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谭叔叔!”衡之满脸感激地向谭叔叔道谢。
这一次,他将借势运用得炉火纯青。
然而,值得称赞的是,衡之并没有做得太过火,目前仅仅是通过他的行为以及巧妙的心理暗示。
使得最终的局面发展成让何永康父子整日里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罢了。
何永康父子目睹此景,瞬间意识到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转变。
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刻改变了先前那副傲慢无礼的态度。
尤其是何庆,那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家伙,此刻竟也没了往日那般张狂劲儿。
要知道,尽管何庆向来以骄横着称,但在如此严峻的场合面前。
就连他那位一向不可一世的老爹都不得不收敛起平日的嚣张气焰。
毕竟,何庆虽说是个纨绔子弟,却并不愚蠢至极。
只见何庆快步走到衡之跟前,微微低头。
语气诚恳地说道:“对不起啊,衡同窗!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这种莽撞之人一般见识,就饶恕我这次冲动冒失的行为吧!”
周围其他围观者见到何庆这般低声下气地向衡之道歉,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原本,众人皆以为今日衡之恐怕会落得个凄惨不堪的结局。
谁曾料到,剧情竟然来了个惊天大逆转!而在这群莘莘学子眼中。
他们又一次深刻领略到了权力与势力所带来的巨大影响力以及种种好处。
与此同时,这一举措还成功地激发起了他们强烈的学习欲望和动力。
毕竟,十年如一日的寒窗苦读,其终极目标便是那金榜题名之时。
就在这时,只听见衡之面对着身旁的何庆缓声说道:“何同窗,实不相瞒,我对你那率真直爽的个性可是颇为赞赏。真心期望咱们在未来的这数年光阴里,可以相安无事、和睦共处。”
不得不说,衡之此举可谓是典型的先给人一巴掌,然后又递上一颗甜枣。
而站在一侧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谭文博,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慰之感。
要知道,衡之此前长期生活在那偏远的吴家村,所接受的教育资源极其有限,几乎可以说是未曾正经读过多少书籍。
然而,即便如此,以他如今这般年纪,竟能将此事处置得如此妥帖得当,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起初,当面对此番状况时,谭文博压根儿就没对衡之能够依靠自身能力妥善解决问题抱有丝毫期望。
当时他脑海中的想法简单而直接——凭借自己的权势力量,强行逼迫对方低头认错便可了事。
谁曾想,最终竟是衡之巧妙地借助于他的存在,成功促使对方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可否认的是,衡之在这场心理博弈当中展现出的精湛技艺,已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就在这时,只见李讲郎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打起了圆场。
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哎呀呀,这不过就是一场小小的误会罢了。现在咱们把话给讲清楚、说明白,自然也就迎刃而解啦!大家以后都还是好同窗,好朋友。”
衡之闻声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直直地射向李讲郎。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眼中的锐利之色愈发浓郁,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李讲郎,前些日子我可是听同窗们私下议论纷纷,说是您老人家还对不少其他学子评头论足,大放厥词呢!而且,据说对于那些送过您厚礼的学子,您总是另眼相待。可对于那些未曾送礼之人,您却又是百般刁难,横眉冷对。不知此事可否属实呢?”
衡之面沉似水,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李讲郎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心中暗叫不妙,怎会如此倒霉,这股无名之火竟然莫名其妙地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绝无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到底是谁在那里胡言乱语,恶意造谣生事?”
李讲郎气急败坏地吼道,整个人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瞬间炸毛。
然而,衡之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淡淡地回应道:“有没有这么回事儿,只需唤出人证前来当面对质一番,不就真相大白了么?又何须在此争辩不休呢?”
很明显,衡之意欲借着此次事件将李讲郎这颗隐藏在书院中的“老鼠屎”彻底清除出去。
衡之知道他们的院长平日里对书院中的事务甚少过问,大多时候都是放任自流。
有时候,衡之都不禁暗自思忖,依他看呐。
这院长倒不如干脆搬到寺庙里头去住得了,每日吃斋念佛,与世无争,那才真正符合他的性子呢!
“可真有此事?”谭文博眉头紧皱,满脸怒容地问道。
他本就对那些文人雅士心怀敬仰之情,认为他们皆是品行高洁、道德高尚之人。
然而今日所闻之事,却让他大失所望。
要知道,谭文博虽然只是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粗人,但对于文化知识和礼仪道德一直都有着深深的敬畏之心。
他平日里最崇拜的便是那些能够出口成章、妙笔生花的文人墨客。
可谁能想到,眼前这位被众人推崇的李讲郎竟然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这实在是有辱斯文啊!谭文博越想越气,脸色也慢慢的变得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