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修蹒跚着朝宫外行去。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萧谨修翻墙进入沈嫣然的院落时,沈嫣然正准备就寝。
眼前的男人,酒气熏天,眼睛通红,似一头欲发狂的雄狮。
沈嫣然往床里边缩了缩,有些胆怯:“皇上,您怎么到了臣女的院落?”
萧谨修见沈嫣然一身雪白的寝衣,愈发燥热,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吞咽入腹。
他攥紧拳头,指尖陷进掌心,才清醒少许。
说出的话却可怜兮兮:“嫣然,朕中了‘房中欢’,无药可解,一柱香之内,必得同房,否则必将暴体而亡。”
‘暴体而亡’四字咬得格外的重。
沈嫣然惊恐之色更甚,往床里退了退。
“皇上,您别乱来......”
陛下这是何意思?
这......这......是想干啥?
他中了药,跑到她这里干啥?
莫不是......把她当作解药?
她更加惶恐,惊惧不已!
“皇上,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要喊人了?”沈嫣然声音颤颤,牙齿上下磕碰。
萧谨修一步步朝床前行去。
可怜巴巴道:“嫣然,你可怜可怜朕可好?朕难受。”
沈嫣然缩成小小一团,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
“陛下,您……可别乱来。来人呐!快来人......”她惊得花颜失色。
萧谨修此时已失去理智,扑上去捂住她的嘴,“你沈嫣然是朕的,是朕的。”
“陛下,你别这样好不好?”沈嫣然见硬得不行,只得来软的。
可是不起丝毫作用,萧谨修置气道:“我为何不能这样?朕好声好气同你们商量,你们何曾听过?现下你衣冠不整,同朕待在一处。看那许清和还愿不愿意娶你?”
随继道:“是朕先遇见你的,你是朕的。谁抢,我定不轻饶!”
说罢,吻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女人。
沈嫣然连忙伸出双手推拒。
可哪里又推得动?
他把那多事的双手钳制在她头顶。
只听‘嘶啦’一声,寝衣竟是被身上的男子扯烂。
沈嫣然嘴唇被堵住,左右摆动脑袋,发出呜呜呜的呜咽。
萧谨修另一只大手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
一行清泪从沈嫣然的眼中顺流而下。
烫得上方的萧谨修揪心般疼。
萧谨修柔声哄道:“嫣然别哭,朕定会负责的。朕心悦你啊。”
“今日郑蔓茹那女人给朕下了药,朕只想要你。其他女人朕谁也不想碰,你成全朕,可好?”
他细细吻掉她脸上的泪痕。
沈嫣然怔愣。
原来她这天降横祸都是那个郑小姐造的孽。
撕裂般的疼痛把她散乱的思绪收了回来。
男人如那饿了许久的猛兽,恨不得把女人囫囵吞下去,以慰藉早已饥饿辘辘的肠胃。
他喃喃道:“嫣然,嫣然,你真美……”
这么美好的女人终于是他的了。
此刻他那空着的心方才填满。
从来没有哪刻如现在这般让他心情愉悦。
就是登基的那一刻都未能。
萧谨修掐着沈嫣然纤细的小腰,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
洁白如玉的脖颈上覆盖着乌黑的墨发,一身雪白的凝脂无半点瑕疵,萧谨修醉溺其中。
沈嫣然惨然一笑,现在失身于他,再不想嫁他,已是不可能。
萧谨修吻了吻身下的女人:“我明日就派人来提亲,必不会弃你于不顾。”
只能期盼这个男人不让她独自面对暴风骤雨。
萧谨修见沈嫣然不再推拒他。
这一发现让他欣喜交加。
他轻轻咬了一下女人那透明的耳廓。
更是如出笼的猛兽,肆无忌惮。
两人如那新婚燕尔的夫妻,闹到了天亮。
沈嫣然隐约听见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嫣然,你这小妖精,朕舍不得离开你,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但她累得实在厉害,眼皮沉得睁都睁不开,一觉睡到了下午。
可是等到了太阳落山,余晖从院中最后消失。
也不见有人过来提亲。
沈嫣然心内一片黯然。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自从得了她的身子,那个男人就如人间蒸发。
然后不久就听见皇上娶了皇后。
这一刻,沈嫣然心如死灰。
此时,她才惊觉,她的月事竟是有许久不曾来过。
她偷偷给自己把了脉。滑脉啊!
这一刻她恍然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很想一碗毒药让自己去了。
但又舍不得她的老父老母以及腹中的胎儿。
虽然那个男人负了她,可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
与她骨肉相连,血脉相连,是她最亲的亲人。她怎么都下不去手。
那段时间,她肉眼可见的瘦弱下去。
父母亲以为是皇上成亲将她击溃,就想着她成亲了,或许会逐渐忘却那人。
于是火速安排了她与许清和的亲事。
新婚之夜,她将许清和迷晕了,然后脱光了两人的衣裳,在彼此身上掐出了许多青痕,从而蒙混过关。
后面顺理成章有了身孕。
而这就是沈嫣然唯一的子嗣许南兮。
那一夜许清和毫无印象。
即使他再怀疑许南兮,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后来皇上明里暗里许诺,威胁,他更是不敢碰沈嫣然。
再后来,他发现那龙椅上的男人似乎有些陌生,不再关心他的妻子。
甚至后来,皇上隐晦暗示他,他该换妻了,许嫣然该死了,并给了他一包毒药。
他辗转了几道手,到了他的妾侍李氏手中,他借了李氏的双手,要了沈嫣然的性命。
李氏那个蠢货至今还在自鸣得意,她当初的好手段。
其实不知,这幕后的推手,竟是他这只黄雀。
凭着这个,后来他的官运亨通,青云直上,一直坐到如今炙手可热的正二品。
许清和清楚他能做这个户部尚书,并非他的能力比别人强上许多,而是因为他的前妻沈嫣然。
至今他都糊涂着,皇上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
前期对她的妻子关怀倍至,赏赐如流水般进入他的府邸,后来为何又要杀了她?
他也不敢去深究。
有时知道越多,人就会死得越快。
就是沈嫣然这个女人,可惜了。
他刚开始确实有想过好好同她过日子的。
他曾经于她的睡梦中抚摸着她的面容多次低叹:“若是你没有招惹那位该有多好。”
她家世、身材、样貌处处都是赛过李氏那个女人,比李氏更适合当一个世家的当家主母。
毕竟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女人,哪会有差的?
李氏那副皮囊让他着迷;她那曲意逢迎,让他大男子的虚荣得到极大的满足。
但是在才学和见识方面还是逊了沈嫣然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