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情冷暖,人走茶凉!
媚宗的权利结构改变,柳红莲的权利被架空,
看似已成死局,实则也并非无可改变,
事在人为,只是万事开头难。
毕竟一个宗门经过成百上千年的发展历程,利益纠葛下基本都是各种势力犬牙交错。
即便此时此刻的柳红莲权力被架空,但仍旧有着很多拥护者的存在,否则她也当不上媚宗宗主。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石天最终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
去会一会这位始终神龙见首不见尾,背后更是有圣者联盟这样的庞然大物支持,那位所谓的尊使大人。
即便从对方身上无所得,也可通过打入敌人内部,逐步蚕食以瓦解掉五宗势力,最后分而歼之。
至此没有了五宗钳制的应天军团,足可放开手脚,反手过来消灭掉异族大军,一统五洲。
要实现这一前提,就必须找到一个好的切入点。
这让石天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是一方枭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却因惧怕荡魔神剑而退避三舍之人,
外加此人还有着太多其它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若所有猜测也都是事实,那么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赐良机。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的再次推移,
凤凰城,城主府所在,
身穿紫色长裙的宫千雅一脸惆怅望着天际,满脑子都是那青衣黑袍男子身影。
就在这时,侍女前来报告,说一名叫柳红莲女子前来拜访。
宫千雅愣了愣,她当然知道柳红莲是谁,
不单单是媚宗那位消失百余年,音讯全无的宗主大人,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虽然心中对这位师傅百余年无所事事,致使媚宗变得越发乌烟瘴气有所怨言,
可毕竟师恩深似海,还是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远远就看见一名身着淡红色长裙,身材高挑,美艳动人女人,袅袅婀娜而来。
“师傅!”
师徒重逢,似乎有述说不完的话语,道不尽的思念,场面难免有些伤感。
一旁的石天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直到柳红莲反应过来,
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
“徒儿,为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话音未落,后者就打断了她,
“我们的石大长老嘛,师傅无需介绍!”
柳红莲?
此刻的石天正戴着幻面,容貌气质都已发生改变,
即便是对其极为熟悉之人也很难认出,不由对二人之间关系颇为好奇。
“你们这是?”
宫千雅,
“某些人就是化成灰,徒儿也照样认得!”
说完还一脸气呼呼模样,好像石天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伤害了她的事情一样。
眼见如此,
柳红莲只能尴尬一笑,看石天的眼神之中也多了一丝疏离意味,
接下来的日子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些刻意躲避之意。
当然,
这对本就带着目的而来后者自然无暇顾及,每天借助闲逛之名,差不多将整个城主府都搜索了一遍。
这日,正思考着流牧松与流牧天蓝为何多日不见的石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同样一副心事重重模样正快步而来的宫千雅。
“哎呦!”
二人不偏不倚撞了个大满怀。
“前辈如此匆忙是有何要事需要处理吗?”
当看清来人是石天的宫千雅没有回答,而是神秘兮兮急忙一阵左顾右看,
确定四下无人后,
这才一把将他推进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房并反手关上了房门。
“前辈!”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不太好吧?”
说着还双手环胸,一副惊慌失措,你别过来模样。
宫千雅?
不由白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
“快离开这里,最好是逃离五洲四地,越快越好!”
石天,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不妨说出来!”
“还有,怎么没有看见流牧松及流牧天蓝前辈?”
宫千雅愣了愣,眼神有些闪躲。
随即好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叹息道;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如今的圣族早已不复当年!”
“这其中有着时代的变迁,也有着族人自身所存在的问题!”
“最为严重的就是我们老祖身体需要长时间闭关静养,无法给族人提供足够庇护!”
“至于是何原因,奴家想公子应也已猜到!”
“他老人家在修炼一种远古秘法时出了岔子,身体血肉乃至筋骨都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莫名融化掉,包括灵魂也会受到侵蚀!”
“因而他老人家只能不停更换肉身,毕竟只有肉身消融到一定程度才会波及灵魂,现如今又到了不得不换时刻!”
听到此处,
石天瞬间明白,不由苦笑着接话道;
“当他们得知了我的到来,所以看重了这副皮囊?”
宫千雅一脸羞愧没有否定。
石天见此继续道;
“姑娘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并非是你家老祖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
宫千雅有些不可置信望着石天,她也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家老祖已经陨落。
于是乎试探性问道;
“公子有何高见?”
后者,
“一探便知!”
四目相对,简短眼神交流,
最终身为流牧皇室公主的宫千雅,还是带领着石天往流牧松闭关之地而去。
一路畅通无阻,没遇到任何阻挡,二人就这样来到一处山崖壁外。
守卫看清来人模样,甚至没有任何询问便主动上前打开石门,一排排向地底深处延伸而下石质阶梯出现在眼前。
石天率先进入,宫千雅紧随其后,
大约又是一个时辰左右,前方密室之中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声音,
“又有何事?”
“人抓到了吗?
不是在此护法的流牧天蓝又是谁?
宫千雅正准备回答,石天忽然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巴并微微一笑,
手中一道道符篆飞速射出,
“锵锵锵!… ……”
就如同一道道利箭,深深陷入密室墙壁之中。
察觉到危险的流牧天蓝急忙想要躲避,只是刚刚跃出一段距离,身体就不偏不倚撞在了一面透明墙壁之上,
与他当初在无妄海底组建,困住宫千雅的缚神大阵如出一辙。
如今作茧自缚,不由暴跳如雷,
“该死!”
忙不迭起身望着宫千雅及她身后的陌生男子,
一脸戒备道;
“他是谁?”
“你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
宫千雅有些懵逼不知如何回答,直到依旧戴着幻面的石天一脸微笑上前缓缓搂住了佳人腰肢。
流牧天蓝这才反应过来,
仰天长笑道;
“哈哈哈!… ……”
“没有想到本王一辈子打鹰,最终还是被鹰啄了眼!”
“石天!”
“你终究还是更胜一筹,但尔等也不要高兴得太早!”
“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吾圣族的底蕴又岂会是尔等这些低贱蝼蚁所能想象的?”
“哈哈哈!… ……”
说完开始狂笑,只是那声音之中却充满了悔恨与不甘。
因为他比谁都明白,
石天能出现在这里,证明自家老祖想夺舍他一事已经被其知晓。
手持对邪祟之物有着天生克制能力的荡魔神剑,
加之此刻的流牧松正遭受秘法反噬,处于最虚弱时期,后果也就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