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栖寒还在锲而不舍的发掘时苓的潜力。
时苓自惭形秽+∞
只是不知道这次萧栖寒口中的“有趣”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莫名期待起来了吼。
他们最终还是在图书馆旁边的凉亭坐下来,既能挡雪,也能看到些风景。
萧栖寒今天多穿了件小褂,整体看起来保暖不少。
“你手凉不凉?”
萧栖寒捏捏指尖:“还可以,比体感温度高些。”
……要是还没体感温度高,你就成冰雕了啊喂。
看着萧栖寒漏风的脖颈,时苓于心不忍,将自己口袋的暖宝宝塞给萧栖寒。
动作间碰到了萧栖寒的手。
哼哼,果然冰冰凉。
大傻小子!
“要不要抹护手霜,可以防冻疮。”
萧栖寒点头。
于是时苓在寒风瑟瑟中,和萧栖寒双双搓手将护手霜抹匀。
在实施的过程中,时苓才意识到这个行为究竟有多不合理。
仅存的温度都被冷风带走,现在真的是和体感温度一样冰凉了。
时苓自己都被自己给蠢笑了。
抬头悄悄端详萧栖寒的神色,他托着腮看着时苓眼里盛满笑意。
“很冷吗?我给你暖暖?”
时苓自然不信就涂个护手霜的工夫,萧栖寒的体温能比她高到哪里去,不过吃帅哥豆腐的机会摆在眼前,也没有推辞的道理。
时苓苍蝇搓手:“那我就不客气喽。”
当时苓的手握住萧栖寒摊开的手掌时,却发现萧栖寒的手格外炽热。
时苓惊奇的同时也不忘将萧栖寒的手攥的更紧,以攫取他的温暖。
萧栖寒更是将她的整个手包起来形成隔绝外部冷空气的温室。
“哇塞,你的手好暖和,怎么做到的。”
萧栖寒只是笑着看着她:“你猜。”
虽然事后时苓是觉得有些暧昧,毕竟她跟程坎是绝对不会手拉手的暖手。
她只会直接把冷的像冰块的手放在程坎的脖子里凉他。
然后一个闪身躲过程坎的“无能狂怒”。
时苓之前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一是看别人谈恋爱自己替别人尴尬的毛病愈演愈烈,二是这么多年没一个能进她的眼。
但是看别人谈恋爱倒是从小看到大,无一例外结果都是分手。
无论热恋多么轰轰烈烈都躲不过尘埃落定的归于平静。
这是时苓总结的经验。
所以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并不算坏事,最起码还能让这段关系持久些。
恋爱后再分手是一道无法填补的伤疤,哪怕复合,伤口仍然存在,只是人们往往选择自欺欺人自我蒙蔽。
是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其实更多的只是当局者放不下执念。
所以说,新鲜感也好,一见钟情也罢,一段感情从来不是以身份来衡量地位。
恋爱会分手,结婚会离婚。
这个世界上,感情的保质期最难以确保的。
或许趁年轻放肆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时苓断定,无论结果如何,她都释怀不了。
全校第一,颜值顶尖,性格冷漠却对她柔软,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哪怕他有利可图,时苓都认栽了。
可他到底图什么。
时苓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萧栖寒智商超群,资产也绝不会比她少,才华横溢,面如冠玉,他到底图什么?
主打一个陪伴?
尽管思考的再深她也无法得到答案。
——
晚自习下课回到家,时苓还在回味萧栖寒的手。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上面虽然有薄茧却不粗糙,有隐藏的力量感却不生硬,整个手的纹路触感十分清晰,总体是干燥温暖的。
总之就是,相当好摸,爱摸,有机会会回摸的!
时苓回家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是萧栖寒的未读消息。
聊天界面果然躺着个新鲜出炉的数学视频。
看封面好像是函数火柴人,用双臂比作函数图像。
不过这个火柴人圆圆的脑袋上有一对瘦椭圆,似乎是…兔耳朵?
搭配上火柴人“— —”的面无表情的眼睛,实在是非常有反差萌。
她本以为有趣的点到此为止了,点开视频后才意识到不过是刚刚开始。
只见画面中的小人挥舞着双臂形成各种典型的函数图像,在视频的右上角也有贴心的标注公式。
但是这个bGm……为什么要用最炫民族风?
在“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生开~”
的熏陶下,时苓被洗脑了。
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附身萧栖寒了!
退!退!退!
但是结果表明,这真是萧栖寒亲自做的和选的bGm。
Kolkrabe:[我想这样会更有趣,你应该会喜欢。]
时苓时不灵:[有趣到让你有点ooc了]
Kolkrabe:[我的人设由我自己定义,绝不顺从刻板印象。]
时苓醍醐灌顶。
萧栖寒真的个性过头了,不过这才是真正的自我,而不是顺应大众的意愿拼命活成别人眼中的自己。
嗯,值得学习。
——
为了争取到和萧栖寒坐在一起,时苓可谓是拼尽全力发奋学习。
只是这次题太偏,她甚至都没能进前二十。
而萧栖寒仍高悬于全校第一,遥不可及。
只是这次,萧栖寒没有听从老师的安排,毅然坐回他第一次的座位,最后一排。
等到了时苓选座位,她自然也坐了回去,再次回到梦开始的地方。
程坎同样归位。
只是这次黎优发现时苓坐回最后一排后,准备跟着时苓的小部队来到最后。
时苓自然拒绝黎优,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的学业开玩笑。
学习是黎优唯一的出路。
每天放学,黎优总是班级里最后出去的人,时苓自然是鼓励她,每天黎优在学校学,时苓在家学网课。
最后一起在家吃晚饭。
但是黎优一再坚持,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耽误学业,时苓也同样拒绝。
直到黎优拿出杀手锏——担心自己被孤立!欺负!蹂躏!
时苓顿时哑了火,只得心软,安排黎优坐在倒数第二排靠过道的位置,视角最好,行动也方便。
时苓这个组是最后一组,比其他组少一人,只有五个人。
黎优,游可桉,程坎,坐在倒数第二排。
萧栖寒和时苓坐在最后一排。
游可桉是个黑短直酷姐,身高一米七,耳朵上打了六个耳洞,并且计划再打四个凑个整。
但是反差感是她喜欢讲冷笑话。
而且大多数情况都是她讲完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她自己先笑得喘不过气,还问对方不好笑吗?
时苓之前碰到过一次现场,冷笑话本身只是一般好笑,倒是被游可桉的“不好笑吗?”是特等搞笑。
游可桉成绩中等偏上,来最后几排只是因为她想不务正业的做一些小手工。
因为天赋使然,她不学都会。
时苓: ??^??
这次身边的同学时苓还是相当满意的。
不过萧栖寒坐在这里自己真的莫名心虚。
“栖寒,你怎么坐到最后一排了?”
时苓知道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了,萧栖寒坐这里显然是为了她。
而萧栖寒真的有在认真思考,随后缓缓说道。
“前排的那伙人扎堆问我题,太吵。”
好了,不用装不经意了,已经很刻意了。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时苓下巴从手臂上抬起来。
“那我问你题,你不烦吗?”
“我自愿去追逐的事,和被迫承担的所谓责任,当然不一样。”
“为什么……”
萧栖寒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凝望着时苓。
“为什么一直帮我……你这样,我真的会觉得自己是个例外……”
“谁说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时苓有几分呆愣。
“什么?你……”
“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特例,我的一切规则向你无条件开放。”
朵朵烟花在时苓的脑子里爆开,噼里啪啦的让耳朵都有点失明。
“……哈?”
“我找了你很久,久到你已经不再记得我。”
“找我?我们之前认识?”
萧栖寒神情认真看起来不像说谎。
可是她明明十岁就来到了墨城,她敢肯定到墨城的这七年,她绝对没有见过萧栖寒。
难不成……是在十岁之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