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七连忙道歉,脸上愁的不行。
这醉酒的人也太难伺候了!
好不容易将王爷扶下楼,他一个不注意,王爷就跟人家小姑娘撞到一起去了。
“王爷?!”
曲媛惊呼一声。
之前光顾着心疼衣裳,她此时才注意到,眼前这个迷迷糊糊的醉汉,竟然是汾阳王宁昭!
……
珍娘和空空母子俩一路逛一路买,才一小会儿功夫,陪逛的燕云廷怀里便塞满的大包小包。
他有些哭笑不得,“珍娘,咱们去河边走走吧,那里有画舫可以游览,也方便咱们看烟花。”
珍娘正带着空空在一个花灯摊子前挑选,她回过头就见自己相公的俊脸都快被他们娘俩买的东西所淹没了。
她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好久没逛夜市,没忍住剁手了。
“行,听相公的。”
空空也奶呼呼跟着道,“听爹爹的!”
离东四大街不远处是一条宽约十丈的河流,如今这时节,河边的树木都已光秃。
不过今晚,沿河有不少摊贩和货郎来来往往,各种精致华美的画舫在河上或停、或走,倒也热闹非凡。
珍娘几人刚登上了一艘中等大小的画舫,立马就有几个小厮迎了过来。
燕云廷总算可以卸下怀里的大包小包,整个人都轻松舒朗了。
珍娘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忍不住四下打量起来。
这画舫面积虽然不大,里面的装修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处处精美奢华,而又不失风雅。
也难怪文人墨客,都喜欢流连此地。
“三位贵客,请随小的上二楼。”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笑眯眯的说道。
燕云廷矜贵的点点头,一手牵着珍娘,一手牵着空空,往楼上走去。
“哇,娘亲,你看这边!”
刚进了厢房,空空爬到椅子上,新奇的将头探出窗外。
珍娘顺着他视野看去,就见不远处或大或小十几艘画舫在河上缓缓而行,而天空中正好炸开了无数的烟花。
烟花、画舫、河水,交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比美好的画卷。
珍娘担心空空从窗户摔出去,将他搂进了怀中。
“空空,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听说对着烟花许愿,愿望就会成真哦!”
空空惊喜的瞪大了双眼,“娘亲,这是真的吗?”
珍娘肯定的点点头。
小孩子嘛,就是应该多保留一点美好和纯真。
空空的眼睛亮亮的,双手交握着看向天空,一脸真诚的小模样。
“空空希望每天都能跟爹爹娘亲在一起。”
他说完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奶呼呼补充道,“还有爷爷、外公、姨奶奶们、纪步哥哥、明策哥哥、沈奶奶、狗蛋哥哥、有来有去、肥仔……”
空空的一张小嘴说起来没个完,几乎把他认识的人都说了一遍。
而后确认了半天没有遗漏,这才对着天空中的烟花,有模有样的拜了拜,倒是让燕云廷有些忍俊不禁。
“媳妇儿,你有什么愿望?”
燕云廷走到珍娘身边,笑着问道。
“啊,我没有愿望呀!”
珍娘心想,老娘如今不仅有钱有势,还有帅气的老公和聪明的儿子。
人生简直太完美了好嘛!
就她这样的,再向老天爷发愿可就过分了,可别抢了别人的份额。
谁知燕云廷却有点委屈的靠了上来,瘪着嘴道,“媳妇儿,你就不想跟我一起长长久久吗?”
“呃……你说这个啊,咱们一家子都健健康康的,自然会长长久久!”
珍娘大无语,这狗男人今天情绪多变,怕不是来大姨夫了吧!
燕云廷还想再说什么,就听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
“燕表哥,你在里面吗?”
“他怎么来了?”
燕云廷听出了是曹文宾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那语气中的嫌弃都要满溢出来。
这臭小子有没有点眼力见,他们一家三口出来玩,这臭小子来凑什么热闹,没得破坏气氛。
难怪到现在都还没有娶上媳妇儿!
“刚刚在河边见你们上了这艘画舫,我便特意跟了过来。”
曹文宾丝毫没有注意到燕云廷的神情,大喇喇走了进来,笑眯眯的跟珍娘行了一礼,然后自顾自地找了把椅子坐下。
珍娘见他似乎是有事情找燕云廷说,于是识趣的道,“我带空空去甲板上玩,云廷,你陪曹表弟聊会儿吧!”
说着便牵着空空向外走去。
燕云廷有点不舍,直到珍娘母子二人的身影看不见了,这才收回视线。
他神色有些不爽,在曹文宾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
“郑雅玉……”
珍娘才刚走到甲板上,就见到穿的花枝招展的老熟人郑雅玉。
跟在她身边的还是那个叫“红缨”的丫鬟。
至于上次见过的沐琪,倒是没有在场。
郑雅玉原本是背对着珍娘,并没有看见她过来,谁知却被红缨提醒着回头。
“罗珍娘!”
郑雅玉神情立刻变得阴沉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珍娘的面前,“你来这干什么!?”
她的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厌恶和嫉恨。
“你来得我怎么就不能来。”
珍娘牵着空空从她身边走过,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打击敌人的最好办法,并非只有言语,行为上的漠视往往更加令人抓狂。
果然,郑雅玉大怒,“你给我站住,别以为你嫁入了国公府就了不起,就你这嚣张的狐媚样迟早会被燕世子厌弃!”
珍娘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她跟燕云廷,谁先厌弃谁还不好说呢,怎么一个个都觉得是她攀附上燕家。
珍娘张口就想怼人,不过她察觉到郑雅玉眼中的嫉妒之后,突然灵光一闪,反应了过来。
“我说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原来是思慕我家亲亲相公,思慕的发狂呀……”
珍娘故意说的亲热,果然郑雅玉的脸色变得通红,怒意更甚,“你这不知羞耻的贱人!我撕烂你的嘴!”
“噢,又想打我?郑小姐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珍娘眼中满是不屑,看来她猜的没错。
原本她还不明白,郑雅玉怎么会为了一件小事,就收买江湖上的人来绑架她。
如今她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是觊觎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