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璃月,生活还是老样子,百姓们该干嘛干嘛,仙人那边倒是稍微安静了些。
归终忙着处理公务,留云专心研究机关,甘雨则在品味着清心的咸淡。
本来就有点高冷的少年仙人,这会儿更加沉默寡言了。
不过他的兄弟姐妹们觉得这样可不行,大人不过是出个差,这孩子就跟丢了魂儿似的。
但试了几次都没办法让他转移注意力,最终就只能放弃
就连浮舍约他干架,这家伙依旧心不在焉的,这也让他们四个有些许担心
于是那天,他们没叫上魈,而是全都聚在浮舍的房间里,偷偷摸摸地商量着什么。
“你说他到底成功没成功啊?”应达好奇地问。
然而弥怒只是在一旁思考着,过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说:“我看八成是没成。”
伐难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们觉得大人对他有意思吗?”
浮舍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看不出来,或者说大人可能只是把他当孩子……”
“就这样?那魈可怎么办啊?”伐难着急地问,应达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冷静点,然后说:“大人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谁能看出他的心思啊。”
浮舍也点点头,说:“是啊。”
随后,四个人都不说话了,都在想同一个问题。最后还是浮舍开口:“你们有见过大人长啥样吗?”
“没有。”其他三个人齐声回答。
然而他们几个思来想去,貌似在他们的心目中,大人一直都是那一个穿着黑袍的模样。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大人在平日里会不会摘下,但至少他们没有看过,他们几个人中就只有魈与大人比较亲近应达貌似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开口说道“你说魈会不会看过?”
浮舍见状,接着说:“说不定,那我们为啥不直接去问魈呢?”
“这样能行吗?”应达有点疑惑地问。
“可以试试啊。”弥怒插话道,“魈和大人的关系可不一般,也许他真知道点什么。”
然而他们这才如梦初醒,刚刚竟然提到了“魈”这个字。
果不其然,一阵微风拂过,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她们的身后,紧接着还有那一句台词“听召而来”。
结果却发现他们四个人大半夜不睡觉,像做贼似的围坐在一起,背着自己窃窃私语,似乎在商讨着什么机密。
看着少年那充满疑惑的眼神,浮舍只是默默为他腾出了个位置。随后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少年也心有灵犀地,在他身旁稳稳坐下。
魈满脸狐疑地开口:“你们皆聚于此,所为何事?”
然后他们四个却对他投来狐疑的目光。浮舍挑了挑眉问道:“你先不要管这些,事成了吗”
魈愈发疑惑,什么成了没?
然而应达紧接着补充道:“你和大人的事啊,你不会还没……”
但看魈这个表情,很明显,真的就跟他们所想一样,这孩子连第一步都没迈出去……
弥怒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另一边没有护甲的肩膀。
浮舍见状,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你不会连表达心意都没表达吧?”
然而只见少年低垂的脑袋,随后微微的点了点头
“唉,你这个榆木脑袋。”弥怒再次叹了口气。
真的不是魈不愿,或许他是尚未觅得恰当的时机。或许他是在畏惧被回绝……
他的眼神开始左顾右盼,这并非心虚,而是在焦虑抑或思考。
望着他这般模样,浮舍也仅是言道“罢了,日后时光充裕,等到大人出差回来也不晚”
继而又开始谈论起适才的那一个话题,便是关于大人究竟是何模样?
魈若有所思。他们四个以为魈在思索如何描绘大人的容貌,心中皆是满怀期待。
然而魈却道“我实不知晓”
“你竟然不知大人长何模样?”其他四人齐声高呼,脸上皆写满了难以置信。
魈的面庞依旧毫无表情的说道“按理来说你们认识的时间更久”
应达挠了挠头说道“那时大人来,我还不过是只没屁点大的小孩”
弥怒也调侃道“的确如此。那时候的应达时不时就得缠着他,想把他的面具摘下来。但最后也是失败告终”
他们思维并不知魈与归终聊的那些话,魈也明白大人隐藏自己的容貌也并非表面这么简单。
他着实未曾见过大人的真容,在这近百年的相伴中,大人从未摘下过面具,至少未曾在自己面前摘下……
但他亦不禁心生好奇。
然而浮舍甚至开始推理论证道“你们试想,魔神的长相或多或少与他们的元素相关,就好比风之魔神他的样貌就给人一种自由且流动的风,帝君亦是如岩石般成熟稳重,所以你们说有无此种可能?大人实则长得像太阳”
弥怒觉得他前半段倒是颇有道理,为什么会推理到大人长得像太阳啊?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大人摘下面具,结果下面并不是五官,而是亮到刺眼的光芒…
随后回过神来,急忙将这念头抛诸脑后
应达也觉此说甚是不靠谱,随即补充道“应当不可能长得像太阳吧,或许是……是”但她亦无法道出个所以然来
她的脑海中亦不禁浮现出大人褪去黑袍,结果里面是一个发光的圆球……
这个想法荒诞至极,应达如弃敝屣般将它丢了出去。
然而魈却若有所思地思索着他的问题,他正欲开口,伐难却开口道:“或者换种说法,他可能与自己的元素力相关,应该是长相相关,不可能是长得像吧?”
他们在这边商讨得热火朝天,我却浑然不觉,因为我已经抵达了天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