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星白走出电梯就看到自家门口蹲着一个人影,皱了皱眉,脸上面对木臻时的柔软随和一扫而空。
“伍哥?”
垂头丧气的伍桥猛的抬头站起来,“星白,你回来了!”
因为过于激动而声音有些破音。
欧星白后退一步,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你怎么会在我家?”
伍桥脸上都是胡茬,眼睛都是红的,“你在电话里说的含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欧星白打开门走了进去,“没什么事,都解决了。”
伍桥跟在后面,不经意看见欧星白后脖颈处的痕迹,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回事?”
欧星白恍然的伸手摸了摸,不当一回事的放下手,“没什么事,见到了一个,让我想据为己有的人。”
他说着忽然笑起来,“顺便睡了而已。”
伍桥惊呆了,“他知道你的身份吗?会不会威胁你?”
欧星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知道,他是我的黑粉。”
伍桥瞪眼,“你不止睡粉,还是黑粉?”
欧星白抬起头,“他还拍了照片。”
伍桥觉得天塌了下来,整个人差点跪了,“祖宗,你还被人家拍了照片?你删了没?”
欧星白扭头看他,“当然没有,删了怎么让他威胁我。”
不是,伍桥有点看不懂这走向,“你怎么想的啊?”
欧星白莹润的唇动了动,有点迷茫,“我不知道,就想跟他产生点联系,不让他拍,今晚一过他忘记了我怎么办?放心吧,他不会发出去的。”
黑粉拿到把柄,想到的是好好威胁人才对。
毕竟他予取予求,那人应该会食髓知味吧?
伍桥倒是想相信欧星白,但是定时炸弹被人家握着定时器,总归忧心忡忡。
“我通知公司公关部,让他们做好准备,免得爆出来匆匆没法应对。”
欧星白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面上不甚在意。
伍桥对这位祖宗也算是了解,这次金鼎上层的事情能和平结束,已经谢天谢地。
他悬着好几天的心总算松了下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
话没说完,他忽然鼻子嗅了嗅,“孜然的味道,你吃了烧烤!!”
伍桥表情扭曲,“你不能吃!!!”
欧星白撒丫子就跑,腾腾腾上楼,将咆哮声丢在楼下。
木臻洗完澡后发现手机上多出来一个好友申请,头像是一只白色的布偶猫,名字叫黑色的月亮。
验证信息只有短短的几个星星符号,遮遮掩掩的模样让木臻一眼就认出是谁。
没有犹豫点击同意,几分钟后,对面犹犹豫豫发过来一个定位。
木臻看过去,是欧星白拍戏的地点,怎么不干脆把他的行程发过来。
上方显示正在输入中,过了许久,发过来一个猫猫探头的表情包,上面显示着。
在吗?
紧接着又是一条消息。
黑色的月亮:知道我是谁吗?
连发三条消息,没给木臻反应的时间,动了动手指,木臻回复:知道。
黑色的月亮:我明天拍戏。
暗戳戳的暗示。
木臻浅笑,回复他:放心,黑粉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机会。
欧星白藏在黑暗里,仅靠着手机的一点亮光,盯着木臻回复的那条消息,眼中闪过亢奋。
木臻发消息提醒某人:你该睡觉了。
黑色的月亮:好,晚安。
木臻刚准备放下手机,有人打电话进来。
接起电话,“喂?”
手机里传来醉醺醺的声音,“臻儿啊,出来喝酒啊!无上,老地方,等你啊!”
一方安静,一方嘈杂,木臻淡淡开口,“不了,我需要休息。”
对面愣了愣,“臻儿,你不会还在当狗仔吧?”
木臻否认道:“没有,我要创业。”
创业?段温书有点疑惑,“你要创什么业,钱够吗?”
木臻思考半晌,回答道:“不太够。”
段温书一拍腿,“没钱跟兄弟说啊,兄弟们有钱,等着,给你凑一凑。”
说完不等木臻说话就挂断电话。
小一:【神君,您要创业?】
木臻没把段温书说的凑钱当一回事,“要的,强大起来,才有话语权。”
木臻从来都知道这一点,尤其上个世界是皇帝。
小一:那神君还挺忙碌,又要当黑粉,又要当老板。
一夜安眠,第二天木臻醒来的时候天色刚明,先去锻炼了身体,回来后纪父正坐在桌边吃早餐。
见木臻脸上带汗进门,纪父觉得很稀奇,“你不是经常,晚上不睡,白天不醒的吗?”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纪母拍了把纪父,“啰啰嗦嗦的,烦死个人,木臻,别理你爸,来吃东西。”
木臻擦了擦脸上的汗,“好。”
整理完自己坐在桌边的木臻并没有刻意遮挡痕迹,纪木溪一抬头,看见他脖子上暧昧的痕迹。
欧星白小狗似的,喜欢啃脖子,木臻掐住对方的脖子才勉强把人提溜开,就算如此,齿痕也深可见血。
纪木溪眼睛滴溜溜的瞪圆,“哥,你的脖……”
纪母微笑着夹起包子塞进纪木溪嘴里,堵住他的嘴。
纪木溪嘴被包子撑圆,跟他的眼睛很像。
他恍惚的想,还以为哥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改变一点性情,原来是谈恋爱了。
不过,这个嫂子有点辣,有点凶啊!
没谈过恋爱的纪木溪有点脸红,把头埋进碗里啃哧啃哧吃起东西。
纪母给木臻夹了个包子,“多吃点,补一补。”
早点给她生个大胖孙子,她不在意门户,只要孩子喜欢,她就喜欢。
纪母是过来人,早就发现木臻露出来的痕迹不对劲,孩子长大了,该是时候谈恋爱了。
木臻在纪母慈爱的视线下吃完早餐,仓鼠小一还在冬眠,小肚子一鼓一鼓,纪母有点担忧。
她询问旁边的营养师,“小一这样睡,没问题吧?”
营养师露出专业的微笑,“太太您放心,小仓鼠我已经检查过,它很健康,只是需要睡觉消耗能量。”
纪母似懂非懂,“原来仓鼠是睡觉消耗能量的,那我让它跑步是弄错了方式,怪不得它当场晕倒。”
营养师笑容不变,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家那位年轻的男人要让她这样说。
但是,对方给的真的很多,不就几句话吗?她完全没问题,想听什么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