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珠中的是春药,他现在体内的欲望简直快要让他爆炸。
他不知道对方给他下了多少剂量,但是如果不快些服下解药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贾珠一把抓住佳苑的手腕,“快,快,解药……”
佳苑哪里有什么解药啊,她急道:“你等着我,我去找来。”
贾珠苦笑,“只怕……来不及了……”
说着他又狠狠在自己的虎口上掐了一把,力气大到连血印子都掐出来了。
佳苑忙去抓住他的手,心疼道:“珠大哥哥,你可别伤着自己啊。
你到底是中了什么药?”
贾珠此时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眼前佳苑红润润的嘴唇在他眼中仿若一泓解渴的清泉,他情不自禁地就亲了上去。
这一亲,佳苑也就明白了他中了何种药。
天人交战之际,佳苑最终屈从了自己的内心,她扶着贾珠,两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她的床上。
佳苑把贾珠扶着躺好,又过去把门栓上。
她虔诚地把贾珠的腰带解开,将衣裳褪去。
贾珠浑身火热,肌肤刚一接触到空气,就舒服地喘了一口气。
待佳苑将自己的身体贴上去,贾珠再也顾不得去思考到底是什么状况了,只是将怀里的人一搂,便欺身而上。
待到贾珠再次清明过来,他发现自己和佳苑皆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刚才发生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佳苑见贾珠已经无事,她慢慢捡起自己的衣服穿好,尽量平静道:“珠大哥哥遭人算计中了那种脏药。
我也是别无选择……”
只有佳苑自己知道,她并不是别无选择,她是将错就错。
贾珠大致也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知道佳苑是喜欢自己的,不然也不能顺水推舟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贾珠忙穿好衣服,红着脸给佳苑道歉,“我真是该死,发生这样的事情真得是杀了我都不为过。”
佳苑伸手按住他的唇,“珠大哥哥快别这样说。
不瞒你说,早在扬州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便芳心暗许了,不然也不会将我的贴身丫鬟送与你做妾。
今天这事儿,也是机缘巧合吧。
你放心,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知道的。”
贾珠见佳苑这样说,也才放下心来。
“我……我真得是失礼了……”
佳苑问道:“珠大哥哥还记得是如何中了药又是如何来到我这里的吗?
到底是有什么人要算计你?”
说到这里,贾珠才猛然想起一件正经事。
他蹙着眉,“是梁侍选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佳苑听闻此言大吃一惊。
“是谁?”
贾珠说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刚才她被我打晕过去了,就在你隔壁的耳房里。”
佳苑心中已经大概猜到是谁,只是她想不出月娇为何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贾珠说道:“我不知道她为何要算计我,但我正是喝了她送过来的茶才会觉得浑身不对劲。
也是她引我来到此处,将我带到耳房。
我拼尽身上最后一丝清明将她打晕。
本欲出来求救,结果却误打误撞来到梁侍选的屋子。”
佳苑听明白了来龙去脉,看来是月娇这丫头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心思。
她叹道:“是我的丫鬟心怀不轨,没想到最终……”
她脸上红了红,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何滋味。
月娇的图谋不轨,居然造成了自己和贾珠的一晌贪欢,这事儿除了说一声荒唐,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但是佳苑是不后悔的,她甚至觉得是老天爷见她苦恋无果,才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
这种事情,只要自己不说,贾珠是决计不会说出去的。
佳苑见贾珠这会已经面色如常,“珠大哥哥,你这会看起来好了很多,也是该回到前院去了。
至于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我相信以你的才智,也不用我多说。
月娇这里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
贾珠也觉得自己是该离开了,不然拖得越久,引来的麻烦事就越多。
他本想起身离去,但是站起来后又忍不住看了佳苑一眼,若说以前他不过是觉得她是个容貌过人的姑娘。
可经了今天的事后,他对佳苑又多了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
贾珠怔怔地看了佳苑一会儿,深作了一个揖,转身大踏步离去了。
佳苑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这才走进耳房。
贾珠刚才情急之下下手没个轻重,佳苑这时才看到月娇脑后居然有拳头大的一个包,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
佳苑略略思忖了一下,无论如何,这个丫鬟也留不得了。
她把耳房的门栓上,独自去后院找了刘氏。
佳苑只是说了月娇给贾珠下药一事,其它的再未多说。
刘氏气得脸色发白,月娇居然在梁道峻生辰这天作出这档子事儿来,无非是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让贾珠也把她带回贾府收到房里。
若说月娇为何会有那种药,这怕是要问问她的老子娘了。
月娇是家生子,也正是仗着自己是家生子,所以觉得自己在姑娘面前应该比月柳更得脸才是。
可也正因如此,她如何也想不到为什么明明自己比月柳长得好,姑娘却把认作干妹妹送到贾家做妾这种好事交给了月柳而不是自己。
所以她借着月柳出府的时候就给自己娘捎了信儿,让帮自己备了药,只是她也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机会能用上。
她想得果然如刘氏猜测那般,趁着今天人多事乱,和贾珠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没有成事,但只要贾珠和自己衣衫不整地被人看见,那把自己收了做姨娘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贾珠看起来如此文弱的一个书生,居然在出手打她的时候毫不手软。
月娇清醒的时候已经被捆绑着关在柴房了。
佳苑这时也已回了四皇子府,月娇的事情全权交给刘氏处理。
至于回去以后无非是和贺氏交代一声,就说月娇的娘给她寻了门亲事,求了自己就把她留在梁府等着成亲了。
月娇哭着给刘氏磕头,说自己鬼迷了心窍,求刘氏看在她老子娘都在梁府卖命的份儿上放自己一马。
但是刘氏岂是如此好说话的。
她甚至对月娇她娘李婆子给她买药一事也颇为憎恨。
月娇不提她爹娘还好,一提起来,刘氏更是火冒三丈。
待问清了原委,发现和自己猜的也差不多,刘氏将月娇直接灌了哑药卖给了藏花楼。
她现在这个状态,估计去了那里也接不了客,无非是做个洒扫丫头罢了。
至于李婆子和她丈夫,卖身契全都在自己手里,刘氏转手将二人卖给了人牙子,并嘱咐让发卖到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