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热,县衙外的空地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赵羽怒目圆睁,冲着鲁一忠高声怒喝:“鲁一忠,你竟敢如此大胆,明目张胆地来抢夺护国宝藏!”他身姿挺拔如松,声如洪钟,满是愤懑与威严。
鲁一忠立在那里,脸上挂着张狂的笑容,放肆言道:“我既然敢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这衙门四周皆已埋好火药,若有谁胆敢阻拦我拿走护国宝藏,我便即刻点燃火药,大家一同玉石俱焚!”他的眼神中透着癫狂与决绝,仿若已陷入疯魔之态。
此时,何芸手持长剑,毫不犹豫地挡在了鲁一忠身前。她发丝轻扬,目光坚定。
何芸言道:“掌法,属下来迟了。”她声音平稳,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出了内心的紧张。
鲁一忠瞧见何芸未死,还回来相助自己,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尚未等他开口,何芸抢先解释道:“我知晓是张师爷陷害于我,我不会将此放在心上。”她面色沉静,目光却坚定无比地望着鲁一忠。
鲁一忠闻之,心中大喜,正欲开口称赞,一旁的张师爷却急切反驳,声音尖利:“掌法,切不可轻信她,她定然另有图谋!”然而,他话音未落,鲁一忠便怒不可遏,猛地拍出一掌,张师爷惨呼一声,飞出去老远,当场殒命。
楚天佑向前踏出一步,神色肃穆,义正辞严地说道:“鲁一忠,莫要再行杀戮之事,如此凶残必遭报应。本王劝你最好早早束手就擒,否则伤亡必将更为惨重。”他声音铿锵,尽显王者威严。
鲁一忠却丝毫不为楚天佑之言所动,反倒更为得意地行至何芸身前,炫耀其所谓的胜利。他仰头狂笑,声音刺耳:“司马玉龙,尔等号称仁义之师,实则仁义乃是尔等之弱点。本掌法不像你,那无谓的仁慈只会害了自己。本掌法乃是凭借残酷杀戮才得以立于今时今日之位,本掌法可不似你这般,滥用怜悯之心,该杀之人,我绝不容情。此刻我就要带走护国宝藏,若有谁胆敢阻拦,我便引爆火药!”他面容狰狞,状若疯狂,仿佛已然丧失理智。
鲁一忠肆意狂笑着,那笑声在空旷之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终究还是残酷压过了仁慈啊,哈哈哈!”
鲁一忠此般言论彻底激怒了何芸。何芸面色骤变,眼中怒火燃烧。她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何芸于鲁一忠背后猛地一剑刺去,动作迅疾且决然。鲁一忠万没料到,就在自己以为即将成功之时,竟会遭“自己人”偷袭。
鲁一忠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何芸,艰难出声:“你……缘何如此?”他声音中满是震惊与不甘。
何芸怒喝:“为何?就因你方才那番言语,该杀之人你绝不手软,谁是你该杀之人?张师爷?还是我?我为屠龙会效忠一生,换来的仅是你的冷漠与杀戮,现今我便如数奉还!”她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何芸狠狠拔剑而出,鲜血四溅。鲁一忠失去支撑,无力倒地,双眼圆睁,就此永眠。
微风拂过,卷起地上尘土。赵羽迅速行至鲁一忠尸身旁,仔细于其怀中搜寻,终得玉玺。他双手捧起玉玺,恭敬地走向楚天佑,言道:“国主,玉玺在此。”
楚天佑接过玉玺,微微颔首。杨县令因昏庸无能,以下犯上,念及其家人遭胁迫,撤其县令之职,杖责八十,小惩大诫。此番风波终得圆满落幕。
客栈中,阳光透过窗棂洒于地面,形成一片片光斑。慕容林皓与赵倾妍恭敬跪地行礼。
慕容林皓神情庄重,道:“慕容林皓参见国主,参见公主殿下。”
赵倾妍声音轻柔,含着几分敬畏:“赵倾妍参见国主,参见公主殿下。”
楚天佑微笑着,抬手示意:“免礼。”
二人起身感激道:“谢国主。”
楚天佑望着慕容林皓,和声道:“慕容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了。”
慕容林皓赶忙低头,回应道:“国主言重,此乃卑职应为之事。”
楚天玉笑着上前,拉起赵倾妍的手,亲切道:“妍儿,真未料到你竟也来了,三年不见,我可是想死你了。”
赵倾妍面上满是喜悦,道:“多谢公主惦念,妍儿亦时刻念着殿下。本欲待父亲孝期满三年,便即刻去寻国主与殿下,未想恰闻林皓言国主与殿下有难,我便随他一同来了。”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楚天玉一脸坏笑,眨了眨眼,故意逗弄赵倾妍:“妍儿,除了念着我,你可还想着旁的什么人?”
赵倾妍的脸瞬间红若晚霞。她偷偷瞧了一眼楚天佑,又迅即转头低下头,双手紧紧绞着衣角,羞涩道:“殿下,您这是何意?妍儿不懂。”
楚天玉笑得愈发欢畅,道:“我是说你难道不想小羽哥吗?你想到何处去了?”
赵倾妍娇嗔地跺了跺脚,道:“殿下……”
楚天佑此时尚未领会楚天玉之意,只当她在调侃赵倾妍,见赵倾妍被说得无言以对,便开口替她解围。
楚天佑道:“罢了罢了,玉儿,妍儿刚回来,你莫要再戏弄她了。”
楚天玉撅着嘴,佯作恼怒道:“我哪有戏弄她,小羽哥与妍儿三年未见,难道妍儿不想他?小羽哥,妍儿归来你可欢喜?”
赵羽无奈一笑,眼中尽是宠溺,道:“是是是,欢喜,欢喜。”
赵倾妍埋怨地瞥了赵羽一眼,道:“哥哥,你这是什么眼神?殿下,您有所不知,哥哥他险些将我赶回去。”
楚天玉宽慰道:“那有何惧,如今到了这,我护着你便是,小羽哥能奈你何?”
赵倾妍开心笑道:“多谢殿下”
赵羽看着赵倾妍一副有了靠山的模样,无奈摇摇头,随后一脸正色,认真道:“妍儿,你随公子和小姐,切不可任性胡为,莫要惹出祸端,明白吗?”
楚天玉拉着赵倾妍的手,道:“小羽哥,妍儿才刚回来你便训她,你也实在严厉了些。”
楚天佑忍不住大笑起来,道:“哈哈哈,这小羽严厉起来当真与赵将军如出一辙啊。”
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其后,他们一同前往丁五味的房间探望。
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丁五味卧于床上,面色仍显苍白。
楚天玉关切询问:“五味哥,你可好些了?”
丁五味强扯出一丝笑意,满不在乎道:“无妨无妨,我入大牢之前,已将我的灵丹妙药皆服下了,这些不过是皮外伤,不碍事的,咳咳咳。”他边说边咳嗽起来。
楚天佑坐在床边,看着丁五味,道:“你呀,明明伤得不轻,却还说无事,就如你佯装不愿助我,实则却冒着生命之险来救我。五味,我知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善言辞,这些时日以来,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铭记于心,感激不尽。”他眼神中满含感激与疼惜。
丁五味嘿嘿一笑,露出狡黠之态,道:“臭小子,你平素老是与我抬杠,现今竟如此客气,你若当真觉着愧疚,那往后咱们赚的钱莫要七三分成了,改为八二,我八你二,如何?”
楚天玉忍不住轻拍丁五味一下,嗔怪道:“五味哥,你也真是,好好的感人氛围,就被你这般破坏了。”
风生衣亦笑道:“是啊,公子如此诚心致谢,你却满心只想着钱财。”
丁五味挠了挠头,笑道:“我不过是玩笑之语罢了。”此时,他留意到楚天玉身旁的两个陌生人,好奇问道:“嘿嘿嘿,诶,这二位是……”
楚天佑笑着解释道:“对了,忘了与你介绍,这位是小羽的妹妹赵倾妍,旁边这位是她的友人慕容林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