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赝两个手指捏着薄薄的一封信,轻轻一提,便到了自己的手里:“不必了,今日到此我和祝大公子之间的恩情也算是还完了。”
说完干净利索的转身了,祝文清却抬脚跟了上来:“我兄长可是盼着和你见面的,你也真是绝情”
郑赝不愿意和祝文清多说一句话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二公子,我和你并不熟吧?,为什么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叫人误会我和祝大公子之间好像有一些理不清的关系?”
祝文清一副迷茫无措的样子“并不是么?只是我今日见他对你多有关注,是我误会了。”
而祝文清的这些话叫郑赝停下了脚步,自己和祝家大公子祝文远唯一的交集就是他从前落水,自己不忌讳男女大防的事儿把他救上来,那儿毕竟是生命攸关的事儿。
后来祝家因为这件事情想和徐家结亲,听说祝家长辈的心都偏到了祝文远那儿,把他偏成了目下无尘的庸碌之辈还隐隐有花花太岁的名头
这门婚事被徐家拒绝了,不但如此直接断了后路,不给他们在怀阳城散播谣言的机会。
郑赝心头一咯噔现在自己无依无靠的玩意自己被八殿下摆了一道,如果祝文远恰好是八殿下的人,那自己岂不是又跳进了个火坑了,心中慌乱不顾及的拆开了信封。
而见到的并不是祝文远的名字,而是,祝文清。
郑赝却没有松一口气祝文清却一拍脑门的说:“哎呀我忘记了,我大哥近日正和花魁打的火热根本就没有回家怎么会关注你呢?”
祝文清褪下了手腕上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撵着,面上笑眯眯的只等着郑赝开口发难
可是郑赝把心中所有的火气都压下去了哪里是祝文远,原来是祝文清:“将来也是要在八皇子身边共事的,以后还仰仗二公子多多扶持了。”
看着祝文清点头算是同意了,说完对着祝文清盈盈一礼转身走了,身后的祝文清还一直目送着她的背影,恰好自己截住了去找祝文远的下人问清了原由有这样一个机会。
郑赝走远了许多,不管别的,她看着前路却对着身边的珍珠说:“带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跟着我将来会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你若是害怕我会给了你卖身契还你自由身。”
珍珠跟着新主子到了这祝家的府邸的时候就料想到,她并不是什么普通人,不然怎么会一个人住着宅子,买着丫鬟,留神一听发现竟然还能和皇宫的皇子有交情。
说不怕也是不可能的,但是自己并没有本事,只有一张脸,可若没有这看的过去的脸了呢?自己就是等死了,跟着什么主子,主子的命和奴才的命是连在一起的。
做一条忠心的狗或许能一生无忧。
富贵命就跟着富贵,而且,这姑娘瞧着也不是个能磋磨人的,万一呢?
珍珠心下一横:“奴婢跟着姑娘,做您的哈巴狗,怎么赶都不走。”珍珠急急的表忠心,就是为了能叫郑赝放心:“以后刀山火海奴婢都能闯。”
郑赝扯了嘴角笑了:“哪里有什么刀山火海,跟着我好好做事总归是能保着你一生衣食无忧的。”
郑赝拿着祝文清的推荐信,顺利的见到了婉仪学院的院长,祝文清是院长的亲外甥,有他的推荐信是定能入职成功的。
而且郑赝并不托大也不会盖了自己的本领,琴棋书画她是样样精通,插花品茶等雅事她也不在话下。
每一次先生留的功课她都是第一没人比的过她,但是她无心书墨院。
郑赝内心惴惴,因为温荷温院长一直是个有脾气的,从来都不接受走后门,自己的功课虽好,但是怀阳城中,才子多才女也多,郑赝有信心比一比却没有信心叫温荷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自己已经改了名字。
“我知道你的孩子,你的能耐我是知道的”温荷看了心以后对郑赝还说的上是和颜悦色:“若不是遇到了实在的难处想来你也不会去低这个头”
郑赝顺着温荷的话应着是,无不谦卑恭敬但是心里一点也不敢松懈的,温荷没有点头那自己就怎么进来怎么出去。
“可毕竟这里的女夫子都是我层层选拔上来的,你若是想到我这里做事你应该和她们比较比较,至少要让她们心服口服的。”
温荷这么说就说明答应了一半了,另一半还是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温荷带着郑赝见了学院所有的娘子,共十一名,最大的也是三十一,最小的十八,个顶个的清高傲气,所以说好处就是,若是赢了她们没人会小肚鸡肠的报复,不然也不会成这学院中礼仪娘子的一员。
郑赝本来就是信心满满的去了,但是奈何她忘记了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十二人全方位的比试中,她拿了第四名还是拼尽全力拿到了第四名。
但是在温荷的眼中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毕竟这里可是大虞能找出来的礼仪娘子中最好中的最好的了,她能拿个第四名。
很是不错,温荷看着郑赝的眼睛都放光了,说起话来心情都愉悦了:“我把她划到甲中堂你们可是允的?”
现在郑赝在这十一个人中也是个宝贝疙瘩,好久都没进来新人了,而且还是个柔婉美丽的:“自然是允的,小郑姑娘的本领能耐我们都是服气的。”
而这十一人中有的是云游的修士,有的是才高八斗的外城才女,也有怀阳城的官眷,其中第一名,就是沈家的二房的夫人石德素,而皇长子的母亲沈德妃就是沈家的人三姑娘。
郑赝笑着应下了所有人善意的夸赞,石德素开口:“既然已经是礼仪院的娘子,那就要另取一名叫学生们好称谓。”
温荷接话:“从梅兰竹菊四字中择一字令取名,好叫学生称呼分辨,而这十一位娘子分别月竹,博兰,韶菊,梅雅,瑾竹娘子,竹影娘子,辰兰娘子,菊良娘子,初兰娘子,梅景娘子,珵竹和睿兰娘子”
郑赝听着一个个晕头转向,最后定下来一个“琤竹”二字
郑赝定下了职位,每月固定领三十两的银子,郑赝顿时后悔早知不买那么多的奴仆了三十两的银子抛开每月家中的采买,丫鬟们的银钱,攒一攒能剩下来的也不多。
悔呀!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