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随之,琉金朝的文人尹呀哟挺身而出,率先代表琉金朝出战。
他所吟诵的家国情怀诗句,字里行间流露着文人不屈不挠的凛然气概。
诗句间透露出文人坚韧不拔、矢志不渝的高尚情操。此诗一出,四座皆静,众人无不为其深沉的家国忧思与坚定的抗争决心所触动。
尹呀哟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回荡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了不久前的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
他目光炯炯,凝视着远方,仿佛在与那无形的敌人进行着心灵的交锋。在场众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澎湃与不屈,一股文人气息迸发,竟震退了柳逸风一步。
“这,这……这是文人风骨?”
柳逸风大惊,这气息,虽然与我朝的天地共鸣不同,但却可以摸到了一丝圣人箴言,言出法随的边界。
面对尹呀哟,云梦泽脸色有些变化,但他是三人之中最出色的,自然不能胆怯,更不能有任何神情上的波动。
雷鸣宇文学造诣没二人高,他不懂什么文人风骨,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尹呀哟身上的那股子气息。
又不像武者的霸气,文文弱弱的,但又让他十分不舒服。
这一刻,尹呀哟不仅是在为自己而战,更是在为整个琉金朝而战,也展现出了他在国家危难时刻的担当与不屈的勇气。
“此子真乃大才也!”
“难以想象,此人竟只是琉金朝一名默默无闻的小文吏,竟拥有如此非凡的才学,实属难得,难得至极!”
尹呀哟此刻正被众多大臣与王公贵族的目光所聚焦,他气宇轩昂,风采照人。
萧元鸿亦是满心欢喜,自己带来的人才竟能压过安澜郡王一方,更是在这天武王朝年轻一代中脱颖而出,她对接下来的计划更是信心满满,胜券在握。
“绥靖爵,这琉金的使者风头可盖过我朝学者了,你还不展露一手?”安澜郡王催促了一声。
诸多王公大臣将目光转移到了白安秋身上。
是啊,这尹呀哟虽然厉害文采出众,可他们还有一个白安秋啊。
那可是天下学院大会诸多学子争夺下的诗词首甲者啊。
“白安秋,白大人!”
……
然而,面对众人的精彩表现,白安秋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张,他从容起身,以一首《春望》回应,意境深远。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此诗以一幅触目惊心的残破画卷,勾勒出物是人非、历史沧桑的深切感受。字里行间,尽诉战乱之后国破城荒的悲凉之景,仿佛一幅幅生动的画面跃然纸上。写出了琉金战败后国破城荒的悲凉景象。
似乎在向琉金朝的使者团低语:看,这就是你们战乱后的家园,百姓流离失所,四处皆是狼藉与破败。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重锤般敲击在人心之上,让人不禁为之心痛,为之哀叹。
没有激荡的文字,更似用文字鞭挞了琉金使团的人一番。
面对白安秋这字字泣血的诗句,琉金朝的使者团中,有人面露诧异,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有人震惊不已,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使团领头者面露不满,试图反驳却哑口无言;
一番比试下来,尹呀哟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再叹息。
武德帝心中暗喜,默默欣赏,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萧元鸿则是被那深沉的哀愁与愤慨深深触动,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此情下,巴合缓缓上前,以谦卑之态,恭敬地说道:“武德陛下,微臣斗胆,恳请陛下恩准,让微臣抚琴一曲,吟咏歌赋。”
“准卿所奏!”
歌赋之音,即将响起!
巴合之所长,非诗词而乃歌赋。他深知,琴音能添意境之美,让歌赋之情更显深邃。
而对云梦泽而言,这一手抚琴吟唱,无疑是他最为得意的绝技,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不由得心生暗喜。
“巴合,我朝荣光就靠你了!”
琉金使团为首的一长者用着坚毅的眼神看着他,“莫负皇恩。”
巴合坚定的点了点头。
随着巴合的手指轻触琴弦,一曲悠扬而深情的歌赋便在宫殿内回荡开来。那旋律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动人心弦的故事,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大臣们纷纷侧目,面露赞赏之色,不少人更是轻轻点头,显然被巴合的才华所折服。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巴合的表演将无可挑剔之时,云梦泽却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他微微一笑,手指轻拨琴弦,一曲更加美妙绝伦的歌赋便如泉水般流淌而出。那旋律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诉说着云梦泽内心的情感与追求。
相比之下,巴合的歌赋虽也动人,却显得稍逊一筹。大臣们纷纷惊叹于云梦泽的才华,不少人更是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巴合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抚琴吟唱上,确实败给了云梦泽。
天武王朝完胜。
萧元鸿面露难看。
她并不是输不起,而是输了不利于她向武德帝开口要求更多,她似乎没有了底气,一下子身上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趴在桌子上。
使团的三个长者叹了一口长气,武德帝默不作声,似乎并未正眼瞧见。
正当一位大臣欲为安澜郡王请旨赐赏之际,云梦泽猛然起身,朝着高位恭敬一鞠,随后径直迈向白安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白爵爷,今日雅兴正浓,可否赐教一二,让在下领略一番学宫诗词首甲的风采?”
在场众人皆是心明眼亮,这云梦泽分明是杀红了眼,挫败琉金使团尚不满足,竟还要向自家人发起挑战,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是云梦泽膨胀不懂事,还是有所图,莫非这背后另有深意?
其他大人看了看武德帝,又瞧了瞧安澜郡王。
二位大佬都没开口,他们也不敢声张。
白安秋轻轻摆手,语态中带着几分笑意,“云公子才华横溢,实乃在下所不及,赐教二字实在不敢当,改日若有机缘,再痛饮一番。”
这不明显拒绝了云梦泽的请求。
“莫非,绥靖爵爷是瞧不上我安澜郡王府的门楣?”一旁安澜郡王借机发难。
“王爷言重了!”白安秋苦笑一声,拱手作揖,“实乃下官才疏学浅,恐难当重任,这要是在使团面前闹了笑话可不好。”
“爵爷如此轻视在下,莫非连个切磋的机会都不愿赏脸?”云梦泽趁机调侃,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还是说,白爵爷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白爵爷是不敢跟我们比了?”柳逸风也上前拉了一波嘲讽,“莫怕,如若你输了怕被学宫赶出来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个乡野书塾躲一辈子,哈哈哈哈哈哈。”
“亦或者你可以来我府上做我跟班小弟,我倒可以调教你一番,教你点武功。”雷鸣宇不屑一笑。
“对,白安秋,你身为学宫高足,怎地如此畏缩?”玉衡莽撞地插了一句,言语间满是不忿,“怂可以认输啊!”
白安秋面色微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这玉衡真是二傻子,早晚有一天要把他抓起来揍一顿解气。
此时,武德帝目光淡淡地掠过白安秋,而玉指柔亦投以注视,轻轻颔首,似乎是在传递某种微妙的示意。
“不想打你脸,非要上赶子把脸凑过来让我打。”白安秋无奈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绝,“既然你们如此急于打脸,那本爵爷便成全你!”
“文的武的?要不,你们三个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