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快救救我们娘娘吧!”画屏哭的撕心裂肺。
“请太医和接生姥姥还有乳母立刻去芷澜宫。立刻!”
“快,咱们也赶紧去芷澜宫。”
一路上催促着抬轿太监快些再快些。
“再派人去把皇帝请过来。”太后半道这才想起来皇帝那个儿子。
来到芷澜宫门口,看着上面的锁,太后气不打一处来:“还不快点把这劳什子砸开!”
曲承欢听到了太后的动静,立马又大喊大叫,小公主也是哇哇大哭。
太后听了身体抖得不像样,被孙嬷嬷扶着才能走!来到产房前对着门就问:“里面如何了?”里面无人应答,又问“太医呢。接生婆呢,都来了吗?”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带路的太监大声回应着太后。
“啊~”
喊叫声整个芷澜宫都听见了。
正好齐晟、画屏相继来到也听到这声凄厉的叫声,画屏感觉不到了疼痛,冲了进去,太后也顾不得规矩,被孙嬷嬷搀扶着也进了产房。
齐晟则不敢动,直接待在原地,听到太监来报承欢生产的消息,齐晟的心慌得不行,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还跌了两下。
产房内,小公主就孤零零的躺在小床上哇哇的哭着,玉珠衣发凌乱满手是血,昭仪面白如纸,好不惨烈的画面。太后眼中酸涩。
“接生姥姥也到了。”
接生姥姥立即进去帮助曲承欢接生。
“你们好生替昭仪接生,到时候哀家重赏。”随即出了房门,刚才一时心急进了产房,看到这惨烈的画面她也待不住。
“不好,胎位不正!”
“快把参片给娘娘含上一片”
随后玉珠把公主抱出来,随着一行人来到正殿,看着浑身湿透的玉珠,太后心里不免动容。
这时候玉珠抱着大公主走出来下一子跪倒在太后脚下,把孩子递给太后,沙哑着嗓子开口:“太后娘娘,这是小公主。”
太后抱着小公主,看了看孩子的长相和齐晟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个眼睛眼尾上挑,瞬间让太后想起齐晟刚出生的样子。
“皇上,你看公主跟你刚出生时简直是一模一样,真是可爱极了。”
齐晟看到孩子伸手要抱,这是他的欢儿给自己生下的孩子,太后小心翼翼的把公主交给齐晟,齐晟抱着孩子心里柔软的不像话,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小孩子竟然这样小,这样可爱柔软,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给自己生的孩子,自己一定要爱护她。
“欢儿,如何了。”齐晟问玉珠。
玉珠没有回答齐晟,反而流着泪对着太后开口:“小公主出生两个时辰多了,还没洗澡,也没吃上一口奶。”
太后看着怀里的孩子直心疼,让一早准备好的奶嬷嬷把公主抱下去喂奶洗澡。
“娘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提前生产了呢?”齐晟又开始询问玉珠,他迫切的想知道承欢的状况。
玉珠说着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太后娘娘,奴婢没用,没有护住主子!”自己的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可不能不清算。
齐晟刚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接生姥姥匆匆来报:“回禀太后娘娘,皇上,昭仪胎位不正,现下是、是保大、还是保小。”
齐晟闻言,立即怒喝道:“何来的保大保小之说!朕要的是母子均安,如若不然,尔等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
接生姥姥心中暗叹,能保自然尽力保之,但此刻已是束手无策,才不得已来请示皇上。
“还愣着作甚?快去为娘娘接生!”齐晟催促道。
“是,是。”接生姥姥战战兢兢,抖着腿退了下去。
“太医!太医!速将太医院所有御医召来,务必确保昭仪娘娘与胎儿安然无恙。”
齐晟匆匆来到产房门前想要推门进去,被程海死命拉住:“皇上,您可不能进去啊!”古代被认为产房不吉利,是血光之灾的象征。
齐晟急的踹了程海一脚,但是程海还是不松手。
“欢儿,朕来了~”
“欢儿,别怕。”
“欢儿。”齐晟在门外一声声呼喊着。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曲承欢把仿真娃娃生出来了。
“生了,生了。”产房内传来阵阵激动的呼喊。
“生了,娘娘生了。皇上,娘娘生出来了。”程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再次向齐晟重复着这喜讯。
听到承欢生了,齐晟也放弃了进产房,此时天刚擦亮,孩子是迎着朝阳出生,乃是新生,在门外高兴的喊:“好!好!”
太后听到曲昭仪又生了也高兴的走出来,可是齐晟还没高兴一会,一名接生嬷嬷神色慌张地抱着一个婴儿冲出,口中急呼:“太医!太医!快救救皇子!”
“皇子在昭仪腹中憋的太久了,怎么打都不哭,已经浑身发紫了。”
“太医,太医,快抱给太医看看。”听到皇子有异,太后不敢耽误。
接生嬷嬷把孩子抱到殿内,一群人都围上去替皇子诊治,一看孩子浑身发紫,摸了下小手,手探了下鼻息,孩子浑身僵硬,没有鼻息,都摇摇头不敢说话,只能跪下,明眼人都知道这孩子在肚子里憋坏了。
太后怎么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吓得直接坐下。
齐晟上前咆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都去给大皇子诊治!”
太医们都把头深埋地下。
然后又指着跪着的接生嬷嬷呼和:“你们这群贱婢,你们是怎么接的生,朕要砍了你们的脑袋,诛你们九族。”
接生嬷嬷吓得瑟瑟发抖,为了全家的性命也得开口:“皇上,皇子他、他他是在腹中憋的太久了,按理说双胎应该前后脚出来,可公主已经出来将近两个时辰了。奴婢们进去的时候,皇子的身子是横位,所以这么久没出来,幸亏娘娘是个有福报的,如若不然连带着娘娘也、也~”
剩余的话虽然没说完,大家都明白大人能保住已是万幸,也明白孩子是难产耽误了,
大齐的第一位皇子就这么走了,太后的眼里噙满泪水,即使是坐着身子也有些撑不住,幸亏孙嬷嬷扶着才没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