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修一栋跟水珺湾一模一样的别墅?”余南卿听他说着,秀眉微微蹙起,转头盯着他问了一句。
“乖乖喜欢玫瑰,喜欢西式风格,当初水珺湾就是按照乖乖的喜好修的。”沈墨琛握住她的手指,垂着眸把玩,说完才抬头对上她的眸子。
余南卿微微一愣,差些就要心动了,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眉头紧锁,翻身跨坐在他腿上,语气带着质问,“你将我带到水珺湾的时候水珺湾分明早就已经修好了,就只有院子里的玫瑰是后面才种下去的。”
沈墨琛掀眸看着她,眸子里酝酿着不明情绪,深情得像是能将人吸进去。
余南卿心尖微颤,耳根隐隐爬上红晕,空气里安静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她才出声催促,“你说啊。”
“乖乖第一次消失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沈墨琛没打算隐瞒他已经想起之前那些事了。
他们本就该是一对。
哪怕那什么该死的剧情阻拦,写定没有任何交集的他们不也相知相熟相爱了么。
狗屁的不可能。
他眉眼微动,伸手环住她的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脸颊。
“我都想起来了,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
余南卿表情微怔,眼里闪过抹惊诧,还没待有所反应,整个人就被紧紧抱住。
她心脏颤得厉害,睫毛也跟着颤得厉害,纵使知道沈墨琛喜欢她喜欢得要死,但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燃起些许不安。
她眉眼微垂,唇瓣缓缓动了动,“你…我…”
“还记得那次跟我回老宅么?”沈墨琛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一点也不想再提起那时的感受。
他狼狈得紧,像只丧家之犬,久久收不到她的消息后发疯发狂,把自己折腾得只剩下半条命,醒来后就没了那段记忆。
余南卿点点头,她当然记得,她跟他去过两次老宅,两次都记忆深刻。
第一次直接被气成了红眼炸毛兔,第二次虽然口头上赢了分毫,但又被沈墨琛房间里莫名钻出来的那宝贝盒子伤得体无完肤。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应该都是她的,至于沈墨琛,那个时候必定是拥有那段记忆的。
她轻轻吐气,直接将脑袋趴在他肩头,“所以说,要是我也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就该甜甜蜜蜜了。”
沈墨琛没料到她的脑回路会想到这个上面来,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喉咙里不由发出两声低笑。
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冒出那段记忆,他猜大抵是因为感觉到了幸福,所以…被幸福冲昏了大脑,将那段记忆给冲了出来。
不过都没关系了,他现在拥有她,以后也会一直拥有她。
余南卿最终还是妥协同意搬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有个院子,就不用每天刻意去遛球球了。
沈墨琛行动力强,她答应的第二天就找了搬家公司过来搬东西,不到一上午,东西就搬得差不多了。
余南卿下班下得比沈墨琛早,回来看见空荡荡的公寓,要不是接到了沈墨琛的电话,差点还以为家被偷了。
“怎么今天就搬了?”余南卿将包放在柜子上,换了拖鞋进屋,扫了眼周围,勉强坐在连毯子都被撤掉的沙发上。
“我想着早点过去熟悉环境。”沈墨琛正在回家的路上,他眉眼微动,眸底划过些不明情绪。
余南卿心里没起疑,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才转身推开房间门。
房间收拾得更干净,连中间那张大床都被搬走了,余南卿抿抿唇,有些无奈。
等检查了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余南卿这才想起往常这个时候本该围着她转来转去求肉条的球球,正准备再打个电话给沈墨琛问问,房门就被打开了。
“老婆,我回来了。”对上她的视线,沈墨琛眼尾上扬,脸上挂着笑,话落,迫不及待地便走过来抱住了她,冲着她的脸又亲又咬。
“球球已经送过去了?”任由他亲了一会儿,余南卿才推开他的脸。
“嗯,一早就送过去了,那边有请来的阿姨,会把它照顾好的。”沈墨琛点头轻应。
两人在外面餐厅吃了晚饭才回水珺湾。
傍晚的天边有夕阳,余晖映衬下来,显得满院的玫瑰无比壮观。
余南卿有被震撼到,从进院子开始目光都没从那些玫瑰上移开过。
别墅里的装修也跟之前的水珺湾没什么两样,余南卿甚至有种又穿越了的感觉。
吓得她急忙掐了沈墨琛两下,听他说痛才心安。
房间的布局倒是有些许差异,不过跟现在公寓里的布局大差不差。
余南卿刚想转头问为什么不布置成以前那样,沈墨琛就贴了上来,手环住她的腰,脑袋轻靠在她的肩头,偏头轻轻蹭着她,“这样更适合感情交流。”
余南卿微微一愣,脸色炸红,匆匆推开他,一边往外走还一边骂着流氓。
以前的床贴着墙,墙上空荡荡的,什么装饰品都没有。
现在的床摆在正中间,落地窗上挂着的窗帘有三层,最起遮光作用的是外面那层,其余两层像是在欲盖弥彰,最合适不过在某事上追求刺激用了。
将二楼逛完,余南卿就下楼了,直接把神秘三楼忘得一干二净。
在确保没有地下室那种东西后,她便放心大胆地躺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电视了。
正好明天是周末,不用去上班,余南卿便彻底放纵下来了,前几天被压榨的老腰还没缓过来,仗着沈墨琛不会再碰她,她便得寸进尺地不断点火。
可惜她低估了沈墨琛的暗黑,哪怕不那样碰她,也叫她用别的办法给自己灭了火。
导致她第二天醒来,嗓子都变成了烟嗓。
躺了两天,格外不想起床去上班的余南卿一睁眼打开手机就收到了居家办公的消息。
她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便开始疑惑,拿起手机确认了两三遍,最后惴惴不安地闭眼又睡起了回笼觉。
等睁眼收到工作消息,她那不安的心才定下来。
就这么居家办公了一周,余南卿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