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了一眼早就不再生闷气的白珩。
带着卡芙卡,一线寒光从天而降落在镜流和卡芙卡脚底。
两人御剑而行,直奔神策府去。
随之而来,祝白回头。
白珩正坐在龙脊上,百无聊赖的用着在工造司内随便捡到的枯树枝在瓦片上写写画画。
看见祝白走过来,白珩脸上浮现几分挣扎,犹豫了一番之后,还是让开身子。
“这……”俯下身看着瓦片上的乱涂乱画,祝白的眼皮跳了跳
“所以,你特地让开身子是在向我展示些什么?这也没什么字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
本来缓过来的白珩再次变得气馁。情绪变化之快让祝白百思不得其解。
在白珩重新登上工造司之后,这里就没有发生什么会影响狐人少女心情的事儿发生。那白珩又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随着祝白伸出两个手指,将工造司内的一根废铁捡了过来,并随意将其打造成细小的铁棒。将白珩的眉间的发丝挑起待了一段时间并将铁棒拿开。
感受了一下铁棒的温度。祝白将铁棒捏了捏
“这也没有生病的迹象啊?这是什么情况?”
对于一个活泼爱笑的人来说,突然变得沉着冷静,还没有一点儿变故发生。这本就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检查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问题。祝白将问题的答案放在自己身上。
“也许是复生你的时候我提供了一部分的虚无之力 这份力量在你的身上暂时积累过多,导致你承受不了所以情绪会有较大的波动,这些都是正常的。”
带着白珩,祝白轻手轻脚的从工造司离开。高空御剑虽然速度够快并可以很好的应对在路上会出现的一系列不知名情况。
但由于速度过快,加上如今的白珩状态不对。祝白还是没有选择御剑离开。
本来按照镜流的打算,让白珩感受一下星槎,看看能否让她借着这一最为熟悉的事物适应身体 这是祝白接下来应该做的事。
但出于白珩个人意愿。
躲开那个对着自己不断念叨着的工造司匠人,白珩的情绪再次恢复正常
神情认真的看着祝白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非常的疲惫,但我并不想休息 。我需要回一趟如今的,我的家。”
“地方在金人巷的尽头。是在饮月搞出来那番事后联盟的人特意建造在鳞渊境旁边的。一开始也只是为了驻守持明族再次玩出这种将无辜化外民转化为长生种的可能。但后续由于饮月的转世离开罗浮,新的龙尊一直都未得到重渊珠的认可,并一直都未学会化龙妙法。这一处才被闲置处理,供联盟居民居住。”
打开小院的大门,甚至在祝白和白珩之前,镜流的声音就从二楼传来。
“在我将卡芙卡送到罗浮的第一时间,符玄就和我一前一后的抵达景元的面前。”
“比起震惊的站起身子的景元,符玄显得非常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在我将卡芙卡放下的那一刻起,我就被符玄和景元从神策府赶出去了,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加上景元和卡芙卡本人的催促,我就离开了神策府。”
夜色逐渐浓郁。
金人巷的灯光也逐渐黯淡下来。
遥远的其他星系中,漫步在银轨中的星穹列车仍在启航。
离开自己徒孙的房间。同样的一头粉发。傲人的身材被遮掩在宽大的兔子睡衣内。
符尘来到会议观景车厢内,掏出纸笔,不断的在纸张上涂涂写写。
空荡的车厢内,听不见人类呼吸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也并未放大。在车厢外耀眼的行星光辉下,人类很难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为了对抗这份渺小,拥有命途的力量,成为一名命途行者是重要的。
和符尘遥遥相对。
躺在祝白和镜流特提为自己布置的房间内。
白珩缩在被窝里,毛绒绕的狐尾从上方绕了过去,在被窝里将白珩的肚子绕了起来。
玉兆的亮光不断的在白珩的眼前闪过。
少女的眉头紧紧皱着。屏幕上的双指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身处两个不同的时空点。
在星穹列车上,外出的丹恒离开房间,第一个看见了垂着发丝,用手撑着下巴,指尖还绕了发丝好几圈才堪堪放弃的符尘。
同样是感受到其他人的注视,同样是有其它的人往自己所写信息处移动。
符尘如同在工造司的白珩大方的将自己的所写内容展示出来。
一副匪夷所思的事却在丹恒的眼前发生。
只见一张又一张的纸条在丹恒的视线中不断被没有丝毫来源的水打湿,唯有几张纸页上的几个字体幸免于难。
“这是怎么回事?哪来的水?这…也是一种命途力量的展现方式嘛?”
“这是一个需要人工制造的谜题,最关键的为题是,你已经知晓答案,而这个谜题的完成所需要的则是根据这份答案,写出一条通过所有人认可的谜题。”符尘笑了笑。
弯弯的眼角中尽是对迷题的疲惫。
“这种东西,为什么?”看了眼上面仅剩的几张纸条上的字体,丹恒下意识的觉得这东西不对劲,谨慎的开口
“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符合星神的命途,而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违背命途而让自己彻底陨落在宇宙间。”
符尘无奈的回答,撩了撩秀发,符尘给自己加了口气继续说着
“欢愉,智识。这两个宇宙间根本碰不到一起的星神,让他们的行动可以有交集太过艰难。几乎只有谜题这一个答案可以借用。”
“可简单的谜题,又怎么会是智识命途的要求?”丹恒皱了皱眉,并不觉得答案会如此简单。
“也许智识命途所需要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和欢愉合作的谜题。”符尘留了个心眼抖了抖丹恒
“最为对宇宙间所有智识可谓保持全知全能的智识星神,想要让它进行思考并不违背自身命途进行计算,有什么难题是比计算宇宙间性格迥异的人类更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