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沈玉庭厉喝了一声。“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又转头弯腰向徐云亭赔罪。“九千岁赎罪,他一妇道人家,还请千岁不要介意。”
徐云亭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声开口,“随意顶撞本座,打烂她的嘴。”
“是,主子!”小五应了一声,走上前捏起刘氏的下巴。
“啪,啪,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她的脸。
沈玉庭眼底阴沉闪过,对方这是明晃晃的打他的脸。
可这个疯子,权倾朝野又杀人如麻,连皇上也给他几分面子。
之前听人说,吏部尚书的儿子一次偶然挡住了他的路,他竟然直接驾着马车从人身上碾压过去。
吏部尚书状告皇上也没用,只是赏了他一些补品。
到现在,那吏部尚书的儿子也还全身瘫痪的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吏部尚书可是正二品官员,掌管整个吏部,乃六部之首,也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他一个有名无实的侯爷,听着风光,可并无实权,根本没法和吏部尚书相比,又哪里敢得罪徐云亭这个瘟神。
“窝……几……道……错了。”被不停扇巴掌的刘氏断断续续开口认错。
徐云亭端着茶杯徐徐吹开浮沫,根本不为所动。
沈玉庭犹豫着开口求情,“九千岁,贱内知道错了。还请九千岁饶过她吧。”
“呵,侯爷是怎么约束家人的,如此没有规矩?”
只一句话,沈玉庭额头渗出细汗,没曾想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这果然是条疯狗。
他赶紧开口认错,“是本侯疏忽了,九千岁还请消消气。”
“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回响。小五习武,力气又大,没一会儿。
刘氏的脸红肿得像个熟透的番茄,五指印清晰可见,交错重叠。脸肿的像个猪头。
嘴角破裂,鲜血渗出,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血迹。
她的眼睛也肿的像两个大核桃,泪水止不住地涌出,划过脸颊,混合着鲜血,看着触目惊心。
原本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和鲜血冲花,变得模糊不清,头发也凌乱地散落在脸上,遮住了她的表情。
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想要求情,但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沈承志和沈芊芊担忧的地看着她,却都没有人敢求情。
“啪啪啪!”的声音尤为响亮,众人却都低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胆子小的沈柔儿已经瑟瑟发抖。
唯有沈寒枫鹤立鸡群,一个人站着。
刘氏已经被打的痛晕了过去。整张脸肿的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小五却还在捏着他的下巴不停的扇。
徐云亭懒散的开口,“晕过去了就算了。没什么意思。”
“是,主子。”小五停了手,一把甩开刘氏,她就那样摔倒在地上,没有人敢上前查看。
“嘭!”的一声,坐着的徐云亭重重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刚刚看侯爷这样子,是想将沈都卫软禁?”
沈玉庭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他赶紧低头开口,“他犯了点小错……”
“犯了什么错?软禁当朝官员可是犯法的,侯爷想去大理寺的牢房待几天?”
沈玉庭慌张开口,“没有,绝对没有,九千岁误会了,我没想将他软禁。”
“哦?”徐云亭猛的将茶杯摔了出去,正好砸在沈承志的额头上。
“你意思是本座的错?”
“啊!”沈承志痛呼一声,额头被砸破了皮,鲜血流了下来,滚烫的茶水烫的他额头立马一大片红。
茶叶和茶水流了一整脸,他用手去擦,血抹到了手上。他惊恐大喊。
“啊!破相了,流血了!”
徐云亭淡淡开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掌嘴!”
“是,主子!”小五得令立马上前捏着下巴就开打。“啪!啪!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
小五用足了力气,他可是知道这畜生私下里是多么残忍。主子这是要替沈都卫报仇呢。
整个大厅全是巴掌声,沈玉庭黑着脸,怕火又烧到自己身上。这次不敢再开口求情。
沈承志原本就受了伤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会儿更是整张脸都不成样子,连带着脖子也肿得不行。
他自幼嫌练武辛苦,走的是文人路子。承受痛苦的能力不行,这会儿早已开口求饶。
“求……千睡……饶……了窝,求……求……”小五一掌又一掌的扇着。
等着人已经说不出话,嘴已经肿成香肠,牙齿都掉下来两颗,嘴上和脸上全部是血。
连小五的手也都染的血红。沈承志已经快要昏死过去时。
徐云亭才淡淡开口,“既然求饶了,那就饶了他吧。”
小五停下手,将沈承志甩了出去,又拿出帕子将自己手上的血擦干净。
用了力气将帕子砸到了沈承志的脸上,人才转过身去,站回徐云亭的身边。
沈承志虽然意识不清,可沈玉庭却看得清清楚楚,面上不敢显露分毫,只得心中暗恨,一个下贱的侍卫也敢羞辱他儿。
徐云亭眼神扫向沈寒枫,“沈都卫,你说说怎么回事儿。”
沈寒枫虽然不喜徐云亭做事乖张,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接触,可对方这次狠狠替他出了口恶气,现在又要替他出头。
既然有这个疯狗替他咬人,他就……勉强用了。
沈寒枫阴着脸开口,“沈承志欠了5万两银子的赌债。
侯爷和侯夫人让我找宋家要三万两银子。还要拿我私库里的东西去还债。
我不愿意,侯爷就要强抢,还要将我软禁起来。”
徐云亭的脸冷了下来,活像一个杀神。“侯爷真是好威风,自己的儿子好赌欠了债。
却要抢侄子的东西去还。这可真是天下一大奇闻。”
沈玉庭这会已经惨白着脸色,不敢辩解。
“怎么?侯爷给自己的儿子还不起债?要不我去找皇上给侯爷凑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