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那位“远亲表妹”可是让他们至今都未忘记,甚至是那人死后,他们都时常感叹,其实当初的是有反转的余地的。
闻天不禁皱了皱眉,杨裳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想找秦九昀为自己亲人报仇鸣不平吗?怎么成了秦九昀的表妹了?
闻天看向秦九昀,只见他神情更加冷淡了,他刚要询问杨裳,便听见秦九昀闻天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闻天最终也没能问出口,便同常年,叶清两人离开了:“是,师尊。”
一室寂静,杨裳心神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
秦九昀看着桌上未动的药,眸光冷寂,“杨姑娘,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若是想复仇,那就安分一点儿,不该有的心就别有。”
杨裳:“抱歉,我也只是保险…”
秦九昀凤眸更冷了,“保险?我如今灵力全无,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如今犯不着来朝我一个废人要保证。”
如今的秦九昀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看起来,确实是灵力全无,而杨裳想要报仇,也不该在这个时候来寻求他的保证。
所以只有一个,那就是杨裳别有所求。
秦九昀冷声问道:“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又或者你想问什么?”
话已至此,杨裳也不再掩饰什么。
“秦修士,上次你说自己和那个叫“殷子瞻”的毫无关系,可是我打听到你的字就是子瞻,而且坊间传闻你还是这北殷帝流落在外的孩子,北殷帝不正姓殷吗?”
“殷子瞻不过是别人冠在我头上的姓名罢了,杨姑娘,这世间…巧合很多。”秦九昀凝视着杨裳,眼底晦暗。
杨裳却突然笑了一声。
“秦修士,这里没有旁人,你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
杨裳从怀里掏出几张泛黄的手记来,她举着那几张纸,言辞犀利:“殷南淮在还未成为修士以前,就是南明殷家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他当年在玄天宗根本就没有娶妻,他哪里来的孩子?”
秦九昀看着那几张手记,手不自觉地拽紧。
杨裳:“殷南淮当年出走玄天宗回到北殷时,他身边也没见过有什么女子跟随,而你的年纪比起其他几位皇子还要大…秦修士,你就是殷子瞻,你就是我爹收养的那个孩子!”
杨裳看着秦九昀这张脸,一字一句道:“南明世家之首殷家的嫡长子——殷子瞻。”
秦九昀面色如常,可这眼底已经起了丝丝杀意。
杨裳身后,一柄缠绕着黑雾的灵剑对准了她的后脖颈,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彻底终结知晓秘密的人。
…
温桑桑回到自己在秋芜镇的院子。
清风徐来,风铃依旧。
温桑桑一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道妖娆的身影,正侧躺在自己的贵妃榻上。
那人还衣裳半截,露出精壮的腹肌,眼神勾引地看向温桑桑。
“我的王妃,你终于回来了。”
温桑桑脸色瞬间顿住,不过是顷刻间,她迅速将房门关上,隔绝了刚才那辣眼睛的画面。
温桑桑一拍脑门,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都给忘记了还有个芘献了。
她刚一转身,芘献那张俊脸又出现在她面前,吓得温桑桑一拳直接将芘献揍出了一个黑眼圈来。
芘献脸色愤愤道:“狐狸精!我等你这么久!你竟然敢打我?!”
温桑桑勾着妩媚的笑:“是妖王大人啊!真是抱歉,桑桑一时没忍住。”
芘献轻哼:“哼!本王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芘献看着温桑桑绝美的脸,有些动心,“桑桑,你交代我的事儿我可都办完了,你答应我的…”
说着芘献还想伸手去揽温桑桑的腰肢,温桑桑却闪到了一边。
温桑桑眨了眨眼:“交代给您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啊?桑桑可不记得了呢!”
她这是要白嫖,不,是利用完了就丢。
芘献脸色瞬间变了,“狐狸精!你自己说的我帮你引走修士你得到泗海珠就做我的王妃,怎么?你想翻脸不认人?”
温桑桑心底不屑,她本就是想翻脸不认人,真以为她这只狐狸精是什么好妖吗?
温桑桑:“我让你引走人?有吗?我怎么不知?妖王大人这是糊涂了吧?”
芘献愠怒:“你!!好啊你!臭狐狸精!既然不愿意,那我就今天就绑了你,回去做我的妖王妃!”
芘献抬手,身边浮现出无数镜子碎片,齐齐对准了温桑桑。
温桑桑冷笑,不会真以为打得过她吧?
片刻,芘献另外一只眼睛也有了黑眼圈,他趴在地上,不可置信第看着面前活动手腕的温桑桑。
温桑桑:“对称了,舒服。”
温桑桑转身,踏着轻快的步伐就要离开,不想却被芘献抱住了腿。
温桑桑看去,芘献顶着一对黑眼圈,一脸不服输,温桑桑皱眉,下一刻就见芘献一脸如吃屎的表情,还痛哭流涕。
“姑奶奶!你把泗海珠还给我吧!那可是我的唯一的宝贝了!”
到了温桑桑手里,温桑桑怎么可能还给他。
正想着找个什么样儿的办法将他打晕,便听见芘献一脸凶狠地警告道:“那泗海珠可是邪物!若是无法驾驭,带在身上,可是会走火入魔的!狐狸精,你也不想被天下修士围攻而死吧?!”
“走火入魔?”
被天下修士围攻,走火入魔…温桑桑脸色沉了下来,她脑海里浮现出当初在灵芜山上,她迷糊间看见的那些符文,竟然是一个“殷”字。
而殷南淮当初便走火入魔过…
温桑桑问芘献:“那泗海珠,你从何而来?”
芘献眼神躲闪,“我…我…”
“不说?那你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院子了!”
狐尾缠住芘献脖子,当即就要勒死他,芘献被温桑桑痛打一顿,现在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他拍着地,脸色通红。
“放开…放开我…”
而温桑桑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看着芘献的眼神宛如已经在看一具尸体了。
芘献快要昏厥过去,温桑桑才松开狐尾。
芘献大汗淋漓,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温桑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若是不说,我有的是折磨你的手段。”
一条狐尾再次缠住芘献脖子,芘献闭紧了眼连忙求饶:“我说!我说!这东西原本是南明殷家人的!”
温桑桑脸色震惊,“你是说这泗海珠,原来的主人姓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