是喝多了睡着了,怎么会在这里?
那天,南景初将南知意紧紧抱在怀里,自责地说道:“妹妹,都怪我没用,南家马上就要破产了,护不住你。”
南知意看着满脸自责的男人心疼不已,问道:“景初哥,是不是嫁给江含章就能解决一切?”
南景初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我舍不得,就算是流落街头,也不会。”
就因为这句话,南知意下定决心嫁入江家。
因为那晚,南知意怀孕了。
南知意起初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南景初说,他永远不会嫌弃她,如果有这个孩子,南家可以从江家拿的更多,可如果南知意不想要生,一切以南知意的想法为主。
江厌出生了,出生后江含章的爸爸,也就是江厌的爷爷,高兴的很,给儿媳妇和儿子都奖励了不少。
江含章很高兴,加上最近南知意小意温柔的很,他便收心待在了家里。
南知意却听了南景初的话,确保以防万一,江家只能有她生下来的这个孩子。
南知意给江含章下药了,南家提供的药,不孕不育的药。
江含章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两个疯子的对垒,受伤害的只有江厌一个小孩子。
等江爷爷从鼓里出来,江含章死了,南知意死了,南家没了,自家孙子自闭了!天杀的!
***
程庭序和秦以桁从怔愣中缓缓回过神,江岁岁眼眶通红。
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冲着两人甜甜说道:“亲爱的爸爸们,你们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程庭序......
秦以桁站起身,宠溺地揉了揉江岁岁的头发:“你这鬼灵精丫头,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们不就好了?”
江岁岁轻哼一声,嘟囔道:“可是你们总是藏着掖着,什么都不肯说!”
程庭序:“岁岁,你爸爸并不想让你知道。”
秦以桁:“是啊,厌哥不想提,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江岁岁还是一脸委屈,眼眶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程庭序:“干爸还能笑话你?想哭就哭出来!”
江岁岁抽抽噎噎的:“我爸就是小苦瓜,太惨了!我要把南家的墓都掀了。”
秦以桁:“闺女,这咱不能干,损阴德!”
江岁岁眼眶通红,鼻子抽抽搭搭。
秦以桁:“走,咱们掀了他们南家的墓。”
***
江岁岁最近特别的忙,除了上学,就是带着江柒到处溜达。
很快就到了江厌生日那天,不巧的是,这一天并非周末,而是周三。
江岁岁特意请了一天假,吃过早餐,她一脸认真地嘱咐江厌早点回家,还煞有其事地说:“爸,今晚我们班主任要来家里做家访呢。”
江厌:“那今天我就在家里办公,等着老师上门。”
江岁岁连忙摆手,推着他爸的后背往外走:“爸,没那么早,老师不得跟我一起回来?”
等江厌前脚刚离开,江老太爷和江岁岁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众人开始着手布置生日场地,江老太爷还是有些担忧,忍不住问:“乖孙孙,真的没问题吗?”
江岁岁:“太爷爷,你就放心吧!”
俞川和骆舟拉着一堆江岁岁提前准备好的东西赶了过来。
走进江家老宅,从大门到客厅,一切看起来和平常并无二致,没有丝毫生日的迹象。
江岁岁把所有的布置都安排在了后院的池塘边。
风景宜人,微风拂过,池塘里泛起层层涟漪,举办生日惊喜派对的绝佳场所。
下午的时候,顾卓远,方书韵几人就到了。
江岁岁看向顾砚安和时恩:“舅舅,舅妈,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砚安:“刚刚下飞机。”
时恩:“我们乖囡囡第一次给爸爸庆祝生日,舅舅舅妈肯定要回来参加的对不对?”
还没到五点,受邀的众人便都陆续到了江家。
江家后院,早已被布置得温馨又浪漫,处处洋溢着即将庆祝生日的欢快氛围。
江岁岁将精心规划好的时间安排表发到了群里,大家看完纷纷点头。
安排妥当后,江岁岁亲昵地搀扶着自家太爷爷,去换衣服。
另一边,许琛严格按照之前和江岁岁约定好的接头时间,在六点整准时将江厌送到了江家的家门口。
江厌刚一下车,就看见了黑色西装的程庭序和穿着酒红色西装的秦以桁。
两人站在那里,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格外显眼。
江厌没作片刻停留,抬脚便径直往屋内走去。
秦以桁:“厌哥,看见我俩,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们为啥来这儿?”
江厌脚步不停,语气随意:“你们来得还少吗?”
程庭序和秦以桁并没有跟着立刻进去,江厌回头看去,挑眉道:“还得我请你们?”
程庭序上前一步,神色认真:“阿厌,岁岁为这事准备了好久。”
江厌闻言,脚步顿住,抬眼看向程庭序:“这话什么意思?”
秦以桁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就……就是等会儿老师说啥,你可千万别生气。”
江厌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还用你提醒”,随后转身继续往屋内走去 。
程庭序和秦以桁心领神会地对视一眼,赶忙加快脚步,跟上江厌的步伐,一同朝着屋内走去。
江厌刚迈进客厅,目光瞬间被一抹浅紫色吸引。
只见自家闺女,身着一袭浅紫色的纱裙,亭亭玉立地站在与她身形差不多高的红色帘子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