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夕关了灯,闭上眼,小心翼翼地挪着身体靠近尤瑾。
离他咫尺的距离,轻轻摸上他硬实温暖的大手,脸蛋贴到他肩膀挨着。
男人的身体好暖,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混杂着一丝酒香,特别好闻。
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爱干净的男人都是好闻的,但尤瑾身上总是香香的。
她好喜欢尤瑾的气味。
这种是生理性的喜欢,估计她这辈子都忘不掉尤瑾独一无二的清香。
宋晚夕心里乱糟糟,有些酸涩。
躺在他身边的时候,身子有些空虚,想窝进他怀里,想让他紧紧抱着自己。
这种生理性喜欢比戒毒还难。
可她明天早上必须要走了。
她已经在这段感情里浪费了两年的时间,内耗了两年,及时止损,才不会越陷越深。
公公耍手段逼她离婚,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终究还是她对这段婚姻彻底失望了。
房间的空调温度是27度,这对宋晚夕来说是舒适的,她慢慢陷入沉睡。
但这温度对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尤瑾来说,是燥热的,再加上他喝过酒。
宋晚夕感觉睡得迷迷糊糊中,身边的男人猛地坐起来。
吓得她睁开眼。
外面的天灰蒙蒙一片白,天刚破晓,雾气迷茫,房间氤氲朦胧。
尤瑾利索地拉起衣服脱掉,往床边一扔,瞬间倒下,踢了被子,转了身。
他手脚修长,搭上宋晚夕的身子。
吓得她身子绷紧,彻底清醒过来,呼吸变得急促,心跳逐渐加速。
他的大腿好重。
宋晚夕屏住呼吸,用力慢慢推开他的大腿和手,转身背对着他。
男人的手再次搭上她腰身。
尤瑾睡得迷糊,本能地抱住软绵温热的东西往怀里带,大手轻轻一收,毫不费力地把宋晚夕的身子搂入怀里,紧紧抱着。
他手臂强壮有力,把她禁锢在怀里,根本无法动弹。
“嗯?”
宋晚夕轻咬下唇,嘤咛了一声。
尤瑾似乎是还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怀里抱着她。
宋晚夕从窗外的天色可以判断,此时应该是五六点左右,太阳即将出来。
她感觉尤瑾的呼吸很均匀,应该睡得很沉,紧张又小心翼翼地抬起他放在她腰间的大手。
尤瑾抱得更紧,身躯往她臀部贴紧。
这一瞬,晴天霹雳。
宋晚夕整个身子都感觉炸开,僵硬绷紧,心脏怦怦跳。
血液都感觉要凝固了,大气都不敢喘,身子在他怀里战栗。
疯了!
这是早上,不是一般的恐怖。
她闭眼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昨晚喝这么多,现在应该还没全然酒醒。
对于睡梦中的尤瑾而言,软香在怀,呼吸里满是魂牵梦绕的香气。
他眼皮虽沉重,意识虽迷糊,眼睛也没睁开,身体的本能让他变得肆意妄为。
宋晚夕感觉身子软成了一滩水,连呼吸都没了力气,指甲紧紧掐住枕头。
过于真实的柔软触感,不像做梦,尤瑾慢慢苏醒过来。
他睁开了迷离惺忪的眼眸,看着怀中的女人,瞳孔微颤,喉结动了动。
良久,他的手从衣服下滑出来。
宋晚夕感觉男人的呼吸变得微喘,粗沉,放肆的举动也停止了,猜到他是醒过来。
她羞得无地自容,闭着眼假装睡觉,可掐紧枕头套的手指还在缓缓用力,身子过于颤抖,根本伪装不下去。
尤瑾低头吻上宋晚夕白皙的后脖子,慢慢往她耳垂吻去。
宋晚夕知道再不制止,这婚就离不成了。
“尤瑾,不要。”宋晚夕软软的声音战栗着,双手用力推着他的手臂。
尤瑾若不想放手,她根本无处可逃,可他不忍心对宋晚夕用强的。
宋晚夕感觉他的臂弯变轻,快速从他怀里逃出来,转身躲到床沿边上,离他半米远。
尤瑾顺势趴在床上,用意志力在抗压欲望,闭着眼呼气,慵懒低喃,“我怎么睡到你的床上来了?”
宋晚夕扯来被子盖上身体,声音软绵轻盈,“你昨晚喝醉了,是肖敏烨送你回家的,他可能不知道我们分房睡,把你扶到我床上来了。”
尤瑾把脸埋在她的枕头里。
即使睡了一晚上,依然弥留属于宋晚夕的清香,跟她发丝一样好闻。
这种属于宋晚夕的香气让他身体更加不受控制,难受得快要逼疯他了,腰臀更用力往床上压。
拳头握得很紧很硬,闭着眼不敢去看她。
他真怕自己会受不了,下一秒就强了她。
让他躺在宋晚夕的床上,明明可以软香满怀,却饱受这种空虚的折磨,简直就是要命的难受。
他连呼吸都渗着欲望的灼热。
“几点了?”尤瑾嗓音沙哑。
宋晚夕摸来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五点四十五分。”
尤瑾缓缓爬起来,背对着宋晚夕坐到床沿边上,双手撑着床,弯腰低头平复欲念,“你房间太热了,我回房洗个澡再睡一会。”
宋晚夕希望他留下来,但又怕他控制不住。她没敢说话,看着尤瑾的背脊,宽肩窄腰,肌理线条完美勾勒着他厚硬的背肌。
尤瑾站起来的那一瞬,视线落到她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上。
他僵住了,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大步走到她衣柜,拉开门。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衣服。
又转身看向空荡荡的梳妆台。
连旁边的书桌也收拾得干净。
他走到梳妆台前面,拉开抽屉。
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用力一推。
“砰”的一声巨响,空抽屉被关上。
宋晚夕吓得坐起来,不安地看着他。
尤瑾仰头深呼吸,缓了片刻,转身看向大床上的宋晚夕,语气虽温和,但每一个字都在压着怒意,“我到底怎么你了?婚都还没离,就迫不及待地想搬走?”
宋晚夕不安地解释,“程序走下来,其实也用不了多久,我早晚都要搬走。”
尤瑾语气强硬,“宋晚夕,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我知道,但你硬不过法律。”宋晚夕态度坚决,“起诉一次不行,我就再次起诉,这婚必须得离。”
尤瑾苦涩地勾了勾嘴角,眼底尽是无奈,“你非要跟我离婚,是急着改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