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都报好了,那肯定得去。”
任务完成的时苓,甩甩手让陈放哪凉快哪待着去。
陈放忙不迭的逃离现场恨不得离时苓八丈远。
时苓向颜愿祈提交任务。
颜愿祈似乎不太满意,沉吟片刻后又发布了新任务。
时苓点开文件查看。
……
不对,时苓突然觉得太不对劲了。
这怎么跟个服从性测试一样?
为什么她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时苓极力争取权益。
时苓时不灵:【你把萧栖寒的近况告诉我,我再完成下一个任务】
颜:【你还和我谈起条件了,哼哼,那我也不遮掩了,实话和你说,我哪怕告诉你他的具体经纬度位置你也是找不到他的】
时苓时不灵:【为什么?】
颜愿祈似乎被引起话头,一副怨气冲天无处宣泄的直接给时苓打来了电话。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那死小子怎么那么能藏?!
我的人在他房子门口蹲了三天三夜,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我本来都以为他跑了,谁知道他会直接从树上跳下来,直接把三个一百多公斤的雇佣兵全部撂倒!
你知道我赔了多少医药费吗!!!”
时苓被颜愿祈抓狂的声音震得耳朵受不了,把听筒离远,回应颜愿祈。
“我懂了,所以你是想借我引出萧栖寒。”
“对,没错。”颜愿祈毫不避讳的直言。
时苓深深叹了口气,一副很遗憾的模样:“那你可真是失算了,要是我真能引出来他,也不至于三年都没见过他。”
颜愿祈意味不明的笑着:“那可不一定,反正你做你的任务就是。”
“我拒绝,我退出。”
“不可能的,宝贝儿,你已经被我们所有人记住了,一旦背离组织,可是会发生很可怕的事的。”
时苓气血上涌,胸腔急促起伏,想骂街又忍住了。
“你们找他干什么?”
“这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
——
当初听到萧栖寒还活着,时苓感觉自己仿佛重新活了过来,左心房仿若涌入一股温润的暖流,将整个心脏乃至四肢百骸都充斥着暖意与生机。
仿佛是在做梦般虚幻不可思议,心中迫不及待的掀起再次见到他的渴望。
往日种种在脑海浮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情绪波动太大果然误事,居然鲁莽的被拉上贼船。
时苓不确定自己是否会成为萧栖寒的软肋。
她只能祈祷萧栖寒一定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一定不要恋爱脑啊!栖栖!
时苓知道自己短期内是不可能见到萧栖寒的,她会给萧栖寒招致祸端。
时苓心想,只要萧栖寒平安,哪怕生生不见也没有关系。
时苓暂时还是留在了“昝”,毕竟这个组织虽然看起来十分有百分的不对劲,但情报倒是实打实的准确。
颜愿祈哪怕再手眼通天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她身后是整个时家以及颜愿祈十分忌惮的萧栖寒。
在“昝”搜集情报,对时氏未来的发展也没有坏处。
不过时苓还是悄咪咪的略感心虚,去时烬那里旁敲侧击一下他对此的态度。
时苓敲敲时烬办公室的门。
“进。”
时苓谄媚的苍蝇搓手喊哥哥。
时烬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处理公务,让时苓想喝什么自己去拿。
时苓径直坐在时烬对面的椅子上。
霸总椅诚不欺我。
每次坐下,绵软但厚实的质感让时苓像是快要化在里面一样。
时烬瞥见时苓葛优瘫在椅子上,不禁失笑。
“大老远跑回来就是来坐椅子的?家里不是给你换了新椅子吗?”
时苓嘿嘿一笑:“我是来提问的!”
相当配合的时烬发出一声疑问:“哦?请开始你的提问,你来问我来答。”
“你认识颜愿祈吗?”
专心致志敲键盘的时烬手上的动作顿住。
“她为难你了?”
时苓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她让我加入她的一个组织……我觉得还挺有用……”
时烬不等时苓说完,直截了当的说道:“退了。”
时苓垂下脑袋,戳手指,心虚的说:“退不了了。”
时烬扶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八嘎,蠢货,二百五,都行,看你心情。”
时烬无语。
“在那里太危险了,不行,我得去找沈究笙——”
时苓连忙拦住时烬:“诶诶,哥,她让我做的事都挺降智的,应该……没关系的吧?”
“她都让你做什么了?”
时苓掰着手指细数:“
哼哼,天大的任务都难不倒我。
让我问一个男的周日去不去篮球赛;
让我教一个高中生生物题;
让我去给参加足球赛的足球队队长送水;
让我和一个男的去电影院拼单看电影送可乐爆米花;
让我去情景再现美救英雄?这个挺有意思的,是颜愿祈手底下一个头发烫的像干脆面的艺人,被私生饭袭击,我去救——”
时烬抬手打断了时苓的滔滔不绝。
“无一例外,都是男的对吧?”
这么一说时苓惊觉,还真全是男的。
“现在男女比例都失调到这种地步了?”
时烬扶额,用手心抹了把脸。
“行了,退不掉就待着吧,她不是冲你来的。”
时苓如梦初醒:“对!他们是冲栖栖来的!怎么办啊?”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说完时烬仍然语塞的说不出话,自顾自嘀咕,“这睿智的阳谋哪个大聪明想出来的?”
万幸他的妹妹时苓不是等闲之辈,不然肯定得被占不知道多少便宜,不行,还是得安排人跟在时苓附近。
时烬摩挲着下巴头脑风暴,思考该怎么处理。
时苓也轻车熟路的从冰箱拿出一瓶橙子汽水,用开瓶器将瓶盖打开,时苓畅饮一口。
还是玻璃瓶的汽水好喝。
于是形成了相当滑稽的一幕。
时苓美滋滋的喝着汽水自娱自乐。
时烬为时苓发愁的直皱眉,cpU运行的头顶都快要冒烟。
喝着汽水,时苓的思绪又开始神游。
说起电影院拼单,这个理由她也对萧栖寒用过。
那是萧栖寒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深秋。
时苓穿着没加内衬的薄薄一层冲锋衣,里面是加绒的卫衣。
本来时苓觉得反正是中午,应该也冷不成什么样子,谁知那天天阴,大中午也没有出太阳。
时苓站在楼下冻的瑟瑟发抖。
萧栖寒将自己的大衣在时苓身上裹的死紧,又到自己家拿了件纯白羽绒服给时苓重新换好。
搭配上萧栖寒不知道从哪里鼓捣出来的白兔子毛绒帽子,时苓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极了圆滚滚的大雪兔球。
萧栖寒将自己的玄色大衣重新穿好。
时苓看到他里面穿的是超涩的紧身黑色高领毛衣。
本来就涩,这种若隐若现若有若无的身形简直是欲盖弥彰,时苓很难不让自己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萧栖寒眼眸中流露出笑意,抬手轻轻揉揉时苓的兔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