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玉萧被赐婚祁王的事情传遍了怀阳城的各个角落。
林玉萧如愿以偿的做了她的祁王妃婚期就定在元王成婚后的一月。
而近日元王的婚事也将近了。
“今儿已经十一月初一了”林玉萧把圣旨交给了如浓:“咱们安排的事儿怎么着也得安排在元王选侧妃之前给落实了。”
“皇子成婚都会在三月以后遴选侧妃,而现在苏家女的身体虽说好转,但是也不至于到了参选皇子侧妃的地步”
林玉萧听了如浓的话很是满意:“王裁春在朝中行走难免需要有人扶持,可是也要有人能看到他的能力才行。”
“毕竟有关朝堂之事,姑娘这事儿会不会...”
林玉萧当然知道如浓的意思:“如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不会发财吗?”
如浓听林玉萧的话明白了自己的主子是在说她太老实也太乖了:“主子,奴婢明白了”
而祝家的祝文清听见了这个消息的时候静静的坐在书房,坐了很久很久,面前的一方锦盒中放着的是林玉萧从前送给自己的印章。
恰好有一束光,穿过了窗户打在了那锦盒上,叫祝文清将上面的字看的更清楚了。
“她一定很开心。”
两个人走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双方的选择,祝文清默默收起来了锦盒既然已经选择了家族就不能选择私情。
正所谓有人欢喜就一定有人愁,李书霖封王以后开始在各个王府安插自己的眼线。
首当其冲的就是元王和卞王现在又多了一个四皇子,只是四皇子并没有渗透的那么深刻。
“你说卞王在府中砸了不少的物件?还对自己的侧妃恶语相向?”
“回王爷的话,卞王还瞧不起周家的势力”
“如今沈家已经不是卞王身后的势力,如今宸妃有孕,最着急的自然是卞王,而整个朝堂上下恐怕最沉得住气的也只有元王了吧。”
“王爷料想的不错,元王得知只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李书霖问着:“总不会是说我大婚将至要为我准备一份厚礼吧?”
隐卫没有说话,说明李书霖猜中了
冯广看着李书霖的神色又冷了下来,心知是元王殿下因着李书凌这绝对自己的态度而起了怒火:“殿下,今儿是您的好日子,想来林姑娘在府中捧着圣旨也是欢喜的”
李书霖的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
李书霖阴阳怪气道:“她欢喜可不是做了我的妻子,而是做了我的王妃~”
“话虽这么说,但是前儿有个苏家姑娘,林姑娘的王妃之位难免受人诟病,若是林大人心疼爱女上书一封的话…”
李书霖也好林玉萧也好两个人在一起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若是这个时候林尚书心疼自己的女儿上书,像苏家那样的话。
李书霖想到此处赶紧准备了礼物登门上了林家,但是这次江流宛的态度对李书霖却是冷淡了起来
“这是因为什么情况。”李书霖坐在桌子的另一侧,手臂搭上桌子,身体微倾得看着林玉萧。
但是林玉萧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还能因为什么啊?”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李书霖瞬间明白了哦了一声,心中大感心虚:“原来如此,那是应该的,是应该的。”
“王爷,您今日来是有什么事情啊,不然这如此厚礼的,不帮你办点事情的话我心中也过意不去。”
李书霖当然没脸说自己为什么来:“自然是想来便来了,现在咱们两个才真正的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利益共同体罢了”林玉萧对着如浓伸手露出了纤细白皙的手腕,如浓明白递上了手串。
林玉萧拿在手里细细抚摸:“目标是一致的,敌人是共同的,王爷,您打算如何从众皇子中夺得储君之位呢?”
李书霖的目光从林玉萧的手上转移到她的脸上,再一次的视线相撞,李书霖对着林玉萧淡淡的笑了:“我非嫡非长,自然是积累声望夺得贤名了。”
林玉萧听了李书霖的话眼中溢出了满意的神色:“王爷应该打心眼里相信自己和皇位无缘,做一个闲散的王爷,让卞王,元王觉得,你不堪大用,要让陛下觉得你与世无争。”
李书霖明白林玉萧的用意,一个皇帝在乎的如果不是皇权那就该去修仙:“现在父皇是不在乎,但将来若是让他感觉到谁威胁到了他的皇权,那就难办了。”
“看来多吃些补身的药膳还是有用处的”林玉萧说着将手串带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李书霖对着林玉萧狠狠的剜了一眼,林玉萧再一次感叹地位的重要性:“等到元王大婚过后,苏家是就有定论了。”
“为什么要等到元王大婚?”
李书霖并不知道林玉萧和徐令妤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林玉萧不想去破坏徐令妤的一生中的日子。
哪怕这并不是个令人欢喜的日子。
所以林玉萧说了谎:“因为,元王大婚后的一个月就是你我的大婚,我要看我的嫁妆,要准备嫁衣,实在是分身乏术。”
不过看样子李书霖应该是很满意林玉萧的回应:“这才像个女子嘛,欢喜待嫁的样子”
“王爷,您在说什么梦话呢?”林玉萧最不喜欢听这样的话,站起身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对着如浓吩咐一声:“送客。”说完自己先一步离开了
李书霖心情糟糕的来,碰了一鼻子灰的走。
“大小姐脾气的样子,我看以后到底谁能受的了你?一句话不对就这样,还有比我更窝囊的王爷嘛?”
李书霖本来第一时间想去找祝文清但是,转念一想心中憋闷去找了王裁春,一是想说一说事情,第二是想说林玉萧的坏话。
而转眼间,元王李书凌和徐令妤的婚期到了,这日林玉萧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欢喜,反倒是整个怀阳城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在成婚的前一晚,林玉萧深夜的时候去看了徐令妤,在房梁之上林玉萧听见郡主对徐令妤说了很多话。
要她做好一个妻子。
将来做好一个母亲,要她握住丈夫的心,要她扶持丈夫,要她事事以郎君为先。
没有一句话是母亲对女儿说的,而徐令妤端坐在桌前,垂眸作画,明显是右耳朵进左耳朵出的模样。
但是郡主却看不出来,终于等到郡主说累了才离开了徐令妤的闺房。
林玉萧才得以机会,推门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