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幼鲸被亲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
手也慌乱地在他胸膛上乱抓,似是抓到了什么要害,猛地一捏。
绯妄下意识闷哼一声,那原本紧密贴合的嘴间出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少女哪肯放过这间隙,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也要回怼他:
“明明你才是野男人!野狐狸!野狗!”
这话如同火星掉进了火药桶,绯妄的狐狸眼眶瞬间被气红了。
像是被极大地冒犯,却又拿她毫无办法。
只能再次低下头,用更凶狠的吻堵住那张气人的嘴。
这一吻愈发凶狠,狐狸舌头肆意探入,掠夺着她的呼吸。
吻得怀里人小脸通红,几乎喘不过气来。
眼眶中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绯妄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声音带着一丝喑哑,恶狠狠地道:
“我才不是野男人,我是你夫婿!”
少女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软绵地靠在他怀里。
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微微张着嘴,那嫣红的嘴唇因刚才激烈的亲吻而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勾的狐狸不由得低下头轻啄了一口又一口。
而后又拿起她的手来把玩着,一根一根轻轻亲吻。
时不时抬眼观察顾幼鲸的反应,猩红地眼眶里满是病态的占有。
“我不是你野男人,我是你的夫婿,记住了吗?”
绯妄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声音中竟带着几分委屈。
明明占据着主导权,却依旧红着眼眶,仿佛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手也渐渐不安分了起来……
~
不知何时,少女在这暧昧的氛围中累到沉沉睡去。
此时,她已没了先前的气人劲儿,像只温顺的小猫,靠在绯妄臂弯处睡得很沉。
绯妄小心翼翼地起身,后背、脖颈、手臂处布满了红色抓痕。
可他却毫不在意,嘴角挂着餍足的笑。
慢悠悠地穿上那露着锁骨的红色锦袍,身姿慵懒又透着几分得意,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将鹰红唤到跟前,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道:“去准备一下成亲要用的东西和喜服。”
话说到一半,又改了主意,“算了,你去将裁缝带来,我告诉他尺寸。”
鹰红闻言,惊讶地抬头看向主座上的男人,一双鹰眼瞬间捕捉到他脖颈处的抓痕。
那一看便是欢爱过后留下的……
没想到,自家殿下这老处男终于也是吃上荤菜了…
往日里被属下这么看,绯妄早就让人去挖她眼珠了,可现在嘛。
主座之上,男人骄傲的仰起了头。
声音依旧低沉:“还不快去?”
鹰红这才收回视线,恭敬应道:“是。”
哎,殿下都要成亲了,可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那少女却始终不知去向……
~
另一边,楚浮生手持罗盘,在迷雾弥漫的凌渊森林中疾飞。
森林里浓雾突起,时不时传来阴森恐怖的咀嚼骨肉声,令人毛骨悚然。
各类高级妖兽隐匿其中,一双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觊觎着楚浮生体内令它们垂涎三尺的金丹。
不远处,剑光在迷雾中一闪而过,凌厉且夺目,仿佛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
背对着楚浮生的是一身青色锦袍的男人,身姿挺拔。
对面,一只高级妖兽张牙舞爪冲他扑了过去,鳞片坚硬似铁,腥红竖瞳中满是嗜血光芒。
下一秒,那青衣男人剑眉斜飞,持剑迎上。
男人剑法凌厉,青色锦袍在剑影中翻飞。
瞅准时机,寒光一闪,长剑挥出。
妖兽头颅滚落,滚烫兽血溅上他的锦袍。
后方另一只妖兽趁其不备,锋利爪子裹挟劲风,朝他后背狠狠挥去。
千钧一发之际,楚浮生眼眸骤冷,腰间黑色玄剑瞬间出鞘,如黑色蛟龙般精准斩向那妖兽。
温辞秋察觉到异动,身形一转,如向后极速退去,动作轻盈而敏捷。
见是楚浮生,他精致的眉眼瞬间皱起,焦急地迎了上去,急切问道:“小师妹呢?”
边说边迅速出手,替楚浮生应对后方袭来的妖兽。
楚浮生不语,紧接着加入了这场激烈的厮杀。
两人剑法相得益彰,招招致命,很快便斩杀掉了所有威胁。
周围的地面上布满了妖兽的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缓缓流淌。
厮杀结束,温辞秋顾不上喘息,再次焦急问道:“她人呢?不是让你跟过去了吗?”
楚浮生阴沉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讲述了一遍。
温辞秋听闻,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失声道:“你是说她中了蚀心粉?”
蚀心粉的可怕他再清楚不过,若无人及时解毒,内火便会将人烧成肥料。
待人死去,体内绯梦情花种子便会落地,吸收那肥料,再次生长……
如今已过了一天一夜,小师妹的情况恐怕……
温辞秋刚想问出口,楚浮生便面无表情地将几根白毛递到他面前,冷冷问道:
“这毛发,你认识吗?她从我怀里消失后我抓住的……”
温辞秋接过毛发,放在阳光下仔细打量,只见毛发上反射出诡异的光。
男人不由得心下一凛,声音低沉到了极致:“妖王绯妄。”
之前他来这凌渊森林时偶然碰到过那只骚狐狸。
他是最爱惜自己身上那层皮了!
与他缠斗时温辞秋就注意到过,那身皮毛可真好啊,油光水滑的!
若是…将他皮剥了,给少女做个狐皮大衣什么的。
或者垫在秋千上也是极好的……
可不得不说,那只骚狐狸的确实力不容小觑。
当年不容小觑,如今只会更甚!
“走吧,我知道怎么去找他。”
温辞秋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担忧与愤怒,冷着脸,朝着森林更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