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宝叔摇摇晃晃的:“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新科状元傅大人的族叔族伯。不用担心, 我们会给银子的。 我们直接去傅家要,就说他的族叔族伯在这里吃了酒,让他送银子过来。”
“是呀。新科状元傅大人,你们清楚吧。那是我们村的。我们村第一个考上状元的人。他会欠你们的银子不成,不会的。 ”
“你说你们是傅大人的族人,可有什么证据。”小二听说是傅状元的族人,想着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情况,问了一声。
“你直接去,就说是他三个叔伯在你们这里喝了酒,让他把银子付一下。”
掌柜的给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笑着与他们道:“行,我去去就回来,还要麻烦几位在这里等一会。”
小二一走,另外两个小二拦住了三人的去路,那意思很明显,没有给酒钱之前,他们是不能走的。
三人重新坐下,开始与众人吹牛:“景生那孩子可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从小就有才华。这次能考中状元,我们全族的人都很高兴。”
边上有人笑道:“傅大人的名号谁人不知。他原以为娶了苏大人的女儿可以一飞冲天,哪里想到苏大人的女儿刚嫁给她不久,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苏大人嫌弃这个女人丢人,根本不搭理这个女儿。连同傅大人,也不受苏大人的待见。”
“我要是苏大人,女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早把她赶出家门了,太丢人现眼睛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明伯问其他二人。
“就是呀,景生何时娶了苏大人的女儿。”宝叔也有些言语不清,喝多酒的他,忘记了苏明月与他说的已经和傅景生和离一事。
钱叔站起来, 对着众人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景生的妻子只有苏明月一个。她没有嫁进来之前,景生他们一家穷的叮当响,一家三口吃饭都成问题。 明月嫁进来之后,一家人立即过上了有钱太太的生活,景生也有钱念书了。
如果不是明月嫁进来,他哪里来的银子来京城念书,更没有可能考中状元。你们说的什么苏大人的女儿,我们根本没有听过。你们不要乱说。”
“就是,景生的妻子是苏明月。这个女人唯一的不足之处,就是个商人。如果不是个商人,配景生还是十分般配的。商人就商人吧,谁让人家有本事,供出一个状元郎来。”
听着他们的话,大家伙面面相觑。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瓜。
“傅大人在中状元前已经成过亲?”有人问。
这可是大瓜,惊天大瓜。
“当然,他不成亲哪里来的银子?明月可是带了很多银子嫁给她。如果不是明白,他读书的三年,谁来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他读书的银钱又从何而来。”
“他之前的妻子是个商人?”
“没错,很能干。有了她之后,我家嫂子从一个农妇直接成了富太太,穿金戴银,好不快活。”
大家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傅大人可是一点都没透露出之前成过亲的事实。先前在流言说他抛妻娶新妻,那都是流言,没有实质的证据。
“ 现在我家景生当了官之后,肯定不用她挣钱了,只用在家当官太太就可以了。”宝叔打了个饱嗝:“我们这次过来,也是过来拿银子的。”
大家竖起耳朵听。
这可是重要信息,一句也不能错过。
“你们拿什么银子?”
“族里风水好,景生才能考中状元。这不想着在族里建个学堂,让更多的娃娃有学可上。 以后说不定可以多出几个状元郎,你们说是不是。”
“想法是对的。不过傅府的银子应该不好拿吧。”
“一定会的。”三人十分有信心。
……
“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天香酒楼的小二说族里的三位叔伯在他们店里吃了酒菜没有付钱,叔伯们让他过来这里拿钱。”
傅景生皱眉:“叔伯们出去了?”
“是的,说是出去转转。”
“多少银子给他便是。”
管家刚给了十两银子,又见一个小二过来,说是他的三位叔伯跟人打架了, 三人合起伙来把人家揍得不轻。对方打了秦家大公子,秦家大公子正抓着他们不放手,说是他们如果不赔银子,就送他们去见官。”
傅景生一听这些,只觉得头皮发麻。
秦家大公子,他是听说过一些的。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叔伯们把他打了,他肯定要趁机狠狠的要一笔银子的。
“他要赔多少?”傅景生深呼吸一口气。
“秦公子原本只想要一千两银子的,听说要赔银子,三人打得更欢,还说大人您的媳妇有得是银子,别说是一千两,就算是五千两也是拿得出去的。想要银子,可以呀,先把你打死再说。”
傅景生可以想象想当时的情景。
三位叔伯可是地里的庄稼汉子,手劲不知道有多少,他们一起,秦家大公子这样不知阳春水是何物的公子哥,会被揍成什么样。
“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好像秦公子说了一句什么,他们三人气不过就把人揍了。”
“说了什么?”
“说他们脸皮厚,千里进京只为要银子,现在喝个酒,还要傅家付钱,脸皮真厚什么的。”小二声音细小。
这样的话,实在是没脸说。
“大人,您还是去看一眼吧。你也知道,秦公子的妹妹嫁进了许家,许家也是我们酒楼惹不起的存在。再说,秦公子要这么多银子也不是小事,大人您自己过去处理处理。”
“前面带路。”
到了酒楼,秦公子被打的鼻青脸肿,还被打断了一只手。
此时,三位叔伯们的酒也醒了。
他们刚刚喝多了,有些冲动了。
再怎么样,也是一点皮外伤,怎么就敢五千两了。
“ 傅大人来了,大家让一让。”小二在外面喊了一句。
“傅大人,你来的正好。这三个汉子是你的族叔伯吧。他们刚刚是这样说的,还说把我打死,你也不会把他们如何。我想问问傅大人,他们把我打成这样,傅大人打算如何处理。”秦哲痞痞的看着傅景生,要求他给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