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观尘看他那故作镇定的样子就想笑:“看来是真的了....没听到什么消息,猜的。”
陆淮冷笑一声:“这都能猜出来。”
凌观尘道:“你吧,情绪脸谱化太严重,高兴了就呲牙,不高兴就装死。”
陆淮打死他的心都有了:“把老子说的跟个傻逼似的,像你们成天戴个面具似的,就牛逼?”
陆淮刚说完,就听到手机震动,他拿起手机点开,是魏树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是今天刚回南城的周杉,还有半个月前刚和她提离婚的女孩。
男人眼神温柔,又带着浓烈的意图,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
女孩低头躲避头顶的手,看在别人眼里是娇羞。
【淮哥,周哥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他怎么又和宁灿在一起了?】
【这张照片被人发到群里了,一群傻逼讨论的头头是道,你别看了,打电话问问。】
他们这些上层公子哥有个群,里面发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陆淮性格狂,在圈子里没少得罪人,等着看他好戏的人比比皆是。
像这种照片被发在群里,陆淮简直成了众矢之的,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必然要好好羞辱他一顿。
陆淮点开群,五百条未读,讨论的异常激烈,热度现在还没下去。
【他老婆不仅舔他,还要舔他经纪人。】
【别说,这妞长的真不错,胸大腰细,是个极品。】懂的人都懂jpg.
男人说话毫无下限,各种不堪入目的话入目,越来越难听。
从最初的嘲笑陆淮,到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女孩的身上。
陆淮越看越眼热,心燥,脾肺都要炸了。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水都无法浇灭他内心熊熊的烈火。
他拽了下敞开的领口,还是觉得勒得慌,紧的他喘不上气。
他拨通手机,那边很快接起了电话。
周杉一副公事公办的说话方式:“有什么事吗?”
陆淮冷笑一声:“在吃饭?”
周杉叮嘱道:“嗯,杨助理说今天突然临时晚上录制,我们签了合同,你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
陆淮像是没听到对面人说话,语气森冷:“和谁?”
“.....”
陆淮压着嗓子,讽刺:“怎么,不敢说?”
周杉看了一眼对面的宁灿,他面色无常,并无被戳破秘密的心虚,反而正常的很。
宁灿也察觉到了手机对面的人。
周杉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关注我和谁吃饭了?”
他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关心开我和宁灿吃饭了。
是,陆淮之前不关心。
像周杉和宁灿被拍这种照片,以前也有过,网上会掀起一波小风浪,不过陆氏公关很快会解决,热度很快就会下去。
“你们他妈吃饭的照片都发在群里了,你问老子为什么这么关心?周杉,你给老子戴帽子是不是?”
“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奇怪吗?”
“别他么阴阳怪气,你告诉宁灿,她想离婚就过来求老子,否则,没门,看老子不耗死她。”
陆淮这句话几乎是吼的,粗暴的语言从话筒里传出来。
他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急需一个宣泄口。
宁灿一把抢过周杉的手机,语气坚定,带着讥讽的意味。
“夫妻分居两年就可以离婚,你能耗死我吗?”
陆淮被气的七窍冒烟,她没想到宁灿非但不承认错误,还威胁他。
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咬牙切齿:“老子回去干死你。”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宁灿心脏惊跳了两下,手指不由轻颤。
幸亏不是面对面,否则陆淮能掐死她,她无法想象现在的陆淮有多恐怖。
“粗鄙。”虽然重生一次,她又不是不会怕,临了她又加了一句:“下流。”
“.....”
第二天,陆淮因伤停止录制节目的消息传出。
宁灿给周杉打电话的时候,他正护送陆淮刚登机。
“安全带没有系牢,从五米高的攀岩石上摔了下来,轻微骨折,没有大毛病。”
宁灿说陆淮受伤他会被牵责,他当时是感动的,可突然又觉得这样低劣的谎言,他竟然也信了。
陆淮受伤的消息刚传出去没有半天,她就打来电话询问。
难不成是真的怕他被牵连。
对于宁灿,他是有些心思的。
曾经年少懵懂的冲动沉寂良久,她简单的一句话就能激荡起他心中波澜,让他兴奋到一个晚上难以入眠。
可他又极其善于反省,宁灿的眼里只有陆淮,她怎么会无端关心他。
即便说要离婚,就真的要离婚吗?
他竟还旁敲侧击的告诉她,要想离婚就先征求陆老爷子的同意。
事实果真如此吗?
周杉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小丑,被宁灿三言两语就能控制情绪的小丑。
宁灿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还是不一样了。
陆淮没有昏迷,周杉也没有自责到消瘦无助,失魂落魄。
“他们说你了吗?”宁灿还是忍不住关心。
这里的他们指的是陆家人。
周杉微微一笑:“没有,他们没说我,放心吧。”
为了防止被身边的人咬一口,周杉道:“飞机要起飞,我挂电话了,回去之后咱们再联系。”
“好。”
头等舱的二人专属座,关住门,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还是显得逼仄了些。
尤其身边还坐着一个大冰坨子,周杉觉得浑身不舒服。
耳边传来男人阴森森的笑,接着男人声音压低问:“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周杉放下手机的手一顿,冷笑:“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吗?”
陆淮仰靠着,全身松弛,也没了那副易燃易爆炸的模样。
他懒散的掀起眼皮,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觉得我说话难听,就不要做见不得光的事。”
周杉丝毫不觉心虚:“我们当着你的面说话,哪里就见不得光了,我正大光明。”
陆淮顿了一下,掀起眼皮,侧目,一双阴骘的眸子带着讥讽的笑。
这么近的距离,宁灿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双指摩梭:“她口中的他们指的不会是陆家人吧。”
她怕陆家人指责周杉,还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
周杉深吸一口气:“你真的不觉得你奇怪吗?”
“.....”
陆淮眸光翕动,眸子眯起。
这样的话,周杉已经说了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