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打开了礼盒,露出了里边的琉璃,道:“这是琉璃杯盏和琉璃珠花,外边还有一袋我们自己研制的水泥,掺水后晾干可牢固了,可用于建房子,修路等等。”
工部侍郎是郑家人,早就被郑老爷子嘱咐好了,当即就推了个手下出来发言,那手下道:“这琉璃,质地晶莹透明,花样精美流光,款式复杂新颖,恐怕西域都没有这样的技术,木薯县主,您这是哪来的呀?”
顾晓晓看着这位上道儿的大人,仰着一张可爱的笑脸,道:“这是我和郑家郑成璃老爷子一起研制的,现在已经能成批量的生产了!我听北境的商人说西域多次用琉璃嘲讽我们东昭国,我心里不舒服,和郑老爷子说了后,这次我和我爹就带了琉璃上京,打算献给皇上。”
那工部的那位大人道:“木薯县主,小小年纪,心系东昭荣辱,一片赤子之心实在难得呀!而且琉璃涉及明日外交,木薯县主和顾大人如此及时送来琉璃,皇上,微臣以为当赏!”
欧阳珺闻言道:“木薯县主研制琉璃有功,后又献于东昭,及时破除东昭制不出琉璃的谣言,当赏!”
欧阳珺略一思索,道:“拟旨,木薯县主又献琉璃,以稳外交,功在和平,赐安和郡主,以北境祁县,成安县,渌水县三县为封地,另赐京城郡主府一座,白银千两,以表皇恩!”
就这样欧阳珺当众就把郡主给赐了!当然朝堂之上,无人敢反驳,明日就是番邦来使朝拜的日子了,就连张廷衍这个权臣也不敢说出让皇上收回成命的话,因为他拿不出足以抵制吐蕃的琉璃!
顾晓晓见皇帝舅舅没有提水泥,就又说了一道:“皇上,那水泥也可不错,您让宫人去找个木框和点水,晾一晾,一会儿就会成型!这是我爹和郑老爷子发现的,可用于建造房屋,也是个不错的新型产物呢!”
欧阳珺这才重视起水泥来,他道:“来人,按安和郡主说的去做!”门口把门的宫人应是,就去弄了!这下墨潜他们直接霸占了这个宫人的位置,把着门,看起了戏!
顾晓晓想到告御状的事,觉得差不多了,就道:“皇上,水泥晾置还需要半个时辰,臣女有一事,想求您做主!”
礼部尚书一听,还有事,有些着急了,别官员没啥,他们礼部还有好多待确认的工作没做完呢。本来今日就是谈番邦朝拜的,其他大人有事,也都憋着过两天再说,就怕礼部尚书跟他们急!这可好,顾晓晓又来了一事,可算是把礼部尚书给惹急眼了!
礼部尚书急道:“安和郡主,若是不是什么大事,您等朝拜过了再说吧!今日还要商讨番邦朝拜的大事,你虽解决了琉璃之事,可接待等事物,也是事无巨细的,可切莫在这节骨眼儿,用小事浪费时间!”
顾晓晓可不认识他是谁,心道我上京除了送小墨辰找妈妈,就是为了告御状,你可拦不住我。
顾晓晓酝酿了一下,略带哭腔道:“这位大人,本郡主差点被剜心取血,您说这事儿大不大?”
礼部尚书见小郡主这样,说不出这是小事儿来,不甘不愿的推了回去,欧阳珺闻言接过话头,道:“安和,你说什么?差点被剜心取血?怎么回事?”
顾晓晓装作无比委屈道:“皇上,晓晓要状告翰林院院首张廷衍,他安排下属掳幼女,取心头血,炼制还春丹。晓晓差点就被人给剜心取血了,呜呜呜!”
张廷衍一听坐不住了,他狡辩道:“安和郡主,可莫要胡说,冤枉了好人!老夫人在京城,可受不起这千里之外的污蔑呀!”
张廷衍话音一落,就有朝臣跟着说道:“小郡主莫不是被吓坏了,张院首可是出了名的心善,三月前,他还自掏腰包,建了慈幼院,确保孤儿能顺利过冬,又怎么会伤害幼女呢?小郡主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顾山见这个大臣,如此说,便道:“皇上,此事晓晓是苦主,三个多月前,她去县衙去说献琉璃的事儿,回来却被坏人掳了去。若不是她机灵,机缘巧合下,得当时被掳的其他幼女相助,逃了出来,遇到了正在找人的柳县令,恐怕都不能站在这给您献礼了!”
顾山想起女儿被掳之事,就忍不住的愤怒,他道:“后经审讯才得知,他们是给宫中的娘娘,炼制还春丹的!这些都是当时审讯的结果!事关皇宫内院,我们不敢马虎,后来又寻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最后所有的证据都直指翰林院院首张廷衍张大人,这些是都是证据,这怎么能说是污蔑呢,皇上求您给小女做主呀!”说到最后顾山将证据呈了上去,直接哭着给皇上跪了!
张廷衍见事不妙,也跪了下去,他断定这对山野来的父女,手不会伸那么长,定是背后有人要算计他,于是他也泪眼婆娑的道:“皇上,臣冤枉啊,顾山顾大人,你们生长在乡野,别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给骗了呀!”
小墨辰在门口听懂了,他道:“爹,他是不是说你别有用心,是坏人呢!”
墨潜揉了揉小墨辰的小脑袋瓜儿,道:“小辰儿,真聪明!不过一会儿上了朝堂,可不能叫我爹啊,叫我墨将军知道不!”
乔妤郡主,也就是薄老太师的夫人,这时刚好从后宫角门过来,将张廷衍和这一大一小的话,听了个全!她道:“墨将军,你怎么还没进去?”
不等墨潜回答,小墨辰便道:“晓晓姐姐想要先自己告状, 说等会儿给那个翰林院院首挖个坑在进去!她正在里边,怒怼礼部尚书,控诉翰林院院首呢!”
乔妤郡主这才注意到小墨辰这个小豆丁,她瞧着他和皇上小时候九成像的脸,心道这孩子太会长了,简直和皇上一般模样,这样也好,省去了一会儿认亲的口舌之争了!
她走到门口时,便听到顾晓晓道:“哦,张大人这是怕自己和咱们东昭国那位楚大将军一样,被人构陷?您放心,本郡主不是您,没弄清楚事实,我是不会轻易给人定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