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汪胖子那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张天云忍不住咧嘴一笑,心想着得好好调侃一下这位老兄。
可就在这时,前方小车的后窗慢悠悠地降了下来,里面坐的竟然是凌雪飞!
“嘿嘿!张书记啊,这不是雪飞的演唱会嘛,她这人特低调,所以我们才从这边绕过来,没想到……嘿嘿,没想到在这儿碰上您了。”汪胖子一脸谄媚地笑着说。
张天云瞥了一眼凌雪飞,这姑娘真是个让人头疼的角儿。
今天演唱会还没换衣服呢,但那低胸吊带已经让她看起来格外迷人,丰满的曲线若隐若现,配上那性感的红唇和像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一举一动都让人心里直痒痒。
“你们忙去吧,我就是路过!”张天云淡淡地说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回到了汪胖子身上。
“啊,是,是!”汪胖子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招呼司机开车。
一行人全都上了车,车子慢慢启动,结果又突然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长得挺漂亮,一身职业装显得特别干练。
她快步走到张天云面前,问道:
“请问是张先生吗?”
张天云点了点头,女士优雅地一笑:“凌雪飞小姐希望您能去给她捧个场,可以吗?”
“嗯?”张天云一愣:“我去捧场?我连门票都买不起啊!”
“您真会开玩笑,这是两张贵宾门票。”女士像变魔术一样从手上拿出了两张彩页纸递给张天云。
张天云刚想拒绝,女士就接着说:“凌小姐说您不会拒绝的,因为您以前还找她要过签名呢……”
张天云一听,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士已经把票塞到他手里,然后转头就走了。
看着消失在林荫路上的车,张天云皱了皱眉,他猜不透凌雪飞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雪飞这个人他不太了解,但她的心机他可是见识过的。漂亮的女人本来就让人头疼,再加上点心计,那就更麻烦了。
张天云当然不会傻到以为凌雪飞只是想让他听听她的歌那么简单。
演唱会的地点在华中大学体育馆,张天云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热闹得跟集市一样了。
歌迷们陆陆续续涌进了场地。张天云瞥了一眼检票口,嘿,还好有贵宾快速通道,省得自己排队挤来挤去。
“嘿!天云,天云!”突然,张天云听到有人在叫他。他一扭头,哟,这不是韦强嘛!
“不是说你不来吗?怎么又现身了?”韦强咧嘴一笑,身边还围着不少人,邱公子、汪哲都在,其他的张天云一概不认识,男女混杂。
张天云朝他们挥了挥手,走上前打趣道:“你们还在外面溜达呢?”
“都怪汪哲这家伙,贵宾票也没多弄几张,现在演唱会眼看就要开场了,朋友一大堆,票却不够分。”韦强大大咧咧地抱怨着。
“小伟哥,你就别瞎嚷嚷了,送票的人马上就到。不就差两张票嘛!”汪哲撇了撇嘴说道。
张天云斜睨了汪哲一眼,打趣道:“你小子去听演唱会还需要票?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汪哲脸颊一红,神色有点尴尬。
张天云心里暗自好笑,这公子哥儿汪哲估计也被他老爸看得紧紧的,传媒公司老总的儿子,不盯紧点,他年轻气盛的还不把演艺圈给搅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汪家到处“开花结果”,那可就有意思了。
“别等了,我这儿有两张票,你们拿去!”张天云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笑眯眯地说。
众人一愣,韦强最先反应过来:“咦?你怎么这么多票?谁送你的?你这家伙,太不地道了,对我都不说实话!”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毫不客气地接过张天云手上的票,分给了后面的几个女孩。
看得出来,那几个女孩都是学生模样,这群花花公子,到处“招惹”人家小姑娘。
“你把票给我们了,你自己怎么办?”邱鑫一笑,怀里搂着一个女人,这家伙又换对象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不用担心,我对演唱会不感兴趣,就是假期无聊,倒腾点票赚点生活费罢了!”张天云笑道。
几人都笑得前仰后合,韦强突然凑近张天云,低声说:“天云,要不要给你安排个学妹?正经学妹,绝对……”
张天云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嘿,一把将他拨开,这群公子哥儿,泡妞也太不加节制了吧,简直就是种马界的VIp啊!
他可跟他们不一样,作风问题?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得悠着点!
“呃……张……大哥!我爸回蓉城了,他让您有空给他回个电话,说您号码好久没打通了!”汪哲走过来,吞吞吐吐地说。
张天云一听,脸瞬间红了半边天,心里那个别扭啊,自己也就比这小子大三四岁,被叫大哥怪怪的。
不过,这应该是汪峰那小子没教好吧?汪峰不是还误会自己和赵佳瑶呢嘛?他儿子都这么叫了,赵佳瑶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
刚想开口解释,后面的人群就跟潮水一样涌了上来,演唱会眼看就要开场,大家都急着往里挤呢。
……话说在党校校长办公室,张天云一大早就被办公室主任兼副校长叶国清一个电话召了过去,火急火燎地赶到,敲响了叶主任的门。
开门的是叶校长,一位六十岁的慈祥长者,在党校工作了大半辈子,深得师生们的尊敬。
“小张来了啊?来来来,给你介绍两位朋友……”叶校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话没说完,张天云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他还认识,省委督查室的杜勇。另一位呢,是个四十多岁的富态男人,坐在杜勇旁边。
“杜督察好!”张天云朝杜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哟,这不是张天云书记嘛!看到你的名字我就觉得很熟,原来这次进督查室的就是你啊!”杜勇眉毛一挑,说道。
“哈哈,原来大家都认识啊,那我就不用多费口舌了。这位是伍远强同志,省委人事处副处长。
还有,杜勇同志现在已经升任省委督查室副主任了,你们好好聊聊!”叶主任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张天云心里那个激动啊,砰砰直跳,自己竟然能进省委督查室?那可是省级机关里的香饽饽啊!
在省级机关里,省委办公厅、组织部那都是顶尖儿的部门,而省委督查室呢,又是省委办公厅的得力助手,前途无量啊!
在省委办公厅这个大家庭里,督查室是响当当的“大佬”,但别忘了,省委办公室和省常委办公室也是重量级的角色哦。
如果说省委办公室是那个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常委办公室紧挨着领导的核心圈,那么督查室就像是省里的“特派大使”,
全省上下,不论哪个角落,哪个行业,哪个单位,有啥风吹草动,督查室都能伸个懒腰,过去探个究竟。
因此,在大家眼里,督查室那可是手握实权的“硬核部门”。
督查室的老大,通常都是副厅级的高官。
这不,杜勇同志前阵子还是副处级的高级督察,一眨眼就成了副主任,级别估摸着也噌噌往上涨,正处级的帽子说不定已经戴头上了呢。
“天云同志啊,我今天特地来找你聊聊,你的情况我们心里都有数了。
咱们以前也打过交道,现在组织部打算把你的组织关系调到督查室来,以后咱们就是战友啦!”伍远强笑眯眯地说。
“是!坚决服从组织安排!”张天云心里头那个激动啊,但脸上还是跟湖水一样平静,
他知道杜勇和伍远强这次来肯定是带着“任务”的,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果不其然,杜勇接下来就开始认真盘问起张天云的工作经历来,特别是他在雍平县委办副主任那段日子,问得那叫一个细致。
老杜可是督查室的老将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干督查这行,两样东西不能少:一是分析能力,二是圆融处世。
督查室出手,那必定是大事一件,每件案子背后都可能牵扯到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而督查室的首要任务,就是揣摩领导的心思,把事儿往领导心里想的那个方向引导。要是来个愣头青,这事儿指定办砸。
再说啊,督查室听起来威风凛凛,好像啥都能管,其实也有它的难处。
好多事儿,省委秘书长和那些大佬们心里早就有数了,他们事先就给事情定了调子。
这样一来,督查室的工作就像是戴着脚镣跳舞,既要跳得好看,又不能越线。所以啊,不圆融的人,还真干不了这活儿。
不过呢,这一番聊下来,杜勇对张天云那是相当满意。
聊着聊着,杜勇就发现张天云这家伙,工作能力杠杠的,处理人际关系也是一把好手,老练得很。
明明很多话不用多说,他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但还是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给出自己的见解,这份沉稳,真是让人佩服。
“嘿,这家伙,从基层摸爬滚打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比起那些在机关里混日子的小伙子,成熟多了!”
杜勇心里暗暗点赞,然后嘴角一咧,笑道:
“行了,天云同志,咱们今天就聊到这儿吧。
关于你的工作安排,室党委打算让你挑大梁,主持督察三科的工作。这段时间,你可得在这方面多用点心哦。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从党校顺顺利利毕业,成绩还得杠杠的。所以啊,现在你的头等大事还是学习,毕竟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张天云一听,连连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杜勇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呢。
那个督查室党委啊,其实也就是个摆设,真正说了算的还是主任大人。杜勇这么说,明显是想让自己知道,他在自己的分工上也出了不少力。
但张天云可不是吃素的,这几年的历练可不是白给的。对于这种场面话,他当然知道装糊涂才是上策,这也算是他在“糊涂学”上的一点小成就吧!
走出校长办公室,张天云的心情瞬间轻松了下来,心底那股子喜悦简直要溢出来了。
自己这算是重获新生,现在才刚刚开始呢。在雍平那种小地方,一辈子也别想有什么大出息,这一点张天云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说武德之吧,那家伙多精明啊,还去过中枢党校镀金呢。
就算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不是被困在雍平那个小地方,现在至少也是个厅级干部了吧!
想到这里,张天云突然又想到了赵传,这次赵传可真是帮了自己大忙了,算是把自己从一个小水洼里捞出来,放进了大海。
只是张天云摸不清赵传的心思,赵传那种位高权重、背景深厚的大佬,自己哪能猜得透他的想法呢?
说不定江南省委里就有某位大佬是赵传的人,那自己这算不算是也沾了点赵家的光呢?
张天云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我一个科级小干部,去赵家看门估计都不够格吧?”
回到家,张天云点燃了一支烟,往沙发上一靠,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张天云悠哉地回忆起自己在雍平的那些日子,感觉雍平官场就像是一个另类的“成人大学”,只不过这里教的不是书本上的理论,而是实实在在的“做官秘籍”。
想当年,他刚踏进县委办的大门时,那股子天真劲儿,现在想想都让人忍俊不禁。
那时的他,一门心思只想帮厉正刚站稳脚跟,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厉正刚的智囊团,啥心里话都往外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是个秘书的身份。
这种掏心掏肺的举动,在官场里可是大忌讳,他愣是一点都没察觉。
后来呢,他又急功近利起来,非得向黄嵩山展示自己这颗“棋子”的价值,结果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成了几股势力斗争的牺牲品。
他在夹缝里左躲右闪,费了好大劲儿,却发现别人的网越织越密。
要不是赵传出手相助,他可能真要在雍平那个偏远角落默默无闻地消失了。
这么一想,张天云顿时恍然大悟,刚才的兴奋劲儿也慢慢平息下来。
他又想起了武德之的忠告:“别攀比,别急躁!”还有那句“难得糊涂”,现在他才品出那么点味儿来。
雍平的那些大佬们,黄嵩山的狡猾、厉正刚的狠辣、武德之的精明,甚至王平的圆滑,都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现在再看他们,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这些人不再是他的对手或领导,而是他的“人生导师”。
他们用实际行动给他上了一堂生动的“做官课”,让他亲身体验了心浮气躁和急功近利带来的恶果。
他突然觉得挺感激的,觉得自己的官场启蒙教育真是与众不同,雍平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培养人才的摇篮。
想到这里,他又明白了为什么上面那些机关干部想提拔前都要到基层锻炼几年,原来这是党经过无数实践总结出来的干部培养经验。
这一刻,他对党和组织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层。
“滴,滴!”手机短信声响起,张天云打开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信息写着:“张天云,想找你聊聊!晚上八点,维亚纳贵宾包房302。”
张天云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心里嘀咕着:“这又是哪位大佬要给我上课呢?”
哎呀,不会是赵佳瑶吧?这么一想,他赶紧抬手瞅瞅表,这才下午三点呢!他连忙回了条信息,保证自己肯定准时到。
结果整个下午,张天云基本没干啥正事儿,满脑子都在琢磨怎么从赵佳瑶那姑娘嘴里撬出耿霜的消息。
他琢磨得那叫一个细啊,连赵佳瑶可能会说啥话他都提前在脑袋里过了好几遍,
然后还想好了怎么回答,感觉自己从来没这么谨慎过,心里那个忐忑,就跟要被省委书记接见似的。
维亚纳西餐厅,那可是蓉城最高端的西餐厅,名流们扎堆的地儿,张天云头一回来。不过他是打车来的,倒不用担心找不到路。
一下车,张天云一眼就看到了东方维也纳酒店那巨大的霓虹招牌,
维也纳餐厅就在旁边,欧式建筑,前面有条八十来米长的林荫大道直通餐厅,餐厅藏在林荫深处,那叫一个雅致!
张天云慢悠悠地朝大门走去,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林荫道上偶尔有高档小车嗖嗖飞过,几乎都是欧洲牌子的,要是开个曰产车来这儿,那估计得算个异类了!
走进餐厅,张天云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餐厅里人不少,但特别安静,再配上理查德那现代旋律的钢琴曲,西方的情调简直扑面而来。
餐厅里的服务员好多都是老外,张天云忍不住乐了,心想这老板为了满足国人的某种心理,也是够拼的!
想当年大家崇洋媚外习惯了,现在找几个外籍服务员伺候一下,说不定很多人就得觉得倍儿有面子。
“这家餐厅的老板真是个精明人!”
张天云心里暗暗佩服,然后他熟练地用英语找了个外籍服务员问贵宾包房在哪儿,结果这小伙子竟然用一口流利的汉语回答:
“请问您是张先生吗?”
张天云点点头,小伙子一笑:“您这边请!”
张天云跟着他坐专用电梯上了三楼,这儿全都是贵宾包房,302就在电梯口一拐弯的地方。
按了按门铃,门缓缓开了,开门的是个专门服务包厢的小姑娘,一笑:
“张先生请!凌小姐可是等你好久啦!”
边说边俏皮地眨眨眼,那眼神里透着点小暧昧,让人忍俊不禁。
“啊?你说什么?”张天云一脸懵圈,推开门就往里闯,结果一看,坐在餐桌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凌雪飞!
张天云这下心里五味杂陈,自己一下午在那儿瞎琢磨,结果要见的就是这位大小姐。早知道这样,自己还瞎忙活啥呀,真是的!
凌雪飞呢,正出神地望着窗外,那窗外风景独好,一眼望去,蓉城的主干道南京路上的车水马龙,尽收眼底。
窗户大敞着,温柔的夏夜微风悄悄溜进房间,调皮地穿梭在她那一头如瀑的青丝之间,将它们轻轻撩拨得翩翩起舞。
发丝随风轻扬,时而遮住她那张精致娇俏的侧脸,时而又悄然让开,就像是在跟旁人玩着捉迷藏,故意撩拨着每个人的心弦。
今晚的她,身着一袭浅绿色的晚礼服,就像是初夏里最清新的一抹绿意,让人眼前一亮。
礼服胸前巧妙地点缀着一串串银色的珠子,它们在刚刚亮起的华灯下闪烁着,仿佛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熠熠生辉,散发着迷人的银色光芒。
这光芒不仅照亮了她的脸庞,更是让她那高耸的胸脯在众人眼前更加引人注目,成为了整个房间的焦点。
她站在那里,身姿曼妙,笑容甜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娆与性感,就像是夏夜里最动人的风景,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再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