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久苏惜时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坐起,小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还带着些许迷糊劲儿。江归砚见他醒来,笑着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小懒虫,快起来洗漱用膳了。”
苏惜时这才彻底清醒,一骨碌爬下床,跟着江归砚。
侍从将清水端了上来,苏惜时则站在一旁,学着江归砚的样子认真洗漱,水珠溅在脸上,带来丝丝凉意。却也不小心把水溅到了头发上,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模样甚是可爱。
洗漱完毕,用过了膳,苏惜时依依不舍的回了漓玉轩。
过了一会儿,穆清敲了敲门:“峰主,您在吗?掌门请您过去一趟。”
江归砚起身整了整衣衫,应道:“知道了,我即刻便来。”
他转身向门口走去,打开门,见穆清正恭敬地站在门外。江归砚轻声问道:“可知掌门师兄找我所为何事?”穆清摇头,“属下不知,掌门只吩咐让您尽快过去。”江归砚略作思索,点头示意穆清带他过去。
江归砚随着穆清前行,进了主峰迎客厅,就看见一个腰悬长剑容貌俊秀的黑袍男子带着一群装束相同的人站在那里。
见到江归砚进来,数道目光齐刷刷射来。看到他的脸,为首的男子微微一怔,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着,似是极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绪。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却又猛地停住,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紧接着,为首的男子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左胸,身姿挺拔而恭敬,:“属下,参见少主!”
江归砚瞬间呆住,脸上满是错愕与不解。男子身后的一群人见状,也纷纷随之跪下,齐声喊道:“属下,参见少主!”
其声音高亢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忠诚与笃定,在迎客厅内回荡开来。整个场面庄严肃穆,而江归砚却只觉如坠云雾,满心茫然。
就在此时,外面又涌进一堆人。为首的是一个齐宇轩昂的男子,待看清江归砚面容,他深邃的眼眸中蓦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怔愣,他目光急切地看向江归砚,随即转头问先前的为首者:“是这一位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男子毫不犹豫,单膝下跪:“属下,参见殿下!”
江归砚整个人都懵了,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写满了震惊与无措。
江归砚连忙去扶他们,想把他们扶起来,可这些人仿若磐石般坚定,单膝跪地纹丝不动,为首的男子说道:“少主若不答应,我等便长跪不起!
另外的为首的人也说道:“若殿下不答应,我等也长跪不起。”
江归砚抬头看向南宫怀逸:“大师兄,这是什么情况?”
南宫怀逸扶了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是真的,先认下来随后跟你解释。”
江归砚心中虽满是疑虑与困惑,但出于对大师兄的信任,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面向跪地的众人。犹豫片刻后,他轻声说道:“都先起来吧。”
众人听到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为首的男子高呼:“谢少主!”
另一位也说道:“谢殿下!”随即站起身来,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这人看了先到的首领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池玉,你这招可真损哪,为了先见到小殿下,竟给我下迷药。”
“哼,那可是我家少主,自然是我先见了。再说了,我不过略施小计,让你多睡片刻,又未伤你分毫。如今少主已经见到了,你也莫要再计较这等小事。”
顾容与气的牙痒痒,他狠狠地瞪了池玉一眼,开口道:“池玉,你这滑头,就会使些旁门左道。什么叫莫要计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在小殿下面前抢风头。”
池玉不甘示弱,回怼道:“哟,顾容与,你可别冤枉我。我是真心急着见少主,哪像你,磨磨蹭蹭,我这是帮你加快速度。”
“池玉,你就会使这些小手段,每次都这样,真该好好治治你这臭毛病。”
池玉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哎呀,容与,这不是着急见少主嘛,你就别计较啦。”
顾容与哼了一声,转过头看向江归砚:“属下顾容与,此前多有失态,还望小殿下恕罪。”
“属下池玉,愿为少主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顾容与忍不住偷偷瞪了池玉一眼,池玉则回以一个略带得意的微笑。
江归砚连忙点头,表示同意,随即看向南宫怀逸问道:“大师兄,现在可以说了吗?”
南宫怀逸看着江归砚,缓缓开口:“小师弟,你可知你父母的名字?”
江归砚心中一怔,他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记忆,却一无所获。
突然,他想起曾在母亲留下的书信之中似乎有提到他父亲的名字。
江归砚快速展开书信,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视,终于找到了他父亲的名字——江砚尘。将信纸递给南宫怀逸,南宫怀逸看了看,说道:“那就没错了,你的父亲名唤江砚尘,是天武皇朝的沐辰王江砚尘,你的母亲名唤池溪月,是极地池家的掌舵人。”
江归砚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天武皇朝?极地池家?大师兄,那都是什么地方?”
南宫怀逸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怜惜:“小师弟,你失忆了,这些事情自是不知,待我之后与你讲讲,先听听这两位想要做什么吧。”
玉率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心疼,一个箭步冲到江归砚面前,急切地说道:“少主,您竟失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如此狠毒,对您下此毒手?”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眼中满是怒火,仿佛只要找出幕后黑手,就要将其碎尸万段。
顾容与也,眉头紧锁,他缓缓走上前,轻声问道:“小殿下,您现在可还记得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话语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江归砚,似乎想从他的神情举止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