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折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有些可惜今天没有琳妮特叫醒服务,如果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美少女多是一件美事。
在壁炉之家的餐厅吃了一顿不要钱的午饭,又慵懒的晒了一会儿太阳,随后出门去千织屋。
作为千织的合作伙伴,直接无视门上挂着的「暂停营业」牌子推门而入。
一楼没有人,直接向着二楼走去。
千织坐在缝纫设备前对一件衣服缝纫,眼中满是疲惫,她用余光扫了眼闯入卧室的某人,继续手中的动作。
“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进入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吗?”
宁折无所谓的回答,“还真没教过我,我连他们长啥样,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千织的动作稍微一顿,但没有说话继续着手中最后的工作。
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
宁折凑近忙碌的千织,注意到她的神态疲惫,试探的询问,“你该不会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吧?”
她将针从布料里穿出,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一想到刚才的话语气还是温和了一些,“哼,要你管,再敢花花口,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吆~还是个犟脾气呢,我喜欢。”
“你!” 千织只是轻哼一声,不再搭理他继续做着最后的缝纫。
宁折还在心里纳闷,为什么没有反派值入账?她该不会已经习惯并免疫了我的口嗨了吧?
目光转移注意到她缝纫的姿势有些奇怪,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果然在她在手指上见到小小的针孔,那是被针扎的。
一想到有人熬夜为自己做衣服,宁折心中的某一处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千织被打断动作,有些生气,“你干嘛?”
宁折夺过她手里的针,挤在她旁边坐下,“最后一点我来,你先去睡觉。”
千织一脸不可置信,“你会裁缝?”
将针线来回穿插,走的线弯弯曲曲而且针脚特别难看,“裁缝谈不上,没人疼的孩子早当家,衣服破了都是自己补能穿就行,缝缝补补又是一年。”
最开始缝衣服的时候总是扎到自己,千织刚才奇怪的缝纫姿势和被扎的自己一模一样,所以一眼就看出端倪。
千织就这样和他挤坐在一个凳子上,看着那丑陋的针法只吐出三个字,“好难看。”
这次宁折没有出言调戏她,也没有回怼只是静静的拉着针线。
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枫丹今天是大雨。
也许是雨声让人宁静,千织靠在宁折的肩膀上眼皮越来越沉重。
……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穿过了自己的腿和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宁折怀里。
几乎是瞬间她的脸上爬上红晕,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害羞,“你,你要做什么?”
宁折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抱上床,然后开始脱自己衣服。
“别,别这样!” 千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
看着光着上半身的宁折,千织的心跳很快,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该怎么办!
没有理会千织的偷窥,拿起刚才弄完的礼服穿在身上,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在床上。
“过几天我来拿。”
“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你的女仆!”
做那么多前戏结果就着?不知为何千织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看了眼窗外的暴雨,降雨量已经达到「住手,快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级别,拿起房间里唯一的一把伞,准备就此离开。
“外面的雨很大,伞我拿走了,这几天不管发生什么你就不要出门,你要记得过几天我来拿衣服就行。”
说完就关上房门下楼,撑着伞消失在雨中。
千织目送他离开,怀里抱着他刚换下来的衣服,心里百感交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他连夜做衣服,而且好像还习惯了他的存在……
——
宴会的地点在野外的一处庄园,看上去非常气派。
门口的工作人员将宁折拦下,“先生,请出示您的邀请。”
提交了卡雷斯给的凭证,非常顺利的就混入了庄园,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待好戏开场。
不多时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进入会场,一眼便看出来那是刺玫会的人。
卡雷斯也注意到他,坐在宁折旁边将一把遂发枪交给他。
忍不住询问,“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宁折将枪收好,只是淡淡的开口,“卡雷斯先生,你只管按照你原来的计划,和你的线人见面就好。”
“在结果未揭晓之前,魔术师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对吧?”
卡雷斯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宁折借着上厕所的功夫直接消失,由于他是临时混进来的没人认识他,所以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外面下着大雨,所有人都聚集在在庄园的别墅里享受着晚宴。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卡雷斯撑着伞在后院等待。
不多时,另一个身影小心翼翼靠近,“卡雷斯先生。”
“雅克,你找到线索了吗?”
“是的,潜伏的这段时间我打探到「乐斯」的原材料是一种名叫「原始胎海之水」的东西,而且……”
卡雷斯忽然感到被危险锁定,但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嘭——
一声枪响响彻庄园,一道身影应声倒在雨中。
卡雷斯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者说对方早已知晓自己今天的计划。
宁折拿着遂发枪从暗处走出,刚才就是他一枪将埋伏的人击毙。
吹了吹枪口的烟,“卡雷斯先生,我的枪法不错吧?”
卡雷斯一眼就认出倒在地上的就是乐斯集团的那伙人,对方手里也拿着火铳,很明显是来埋伏他们的。
“多谢。” 今天的确多亏了他。
宁折撑着伞,站在埋伏者旁边,先将对方的火铳没收,再踢了他一脚,“喂,我可没打你要害,你可别想装死。”
这家伙活着可以当很有用的证据。
但计划跟不上变化,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偷袭者喝了瓶奇怪的液体。
卡雷斯与雅克瞳孔微缩,那人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迅速变成了一滩液体,然后与这场雨融合在一起毫无痕迹。
这家伙居然还是个死士。
宁折皱眉,语气急促,“卡雷斯你觉得你现在的证据,能够将他们完全扳倒吗?”
卡雷斯沉默了,刚才的景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有人会相信,而且证据链还不够完整,他们背后是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刚才枪声已经响彻了庄院,宁折此刻没有多长时间直接长话短说。
“卡雷斯,你现在就是他们的眼中钉,你不除掉他们,你的家人永远都不会安全,所以你别无选择。”
“好好想想吧,他们这么张扬背后的利益链条又该多么的复杂,没有绝对的证据,你觉得能除掉他们吗?”
“你想怎么做?” 对方似乎一切都胸有成竹,卡雷斯决定摒弃前嫌与他合作。
【叮,兑换成功。】
【叮,兑换成功。】
将两枚奇怪的药片分别交给卡雷斯与雅克,“信我的话就将它吃掉。”
卡雷斯犹豫片刻,还是将药一口吞下。
雅克见卡雷斯没有犹豫,也跟着将药吃下。
见他们吃下了药,宁折将枪对准雅克胸口扣下扳机。
嘭——
“你!” 卡雷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宁折将枪口对准卡雷斯的胸口,“卡雷斯,只有你死了他们才会放心,才会露出马脚,这是你目前的唯一的机会……”
嘭——
宁折扣下扳机,卡雷斯的血溅在他脸上。
庄园里冲出来的所有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亲眼看着公正的卡雷斯先生无力的垂倒在雨中,鲜血染红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