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哪看见我大哥的？”
娇娇努力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和，就听江谨赋说道：“董佑琛死后，我被抓到校监那里，我看见你大哥从校监屋里走出来。”
“而且，我怀疑董佑琛之所以会突然暴毙，就是因为那些有毒的石头。”
“娇娇，一直以来你都在收集那些石头，我从来没问过你为什么，可是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娇娇咽了咽口水，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生生，我可以说吗？”
生生想了想，“宿主，你可以选择性地说，但是最好别把我供出来。”
“我是你最后的底牌，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死都别说。”
娇娇深吸了一口气，才看向江谨赋道：“其实，我收集那些石头，只是想研究出解药。”
“你也知道，我身上有秘密。”
娇娇知道江谨赋知道很多事情，可没想到他知道的事情居然有这么多。
只见江谨赋的神情异常淡定。
“你之所以有那么多神奇的东西，是因为你身边有一个精怪跟着你吧！”
江谨赋的话宛如一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面，顿时荡起一片波澜。
娇娇被惊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险些尖叫，幸亏被生生及时制止。
“宿主，冷静！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他只是以为我是鬼而已。”
娇娇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你早说嘛！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了。”
“你赶紧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让他将错就错。”
生生不断催促，娇娇也只能硬着头皮把江谨赋越带越偏。
“对啊！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江谨赋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那个鬼是男的还是女的？长得丑不丑？”
“是不是青面獠牙，就像话本里面写的那样，看一眼就觉得眼睛发疼，好像从里面烂掉一样。”
“你们常常在一块吗？那岂不是跟你形影不离？这样你不会缩短阳寿吗？”
娇娇：······
生生：······
江谨赋的连环发问，直接让一人一统都无语了。
“宿主，你别拦我，我要弄死这个臭小子！”
听着生生那摩拳擦掌，随时想冲上去打一架的语气，娇娇懒洋洋地回道：“我不会拦着你，只要你行，你就上！”
生生：······
难道这就是人类史书记载中的吃里扒外？
“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因为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人。”
江谨赋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那家伙可是鬼啊！看不见鬼的脸，总好过天天和鬼见面吧！
不过，显示两人此时的话题已经有些偏离。
生生十分好心地提醒娇娇，“宿主，你们一开始说的可不是这个话题。”
“再这么说下去，你大哥的事就直接跳过了。”
于是娇娇立马把话题扯了回来。
“你刚才说董佑琛的死跟那些有毒的石头有关，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江谨赋的脸色有些凝重。
“那天发生的事情，董佑琛和古江驰的确是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后来哪怕我跟平安在书院里遇见他们，他们也只是像从前那般冷嘲热讽罢了。”
“只不过，董佑琛的脸色一天比一天不对劲，整个人也变得暴躁起来，听说这段时间书院里与他起过争执的学者数不胜数，大多数都是他主动挑起的。”
“说到这里，我便想到平安出事那天，事后平安告诉我，那天董佑琛和古江驰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董佑琛的脸色不太对劲，不过那时候的他没有多想。”
“我曾经听老大夫爷爷说过，若是人患了重病，就连脾气也会无法控制，我觉得董佑琛就是这种情况。”
“只不过因为他的身份，书院里并没有学者敢和他正面杠上，直到那天，他突然冲上来和我吵架。”
娇娇听得认真，江谨赋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起来。
“夫子还在讲台上授课，董佑琛突然把桌子掀翻，随后便直冲我这边而来，二话不说就掀了我的桌子，给了我一拳。”
“平安冲上去拦住他的时候，还被他一脚踹飞出去。”
江谨赋的语气中满是肯定，看着娇娇的眼神格外认真。
“我看到平安出事，只不过推了董佑琛一下，他竟然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咽气了。”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断气这么快，而且他倒在地上之后，身下就流出大片的血，就好像是身体破了一个洞，身体里的血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娇娇听到这里，忍不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宿主，这么看来，那个叫做董佑琛的人或许真的是因为辐射金属才死的。”
“毕竟寻常的暴毙猝死不可能会造成大面积出血，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的内脏器官已经腐烂，就连皮肤也溃烂。”
“身体的剧痛导致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加上被江谨赋那一推，但凡身体破了点皮，本就溃烂的皮肤便彻底破碎。”
娇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生生，你说的话好可怕，人都变成那样了，还能活着吗？”
“而且他都来上课了，一个将死之人，怎么可能还能来上课？”
生生的声音充满了幽幽然的阴森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吓娇娇，只见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就像是低语呢喃的鬼魂。
“宿主，你对这些辐射金属的认知还是太少了，但凡你在我们那个世界生活过一天，不！一秒钟，你立马就能知道这个东西有多么危险。”
“我们永生人号称不死不灭，可是遇上这个辐射金属，我们也是忌惮不已，因为这个辐射金属不仅会让生命体的基因产生变异，还会让我们的永生人内部的程序芯片产生紊乱。”
“程序芯片就像我们的大脑，大脑一旦产生紊乱，我们就跟疯了一样。”
“人生病了可以治，可是永生人生病了，只有销毁这条路，这对于我们来说，跟死亡没什么区别。”
要不是听生生的语气这么严肃，娇差点以为它是故意吓自己。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那些东西。
可是大哥，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娇娇的心尖上，哪怕时间过了这么久，她也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究竟是为了什么？
大哥竟然不顾万千百姓的死活，难不成在他眼里这些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
那他们呢？
她和爹娘，哥哥，嫂子们呢？
大哥也不在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