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凭他们就能杀死我吗?”荷鲁斯一边挥舞武器,一边不屑的看着出现的各种大魔。
赫尔墨斯倍感压力,他看到的是八只嗜血狂魔、六只守密之主、七只大不净者、九只万变魔君……
“不,他们监视者而已……”邪神的话语刚刚停止,那些包围荷鲁斯和赫尔墨斯的魔军突然后撤并且开始消散,它们像是在把接下来的战斗交给大魔们。
“赫尔墨斯,你负责那几个满肚肥肠的恶臭东西和紫色的丑八怪,其他的交给我!”说罢,荷鲁斯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高举长剑冲向了最近的嗜血狂魔。
“啊?一人两种啊?你真看得起我啊!”
赫尔墨斯看着两个方向的总共十三只大魔倒吸一口气,一对十三,你告诉我怎么打?
大不净者那腐烂的肚子露出装着恶心滑腻的肠子和粘液,一张嘴就能看见嘴里的蛆虫挤满了整个口腔,赫尔墨斯有点担心大不净者糟糕的卫生该不会让自己……
六只守密之主基本没有共同之处,有的像女性有的像男性,还有奇奇怪怪的动物……只能说色孽的想法太跳跃了,导致手底下的守密之主们也长的各不相同。
砰砰砰——
爆弹打在大不净者身上仿佛给他带来不了痛苦一样,他们拖动着肥胖臃肿的身躯呈半圆形逐渐包围了赫尔墨斯,还好他们推进的速度在赫尔墨斯眼中比较缓慢,从它们身上掉下的血肉发出呲呲的声音,浓烈的恶臭几乎要让赫尔墨斯的过滤器失灵一样,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守密之主们没有过来,更准确的说他们不想和大不净者们处在同一个地方。
大不净者们甩出了七条瘟疫锁链,赫尔墨斯都能看见锁链上的锈蚀和真菌,但是永远不要小看这些锈蚀的锁链,被击中的目标将会被上面的瘟疫变的身体溃烂,最终化为一摊无法评价的粘稠脓水。
赫尔墨斯尽量让自己不要碰到任何一条锁链,哪怕是和自己的身体有一点擦过也不行,因为自己的盔甲已经被之前的一系列战斗摧残的破烂不堪,鬼知道那些该死的病毒和细菌会不会进去,先不管自己能不能顶得住,先躲再说。
荷鲁斯已经砍下了一个嗜血狂魔的头颅,恶魔的鲜血溅在了荷鲁斯脸上,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荷鲁斯,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因为你们的计划终将破产!”
邪神嘶哑的笑声在听到荷鲁斯的回应后响了起来,紧接着大地震动,两道巨大的裂缝出现在荷鲁斯两侧,深不可见的裂缝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出来。
赫尔墨斯感受到了震动,看向荷鲁斯却发现了惊人的一幕。
两个巨大的布满青苔和裂痕石碑从裂缝中冲了出来,上面还缠绕着一条又一条黑色的锁链,这些锁链像是冬眠结束的蛇一样饥渴难耐的寻找猎物,最终它们冲向了荷鲁斯,数十道锁链扭动着攻向荷鲁斯的四肢。
荷鲁斯用剑劈砍这些像是具有生命的锁链,乒乒乓乓的声密集又刺耳,荷鲁斯飞速的斩向一条条锁链,可是这些锁链坚不可摧,它们最多因为荷鲁斯巨大的力气而偏离攻击方向,仅仅偏离一会就又从死角攻击荷鲁斯。
赫尔墨斯一剑刺进大不净者的肚子里面,由于武器断了一截子导致自己的右手腕也钻了进去,赫尔墨斯透过手甲都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手上蠕动着。
“赫尔墨斯!”
转头看去赫尔墨斯发现荷鲁斯被锁链缠绕住了身体,那些锁链如同蟒蛇一样在抓到猎物后不断缩紧身体,荷鲁斯那爆弹无法伤其分毫的盔甲甚至出现了凹痕。
拔出断剑的赫尔墨斯俯身避开了大不净者的巨剑,头也不回的向着荷鲁斯狂奔。
“伊斯特!”(防护加持)
身后的一条来自大不净者的连枷重重打在了赫尔墨斯的背上,在暗言的帮助下赫尔墨斯才没有倒下,忍着剧烈的疼痛高高跃起杀向挡路的嗜血狂魔。
“哈德森”(伤害加倍)
断剑发挥出了惊人的作用,赫尔墨斯将剑刺在恶魔的右胸口,随后抓在嗜血狂魔的盔甲上继续使劲让自己跳的更好。
嗜血狂魔的眼珠子中反射出赫尔墨斯咬牙坚持的剑和抬起的左手,以及手中蓄势待发的爆弹枪。
“砰——”
这一枪穿透大魔的脑袋,火焰在一瞬间吞噬了大魔的内在,大魔来不及发出一声吼声就向后重重倒在地上。
轰——还没的及从嗜血狂魔身体上下来的赫尔墨斯被重重击飞,撞在了一片柔软的墙壁上随后被墙壁禁锢住上半身。
四只万变魔君在他们主子的要求下竟然一起发起了法术攻击,魔法光束轰飞了赫尔墨斯,嗜血狂魔的整个身体在这次攻击后消失不见,而赫尔墨斯撞到的墙壁正是一头守密之主的胸前,他被守密之主用双手抓在了胸前。
万变魔君的法术没有让赫尔墨斯丧失战斗力,毕竟玛尔斯之冠可以有效抵挡一半的法伤。但是赫尔墨斯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耀金甲彻底失去了一切辅助赫尔墨斯战斗的功效,那些装备和提示身体状况的仪器全部失灵,四针药剂已经耗光,断剑连同嗜血狂魔消失的半个身体不知道去了哪里,爆弹枪掉落在了地上。
赫尔墨斯的一个肺被自己的骨头穿透,心脏肯定也出了问题,它的跳动在减慢,背上的一道长长的伤口还没有止血,炼金术带来的强大恢复力正在维护赫尔墨斯的身体。
但是赫尔墨斯还是感觉到了空前的虚弱,大不净者!
该死的纳垢瘟疫从自己的伤口中进入了身体,“这tm绝不是普通的瘟疫病毒。”普通纳垢大魔身上的魔法瘟疫攻击绝对不会让自己的身体突然就有一种崩溃的感觉,这份自信还是来自于帝皇和马卡多亲手改造了自己。
荷鲁斯手中的剑掉在了地上,锁链将他的四肢控制住,随后荷鲁斯被拉到了空中,荷鲁斯的身体中流出一股白色的能量,他们被锁链吸收向了两个巨大的石碑当中,荷鲁斯挣扎着、怒骂着,他能感受到这是在干什么。
“呼兰”控制住赫尔墨斯的守密之主被击飞,掉落在地上的赫尔墨斯已经无力让自己站起来,身体上的虚弱和疲惫感不断增强,他感觉到像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睡一觉吧,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没有关系。
“我不可能臣服于你,禁军永不被污染心灵。”
赫尔墨斯拼尽全力站起来。
“阿赫拉玛!”
狂风大作,靠近赫尔墨斯的大魔像是感应到了威胁一样没有继续向着赫尔墨斯发起进攻。
“呵,你们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从不让您们的奴隶合力迅速杀死我,就是想让我亲眼看着我的努力结果最终破碎一地。”
荷鲁斯的身后的能量墙壁快速的不断翻滚着,直到四只眼睛形状的图案凭空出现在荷鲁斯身后,它们眨着眼睛像是具有意识一样观察着荷鲁斯。
随后,四只邪神的眼睛中各自流出一股能量在空中向着荷鲁斯挣扎的身体飘去,荷鲁斯在做无力的抵抗,他的脸变得苍白,身体全靠意识在挣扎,但是当第一缕邪神的能量触摸到荷鲁斯的身体后,荷鲁斯发出一声撕心例肺的吼叫。
泪水流下,荷鲁斯的头无力的歪着,他丧失了所有力气,他现在甚至动不了一根手指头,邪神的能量不断进入荷鲁斯的身躯中,从他身体中被锁链取出的白色能量越来越稀薄,尽管身体和灵魂的疼痛难以忍受,但是荷鲁斯都无法通过咆哮来缓解疼痛。
荷鲁斯的双眼出现了黑影,他看见了好多熟悉的人……
和自己一起在柯索尼亚挣扎度日的少年们、请求出使的塞詹努斯、坚守在身边保卫自己安全的阿巴顿、总是喜欢开玩笑的图加顿、宛如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阿克西德曼、忠诚又倔强的洛肯、倒在地上牺牲的莫伊、恳求自己不要丢下他一个人的坦巴……
和自己在乌兰诺聊天的圣吉列斯、第一个相逢的兄弟鲁斯、神神叨叨的珞珈、总是摸不透的兄弟察合台、野蛮的安格隆、装作文明人的莱恩……这一刻,荷鲁斯和兄弟们的所有冲突仿佛烟消云散,荷鲁斯还想再次看看兄弟们,还有依然为自己奋战赫尔墨斯,他正被邪恶的杂碎们包围起来……
“抱歉……赫尔墨斯……我回不去泰拉了”
荷鲁斯看不出丝毫生命力的脸庞上,嘴角稍稍抬了抬,算是不想让自己在“眼前兄弟、子嗣、朋友、战友”们的面前表现的太惨。
最后一刻,他看见了一个让他泪流满面的人,熟悉的气息比被赫尔墨斯杀死的冒牌货更有亲和力!
熟悉啊,怎能不熟悉,我是他的第一个带回泰拉的孩子,我是他最爱的孩子,我是他的第一个回归的将军,第一个拥有军团的原体,我是他的战帅,他的利器,我是他的先锋和刀刃!
我是他最爱的儿子……
荷鲁斯突然挣扎着抬起头对着天上哭泣着大喊:
“父亲!”
“我没有背叛!我没有!”
恍惚间荷鲁斯在闭上双眼的最后一刻真正的看见了他
“是你吗……父亲……”
赫尔墨斯浑身燃烧着出现在了半空中,那些猛烈的火焰仿佛能摧毁一切敌人,他的双目迸发出熠熠的金色能量,赫尔墨斯原来的地方躺着数只被灵能火焰附着的邪神走狗。
“吾儿,死亡不是终点……”
荷鲁斯听到了吗?或许吧,他的头颅无力的低了下来,嘴角的一丝笑容没有消失。
赫尔墨斯看着那四只恶心的眼睛,它们转动着像是在嘲讽一切违抗他们意志的行为,像是在告诉面前的“赫尔墨斯”
我们是神!
赫尔墨斯张口,洪钟的声音出现在他嘴中。
“你们以为你们在干什么?”
“在进行一场又一场操控人类万年的游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