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儿,平白无故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端。
再说那三皇子,在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后匆匆赶来。
当他亲眼见到龙床上已然仙逝的父皇时,悲痛欲绝,哭得昏天黑地,竟当场晕厥过去。
左右随从见状,急忙七手八脚地将其抬出宫殿,一路护送回府。
打那以后,三皇子便因哀伤过度一病不起,整日卧床休养,连朝政之事也无暇顾及。
说到此处,房大人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大皇子您有所不知,在您外出未归的这段日子里,朝廷上下关于您的议论可是不少啊!如今朝中的官员们对您颇有微词,可以说是意见最大的了。”
说完之后,只见房大人微微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忐忑与谨慎,仿佛生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对方的不满或反感一般。
他的目光先是迅速地扫过对方的面庞,试图捕捉到哪怕一丁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但很快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不敢与之长久对视。
而另一边,潇宇心里自然清楚这对于房大人来说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毕竟先皇驾崩之时,自己未能陪伴在侧,无论出于何种缘由,这都算是有失孝道之责。
更何况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多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然而,尽管如此,潇宇也深知先皇的遗诏明确指定自己为太子。
身负重任的他此时若不挺身而出、回归宫廷,又怎能对得起先皇的信任以及江山社稷呢?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将目光投向面前的房大人。
语气坚定地开口道:“我已经知晓后续该如何行事了。你即刻前去召集众人,并告知他们本皇子已然归来!”
听到这话,房大人赶忙恭敬地应声道:“是。”紧接着,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匆匆的步伐离开了此地。望着房大人远去的背影,潇宇心中暗自思忖起来,接下来自己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种种挑战和考验。
与此同时,在那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潇煌正端坐在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
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
偶尔还会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身旁伺候着的洪公公随口问道:“听闻皇兄此番竟然回来了,你觉得本殿是否应当为其备下一份厚礼呢?”
言语之间,虽是询问之意,但其语调却显得颇为怪异,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真正的意图。
站在一旁的洪公公听后,连忙躬身行礼回答道:“回殿下,此等事宜全凭殿下圣裁。”
面对潇煌那不阴不阳的话语,洪公公深知这位心思深沉难测,稍有不慎说错话恐怕就要惹祸上身。
“不管怎样讲,皇兄此前可是父皇钦定的太子人选啊!倘若父皇不幸驾崩归天,那顺理成章地,他便会成为继承大统、登上皇位之人呐。”潇煌漫不经心地随口这么一讲。
然而,这话落入洪公公耳中,却绝非能随便听听就算了的。
只瞧此时的洪公公,额头竟已微微渗出些许细汗。
只见他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回应道:“近来殿下您着手梳理朝中各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深得诸位大臣们的由衷赞誉呢。”
潇煌闻此言语,脸上瞬间露出了满意与欣喜之色,不禁心情愉悦地慨叹起来:“哈哈,如此甚好!看来本殿近日来的辛勤操劳并未付诸东流呀。”
站在一旁静静聆听的洪公公,面对这情形却是噤若寒蝉,丝毫不敢贸然吭声。
只因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对于近期朝中那些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家里所发生的种种变故,他可谓是心知肚明。
“好了,你且先退下吧,去好生筹备一番。待到皇兄率军前来攻伐之时,咱们断不可有丝毫懈怠轻慢之举,明白吗?”潇煌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遵命。”洪公公恭敬地应道,然后微微躬身,缓缓转过身去。
只见他脚步轻盈而稳健,很快就消失在了宫殿门口那长长的走廊尽头。
潇煌目送着洪公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即将到来的挑战。
他深知,接下来将会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硬仗,必须全力以赴地做好充分准备。
尽管他无法确定自己的皇兄是否会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征伐,但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此时的潇煌,内心平静如水,毫无一丝多余的紧张情绪。
毕竟,在过去的这几个月里,他已经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和心血,进行了周全详尽的筹备工作。
无论是军事战略、物资储备还是人员调配,每一个环节他都精心策划,力求做到万无一失。
隔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照亮了整个宫廷。
潇宇身着华丽的蟒袍,与一众大臣一同踏上了通往朝堂的道路。
一路上,那些大臣们纷纷向潇宇拱手作揖,表示问候。
然而,他们的神色却显得有些拘谨和怯懦,仿佛对潇宇怀有深深的敬畏之情。
潇宇对此心知肚明,但脸上依然挂着和善的笑容,礼貌地回应着每个人的招呼。
不多时,众人便来到了宏伟壮观的大殿之内。
正当大家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准备站定之时。
忽然间,站在上首的大太监洪公公提高了嗓音,大声喊道:“殿下驾到!”
听闻此言,群臣们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般,迅速整理衣冠,齐刷刷地朝着上方躬身行礼。
刹那间,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而在这群恭顺的臣子之中,潇宇却宛如鹤立鸡群般笔直地站立着,显得格外突兀和醒目。
“众爱卿平身。”潇煌看着潇宇但是却对着大臣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