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宗的势力在藏密一带,怎么跑到东北来了?”
假明通一惊:“臭小子,你居然连九莲宗的势力分布都知道?看来你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幼稚。”
“所以我没被你师父的名号吓死啊!”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很忐忑不安的。
九莲宗一个派出行者就那么厉害,这丹巴的道行有多高我简直都不敢去想。
害怕假明通看出来我的心思,我立刻镇定下来,催促他说:“你快说,九莲宗的势力在东北到底有多少?”
假明通回答:“没有多少,只有这里一处据点而已,还是刚刚建立的。因为相比藏地,内地富裕,我师父在此建立据点也只是图财,并没有……哎呦……传播教义的打算。”
我见是话缝儿,马上问了那个我最为关心的问题:“那你把骗来的钱都藏在哪儿了?”
“除了给我日常经营道观的钱,其余的都被我师父丹巴带走了。”
假明通说的话让我心差点没碎掉。
邪教徒下手也太快了,本来还想借机会发笔横财,瞅着假明通忽悠信徒的排场,怎么着也能骗来个两三千万,有了这笔钱对于渡劫而言无疑将会轻松很多。
但这下子啥都没了。
好在知道了此事同九莲宗有关。
老实说,当我听见明通鬼魂提到“易容术”三个字时,就开始怀疑这个邪教了。
既然假明通是九莲宗的,那顾闯借运文盈盈她爸爸的事情,这里面幕后黑手也肯定有九莲宗的参与。
还有上次闫烈弄来了许多死猫死狗,他说也是九莲宗的高人让他弄的,只是要干什么暂时还不清楚。
但这足以说明闫家跟九莲宗有着密切的来往。
闫烈,九莲宗,顾闯,文盈盈父亲,这几条线索连在一起事情就清晰许多。
极有可能文爸爸被借运同闫烈家有着莫不可分的关系,很可能闫家就是幕后黑手。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推理,要想知道答案还得向假明通求证。
我问他说:“前几天你帮顾闯跟另外一个人换了运势,你个承认这件事吧?”
假明通回答说:“那是我师父下达的命令,他介绍顾闯给我,说顾闯要跟自己发小结拜,听说那老板姓文,让我趁机得到俩人的血跟毛发,再施展借运术,把顾闯发小的运势跟他调换。”
“借运术本事小法术,我自然答应了下来。”
我诘问:“顾闯出了多少钱让丹巴去害文老板?”
“出钱?出个锤子钱?哼……”
假明通撇了撇嘴,鄙夷说道:“顾闯这小子欠了一屁股债,买卖做的也是一塌糊涂,根本就没钱。听说他害文老板就是为了讨点钱花。”
“我师父观测过文老板的面相,说他身上有业障,运势已经开始走低,也不算啥贵人了,就算不被换命,过段时间他的财路也将断送干净。”
看来这位九莲宗的护法的确有些本事。
文家的财运已经因为文珊珊当年做的孽走向了衰弱,未来的财富无疑将会十不存一。
文盈盈闻言生气的说:“胡说八道!我爸他一辈子积德行善,一直都是市里的慈善家,他怎么可能有业障?再胡说,我让古灵用灵刀烧死你。”
假明通讪笑着说道:“哦,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嘿嘿,我师父给人相面算卦还真从来没错过,你想想,如果他的运势极好,我还会把他跟顾闯调换吗?早自己换了。”
文盈盈偏头看向我,不安的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肯定不是。古灵,你快怼他。”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我轻咳着赶紧转移话题,旋即又问假明通:“你说顾闯害文老板是为了讨点钱,那给他钱的人是谁?”
假明通回答:“不太清楚,听说好像姓闫。”
文盈盈脸一黑,恨道:“是闫烈他们家。他家一直欠我家好多钱,一定想搞垮我们家,把我们文家弄的家破人亡,这样他欠我们家的钱就不用还了。”
我借机撒盐说:“畜生啊!这闫烈真他妈不是东西,这件事情你回去一定要告诉你爸爸,让他多加警惕。不,最好是能先发制人。”
文盈盈朝我郑重点头:“我知道了,回去就告诉我爸,让他做好防备,调集所有力量帮忙,无论人力还是财力。这件事情我们全家都听你的,我们家的未来可就全靠你了。”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捧到心口的位置,看我的眼里充满期冀。
文家在t市可是着名的富豪,这样的人社会关系一定很复杂,把他们家拉进来联手对付闫家跟九莲宗,至少能提高不少胜算。
因为这件事情我早就牵扯进来了,想逃避九莲宗也不会允许。
现在没有血骷髅的庇佑,让我单独面对九莲宗实在太可怕。
诚然,光有文家的帮助还远远不够,对付九莲宗最可靠的伙伴还得是“特调科”。
于是,我拨打了安海的电话,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安海惊讶得在电话里半天没言语,最后跟我来了句“马上到”就急匆匆撂了电话。
这时候,清风跟清月已经将明通观主的尸体打捞了上来,尸体腐烂不堪,连模样都认不清了,极其凄惨。
明通的灵魂望着腐尸面带苦涩,魂体不自觉的散发出淡淡黑气。
谁都明白,这是要化煞的征兆。
见状,我急忙利用安海赶来的间隙为明通做了一场超度,渐渐平息了他身上的怨气,他的灵体也一点点消失不见。
见鬼魂飘走了,龙潭观里的道士才纷纷脸色稍缓,走过来宽着声朝我道谢。
我吩咐他们尽快将明通的尸体送去殡仪馆火化,拔掉他的冤魂对人间的最后一丝留恋。
老观主死了,新观主又被抓,那群道士如今群龙无首,反倒对我言听计从,立刻把明通尸体抬出山门外的汽车里,拉去了殡仪馆。
很快安海就来了,还带了好些“特调科”的人,都身穿警服,阵仗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