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哈哈大笑,上下看了眼身前小娃身上的衣服,发现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穿的麻布,此时便也起了逗弄之心,晃晃悠悠地从柜台下面取出了一块红布。
“这人参呐,有日期长短之分,就比如我手里这支有五年之久,就要一两银子,你这小娃娃身上穿的是麻布,相比家里也不富裕,一两银子对你来说……”
啪!
娇娇虽然个子矮,可是人家眼睛好着呢!
掌柜的显摆话还没说完,她啪的一下就把银子给掷上柜台,吓了掌柜一跳。
“你这丫头,怎么还扔石头,诶银子?!居然是银子?!”
掌柜惊讶之余,娇娇已经急得不行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大叔,你就快给我吧!”
再不给我,江谨赋就回来了!
掌柜回过神来,赶紧将手里的人参塞给面前的娇娇,心中愧疚油然而生。
莫非!这女娃娃是家里大人出了事?所以才这么着急?
可恶!我真是混账!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掌柜的愧疚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娇娇已经心虚地拽着人参跑没影了。
可是一出到药铺,娇娇又懵了。
这个人参她要往藏呐?!
生生狂笑出场,好一会儿才停止笑声,“宿主,贴心的永生人生生已经为您准备了储物空间,请问是否租用?一天一积分,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储物空间什么都能放,比如见不得光的铜板,还有见不得光的人参!哈哈哈哈哈!”
娇娇此时也明白了,怪不得生生老是撺掇她给老爹和三哥买人参呢!原来是想挣她的积分!
可恶的生生!她决定回家之前都不理它了!
生生得意地划走积分后,就将娇娇手中的人参收进储物空间,此时娇娇左顾右盼,就是看不见江谨赋的踪影。
于是,她妥协了。
“生生,你能帮我找找看江谨赋在哪里吗?”
生生再次得意地划走一个积分,人类啊!果然抵抗不了科技的魅力~
“前方直行十米,江谨赋在跟一个胖子吵架,宿主,你快点过去吧!去晚了,他们打完就没好戏看了!”
你瞧瞧你瞧瞧!这哪里是一个好人该说的话!
幸亏娇娇已经习惯了,按生生说的位置小跑过去,很快就看见一个唇红齿白油头粉面的蓝衣胖子气势汹汹地叉着腰,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相反的,江谨赋矮了他一个头,就连小身板也是薄的可怜,一看就很好欺负。
“不许欺负我朋友!”
娇娇冲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她。
“你这个小矮子,你想替他出头?信不信我沙包大的拳头捶死你!”
周小胖比了比自己的拳头,肉乎乎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威胁,更多的反而是滑稽。
“你敢,我可是有五个哥哥!你要是敢碰我,我让我哥哥去你家堵你!”
周小胖闻言撸起袖子使劲推了娇娇一下,“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谁?你有本事让你五个哥哥来我家堵着!”
江谨赋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伸手稳住娇娇趔趄的身体后,抬脚就往周小胖踹去。
“死胖子,你连傻子也欺负!实在太过分了!”
周小胖圆滚滚的身子随着声音落下而滚了出去,两个高瘦的书童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快飞了。
“少爷!你没事吧?”
“你你你,你这个刁民!你居然刚对我们少爷动手,你知不知道我们少爷是啊——”
江谨赋自从醒来后,一听到尖锐的声音就哭得脑壳子一抽一抽的疼,如今这高瘦书童站在他面前尖着嗓子叫唤,他实在受不了了便一脚踹了过去。
“吵死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有什么热闹看?诶让一让让一让!挤死小孩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江谨赋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就和一脸看热闹的沈五郎对上。
“你你你!你在这里,那娇娇呢?!”
话刚说完,娇娇蹭的一下跳到了自家五哥身边,好奇地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不由好奇问道:“五哥,那些钱呢?”
沈五郎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在子松哥担子里,我特地回来找你们过去,没想到你们居然在这里惹是生非!”
此时,娇娇早已经从围观群众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当然不会让五哥就这样冤枉她。
“五哥,是这个小胖子不对在先!我让江谨赋过来给我买个肉包子,这个小胖子不让我们买,还动手推我!”
“推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你要是哪里磕了碰了,爹娘得弄死我!”
沈五郎把娇娇转来转去看了好一会儿,发现实在没伤后,瞪着眼撸起袖子就要找周小胖算账。
“死胖子!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是不能受伤的!你要是弄我妹妹受伤了,不止我,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被扯着衣服举起来的周小胖此时终于知道怕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们都欺负我!我回家告诉我爹,我让我爹把你们都砍了……”
沈五郎正在气头上,此时也没注意周小胖说的话,恶狠狠地警告他几句后,就将他放了下来。
周小胖抽抽搭搭地哼了一声,两个书童畏畏缩缩地想要过来搀扶他,结果却挨了周小胖好几个沙包拳。
“可恶可恶!你们真没用!气死我了!”
周小胖一路上哭嚎着离开了,而江谨赋此时已经将两枚铜板放在包子摊上,热腾腾的肉包子被塞进娇娇怀里,三人扬长而去,徒留小贩和围观群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走远。
“你们怎么吵起来的?就为了这么一个肉包?也没什么稀奇的,不就是寻常两文钱一个的肉包嘛!”
沈五郎着实想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吵起来的,总不能真的是因为这么一个肉包吧?
江谨赋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站在摊前一口气吃了七八个肉包,我去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死活不肯让我买,还说给四文钱让我让给他。”
“我不肯,他就一个劲地加价,加到后来,他就说他爹是县令,让我让给他。”
沈五郎的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你说什么?他爹是县令?!你怎么不早说?!”
江谨赋一脸无辜,“你又没问。”
沈五郎简直气疯,结果却见自家妹妹和眼前的臭小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仰天长叫一声后,只能神情萎靡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