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月一句话便把萧湛给堵住了。
时间太急,她不受重视。
细想一下好像也有道理。
轻咳一声:“依你的意思,定在什么时间合适?”
“这跟订婚宴也没有区别,三天后便三天后吧,我没有意见。”
萧湛:“……。”
女人心果真海底针, 一下子觉得行,一下子觉得不行。
“你有没有想邀请的人?你如果有想邀请的人,可以一起邀请过来,人多热闹。”
“行,我知道了。我会邀请几个好友过来的。”苏明月想了想,除了叶无双,还愿意跟她来往。
这京城当中,愿意和她来往的人,估计没几个吧。
她不过是一个从苏家离家出走的女人,爹不疼后娘不爱的。
苏明月把药都铺了一块布上了晒太阳。
“这是要制成粉剂?”
“嗯呐,方便携带。”
“是解什么毒的,分我一点怎么样?”
“可解百毒。你想呀,也不是不行。一千两银子一瓶。”
“不就是银子。”萧湛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大手一挥:“给本王来上一瓶。”
“王爷果真大气。我昨天晒了一瓶,卖给你了。”苏明月收起银票,从怀里拿出一瓶递给萧湛。
“是不是一样的,真能解毒?不会是骗本王的吧。”
“看看,刚刚还说我们是未婚夫妻,结果连半点信任都没有。你这么不信任我,要是让外人知道,不得怀疑我们。”
萧湛:“……。”
敢情他连质疑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是不会用,随口问问。你是卖药的,是商家,客人有问题,你是不是得解决。万一我跟上次一样中了剧毒,用这种解药,行还是不行?”
“要是中了剧毒,你还是求神仙吧,我这药没有那么大功效。不过保住你的命是可以的,放心。”
“那就行。”萧湛收进怀里:“只要能保住命,比任何药都强。”
“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萧湛本来还想在苏明月这里多待一会,苏明月却是要出门,萧湛想跟着,她不让。
“办点私 事, 王爷还是不要跟着了。”
“你不会要去见傅景生吧。”
“想哪里去了。”苏明月无语:“他们一家现在不值得我上心。我一个人在京城,总要养活自己。”
“本王会养你。”
“谢谢,用不着。”苏明月带着醒春出去了。
苏明月最近制了不少药,这些药她自有打算。
来到京城有名的钱氏医馆,叶无双在外面等她。
“明月,我虽然与钱老有些交情,不过你制的这些药,他能不能认可,愿不愿意帮你售卖,我可不敢保证,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我现在身上也不差银子,就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活动活动。”
她产业不少 ,只是那些产业大多不是她自己打理。知道她懂医的人, 几乎没有。
钱氏医馆在京城名气比较大,人流也不少。大堂一共有两个坐诊大夫,跟前排队的人都不少。
跟着叶无双直接上了三楼,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里面一位老先生正在研究医书,听到声响抬头见是叶无双,不由得打趣道:“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钱爷爷,您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病是谁治好的,现在我把人带到您跟前来了,您可以好好问问.”叶无双身子侧开。
钱氏看到了叶无双后面的人。
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姑娘眉眼弯弯,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她恭敬的站在钱老爷子的跟前,郑重其事的问好:“钱爷爷好,我是苏明月。”
钱老看着她的样子,总觉得她的样貌熟悉,在哪里见过一样:“无双说,他的病是你治好的,当真是你治好的。”
年纪轻轻便把叶无双的病治好了,他有些不信。
叶无双的病,早年是他在看的。一直不见效果,后来有一天,叶无比不知从哪里得了一种药,吃下去之后身体就好了。任他怎么问,对方就是不说。
今天带来一位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还说是对方治好的。身为京城里的老大夫,他持怀疑态度。
“我不敢居功说是我治好的,不过当时他身体不好,我确实给他寄了不少药。后来听说他的身体有所好转,我才没有再寄了。”
“原来如此。”钱氏让苏明月坐下:“我这里正好有个病人,你如果能看出个所以然,你来我这里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爽快人跟爽快人在一起,就是爽快。
钱氏领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上来。夫人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四肢无力。
“这个夫人是从外地求医到我这里的,她在老家求医无数,大夫跟她说,她这个病治不好了,让她早做打算。她这个病症,跟无双当年的病症差不多,无双的病你能看好,她的病你看看有没有办法。你如果能把她看好,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钱老对于眼前的夫人之病,也是束手无策。
这种病就是一种慢性病,治不好,还会折磨你。
最后把你折磨得人消瘦,没有一点精气神,一点一点的死去。
苏明月明白钱老的意思,上前查看了夫人的眼皮,帮着她把了一下脉。还听了一下她的心跳这些。
比当年叶无双的病情更重。
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看着她给病人看病的样子,就能看得出,她确实会医。
有些手法,他都没有看过。
一番检查下来,苏明月又向病人问了几个问题。
问她平时都吃什么, 或者生活习惯什么样什么的。
夫人都如实回答。
“钱老,她的病症我基本可以确定。”
“那你说,她这种病症是什么?要如何处理。”
“她身体里应该是长了一个东西,之前那东西小,所以她没有什么感觉,随着那个东西在她体内越长越大,在她身上的反应就越来越大。”
“哪个部位?”
“这里。”苏明月指了指对方的脖子,她一只手摸过来,隐约能摸到:“刚刚她说现在只能吃一下流食,硬一点的东西根本噎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