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承欢一顿,抬起眼皮,满含情愫的看着盛珣:“王爷,是妾身粗笨,没伺候好王爷。”
咦——浑身起鸡皮疙瘩。
曲承欢自己这么觉得,天天这么演戏,真是受不了。
岂料,盛珣突然用力将她拉近,两人的脸庞几乎贴在一起。
盛珣凝视着眼前那张绝美的面庞,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用低沉的嗓音问:“若今日李花匠之女事事情证实就是本王所为,你会如何?”
“这种尚未发生之事,妾身不知道。”
曲承欢眼中流露出心疼与关切,继续说道,“妾身只知道王爷蒙受了十几年的不白之冤,王爷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
话中之苦如诉自己之苦,言中之痛如同自身之痛。
她的话如同利剑击穿了盛珣那看似坚硬的心房,她竟能知道他心中的苦痛。
盛珣抬起一只手,先捋去她额边的碎发,又抚摸着她眼边的红痣,不知道为什么那颗朱砂痣就像见过一样,让自己深陷其中,然后用手包裹着她的脸颊,眼中的深情不停的溢出。
盛珣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她也带着些娇羞的慌乱,盛珣就这么一点一点的靠近,女子身上的清香更让他沉醉。
就在即将两唇相碰时,鸳儿在外面叫了一声:“王爷、王妃饭菜已经备好了。”
二人被这一声呼喊打断立即分开,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曲承欢整理了一下发髻衣衫,应了一声就出了内室,随后盛珣假装清了清嗓子也紧随其后。
一顿饭盛珣不停的给曲承欢夹菜,说话温声细语,鸳儿要帮着布菜被盛珣严肃拒绝了,因为他看鸳儿很不爽,曲承欢看到他这个表情,偷偷笑了好几次。
“王爷!”
“王爷!人找到了!”
沈即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焦急与喘息,终于跨进了正厅:“王爷,人找到了。”
“是谁!”盛珣猛地放下碗筷,眼中闪过一丝愤慨,急切地追问。
沈即一字一顿地答道:“楚归生。”
盛珣一顿,竟然是他,还真是没想到。
“当真是个畜生!”曲承欢愤愤不平,转头对盛珣说:“王爷,咱们去看看。”
盛珣和曲承欢来到外院,就看到院子里绑着一个男子,龙三一行人在身边守着,那男子还与龙三说着什么,面上带着愤怒与不解。
看到盛珣走过来,忙上前道:“王爷,属下做错了什么,就让他们绑了我,您看他们把我打的。”
还不等王爷说话,龙三就让几个手下把他摁在地上。
龙三按照名单和李花匠的描述找到楚归生的时候,二话没说上前就给了他几拳,后来沈即更是气不过又一连踹了几脚,如今这个楚归生被打得鼻青脸肿。
盛珣也不理会他,对着龙三使了个眼神,龙三会意脱掉楚归生的右脚的鞋袜,赫然是六根脚趾。因为曲承欢在场也不好扒开楚归生的衣服,便拱手对盛珣道:“王爷,属下检查过了,他胸前确实有一颗黑痣。”
“王爷,这是怎么了?属下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明示。”
楚归生想要挣扎着起身,奈何扛不住几个侍卫的硬按着他。
盛珣对沈即耳语了一番,沈即白了一眼地上的楚归生下去了。
过了一会沈即回来了,朝着盛珣点了点头。然后盛珣拿起茶盏悠悠开口,脸上看不出喜怒,问道:“楚归生,你跟着本王几年了?”
“回王爷,属下十五岁跟着王爷,今年三十二了,有十七年了。”楚归生恭敬答道。
“竟有十七年之久了!”盛珣还是叹了一声,饮了两口茶,带着些许怒气肃然道:“十七年!我竟然不知道这十七年在我身边竟然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楚归生被盛珣这话惊的手足无措,他直直摇头辩解:“王爷,属下跟着王爷这些年,一直唯王爷马首是瞻,从未背叛过王爷!还请王爷明察!”说完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盛珣一怒之下把茶盏狠狠摔在地上,指着他厉声问道:“我且问你,十四年前你随着本王去白山镇疗伤时都干了什么?”
楚归生一时想不起那么久远的事情,只是机械的摇摇头:“没有,王爷,属下什么都没做。”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盛珣厉声呵斥道:“我问你,你难道没有引诱一个女子与你苟且?人家如今都找上门了,你还不肯承认。”
经过盛珣这么一提醒,楚归生似乎想起来了,支支吾吾承认:“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盛珣站起身,快步上前,一脚踢到了楚归生肩上,楚归生被往后踢了好几米。
盛珣又立即上前,踩住他的锁骨,
咬牙问道:“我再问你,你与那女子苟且,是不是用的本王的名义。本王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我了。”
盛珣越说越生气,脚下又用力了许多。
楚归生被踩得差点喘不过气,在地下直求饶,盛珣在他憋得青筋暴起的时候,适时收回了脚,楚归生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喘息稍定,楚归生艰难地爬起,跪伏在盛珣脚下,声音颤抖:“王爷,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当时是那个女子问我是不是王爷,我只是没有否认而已啊!”
盛珣听到这里眼神锐利如刀,冷冷地盯着楚归生。他缓缓开口:“你可知罪?”
楚归生额头贴地,声音颤抖:“王爷息怒,属下确实罪无可恕。但属下可以发誓,从未对外泄露过此事,也未以王爷之名再行过任何不义之事。王爷饶了属下这回吧。”
盛珣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楚归生:“你可知那女子走之后怀了你的孩子,十几年了你竟然不管不问。如今她父母找上门来找本王给她一个说法。你说——本王该当如何啊!”
楚归生一听,心中一凛,他深吸一口气:“属下没有不管她,当时离开时,属下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了她,够她生活一阵子啊!何况属下没有也没有给她任何承诺。”
“王爷她不就要个说法吗。”
楚归生深思片刻,轻轻耸了耸肩,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在意,“我娶她,让她给我做小,我给她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