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夏为仪躺在萧衍的腹肌上一张张清点自己的赏赐清单。
要不说皇帝是最富裕的,这一出手,不比她辛辛苦苦囤粮食挣的少多少。
萧衍抓着她一缕乌黑的头发把玩儿,看她数钱,心情也跟着变好。
“公主这些钱想用来干什么?”
夏为仪把清单往枕头下一压。
“招兵买马呗。”
端王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持,这才是致命的,既然只有生和死两个结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干票大的。
有兵力才有话语权,也是自己的退路。
就算一举不成,还能带着兵力割据一方,再来斗个你死我活。
谢云玠的三十万兵马她养不起,只能当做后手,且未知数太多,还得自己偷偷买兵。
她手里这几百万两,看着多,若是养兵根本撑不了多久,而且粮草物资大量运输还会引起朝廷注意,不是那么简单的。
萧衍沉思片刻,迟疑道:“如今周边都是战事,朝廷每年都在征兵,公主想大量招兵买马恐很困难,不如,养重骑兵如何?”
重骑兵可是烧钱的玩意儿,养一千重骑兵的军饷,相当于三四万步行兵,而且对将士的身体要求十分高,不是随便拎一个男人就行的。
谢云玠手下便是有五百重骑兵,又多在戈壁和草原作战,若对方人数只有一两万,简直是坦克开入人群,横冲直撞能直接将对方的阵型冲散。
这时候再派轻骑和步兵,就能收人头了。
“京城周遭地势平坦,皇宫也够开阔,重骑兵的优势不比在草原上小,若将来遇到割据一方的情况,也是一大杀器。”
夏为仪知道端王也不是小白花,这些年拉拢了一些人,遇到针锋相对,也可以调出一些人马。
若有重骑兵配合,胜算会大很多。
那就养!
她说了个自己每年能拿出来的银子数目,让萧衍算算能养多少。
男人心中大致算了下:“至多二百。”
夏为仪第一反应是少,但细想,谢云玠都才有五百,二百已经很多了。
“公主若有更大的计划,可以先考虑考虑做北边的马匹和茶叶生意,利润很大,等手里的银钱变多了,再考虑扩张兵力。”
夏为仪也是这般想的,而且她还等着航线开通呢。
“真想把你拐回去,天天给我出谋划策。”
夏为仪扯开男人的衣服,霸王硬上弓。
萧衍扶着她的腰:“公主不是有自己的公主府了吗?”
“你还惦记着我的大宅子,行,给你安排个最大的院子。”
萧衍皮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红,仰头微喘,露出性感脆弱的喉结。
“在下要住公主的院子。”
夏为仪吻上他喉结:“贪心。”
从回京的路上到现在,他一人得专宠,现在都想独占她了。
“在下就是贪心,公主不喜欢吗?”
她勾了勾唇:“看你表现。”
萧衍眸色变得暗沉,猛地抱着她翻身。
“公主体会到在下爱你有多深了吗?”
夏为仪好似被电了一下,发出哼哼唧唧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
第二日一早,萧衍从夏为仪院里出来,下人们淡定目送他离开。
到前院时,遇到正在晨练的端王,对方见他后冷哼一声,一句话也未说,转身去找王妃用早膳了。
“……”
端王对他的态度从欣赏变为唉声叹气,现在已经到横眉冷对的地步了。
夏为仪在他离开后没多久便醒了。
不是她想早起,而是今天她要去宫里谢恩。
今日宫里不早朝,夏为仪到皇宫时,皇帝才从御花园回来。
见到她,对方一番深切问候。
“你这孩子好好养着便是,谢恩的事后面再说也不迟。”
“平阳已经大好,太医也建议要适当出门走走,便于伤势的恢复。”
皇帝欣慰,让人赐了座,说了一番关怀的话。
直到有太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皇帝冷着脸摆了摆手:“朕还有大事和几个大臣商议,让她回去在自己宫里好好待着。”
小太监喏了一声下去,夏为仪见时间差不多了,也起身准备离开。
“皇爷爷日理万机,平阳便不多打扰了。”
皇帝确有要事,也不留她,让她不必去后宫几位娘娘那拜访,直接出宫便是。
夏为仪乐得轻松,起身出了宫殿。
一出去,便见一女人正对着太监和侍卫生气。
“本宫要见陛下。”
“淑妃娘娘,陛下一会儿还要见几位大臣,让你先回去歇着呢。”
淑妃却不想听,从回京后,陛下一次都没来她宫里,他在怪那日遇袭自己跑得比他快。
若不是为了靖王,她才不想委身于一老头子,怎么可能替他挡刀。
“本宫从前随意进这太极殿,你们这帮狗奴才,是受何人指使敢拦着本宫?”
侍卫和太监不敢放人,又不敢将人赶走,只能任由淑妃辱骂。
直到皇帝身边的高公公出来转达圣意。
“皇帝口谕,淑妃德行不端,于灵犀宫思过一月,每日罚抄《佛经》三遍。”
淑妃难以置信,她竟然被死老头罚了!
她自入宫后就没受过这委屈。
“本宫要见陛下!”
高公公不和她吵,朝小太监们使了个脸色。
“来人,送淑妃娘娘回灵犀宫。”
淑妃被强硬带走,离开前看到了夏为仪,狠狠瞪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乱去挡什么刀,自己至于被死老头罚吗?
夏为仪翻了个白眼回去。
怪她做什么,自己不挡还怪别人挡。
也不想想凭皇帝对她的宠爱,但凡当日她勇敢一点点,拉着皇帝一起跑,如今恐怕都能骑在皇后头上作威作福了。
靖王找的什么猪队友,给机会不中用啊!
夏为仪出宫后没多久便遇到了裴恒之。
彼时她正经过名下的醉香居,想带些东西回去,掌柜的告诉她有个男人在厢房等她,姓裴。
她上了楼,让丫鬟等着自己。
推开门,裴恒之正在脱衣服,里面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
她来早了?
世家纨绔子弟好男风的不少,裴恒之一看她便知她误会了,当即脸色比锅底还黑。
“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过来将门关上,又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一把扯掉衣服,张开双臂,对着另外那男子道:
“好好看看,再告诉她我有没有花柳病。”
那年轻的大夫以为是人家两口子玩儿得花,把他当成了玩乐的一环,仔细又快速地检查一番。
“郎君没病,干净得很,看颜色应该用得不多,可惜了这本钱,夫人多调教调教,定能得鱼水之欢。”
说完,大夫抓起桌上的银两,夹紧屁股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